众人也是嘴上叨咕两句,还是背着人的,在前院她们可不敢说。
前几日惩治了好几个干活不麻利的仆妇,听说是在前院跟姑娘身边的丫头金方吵嚷开了,让扫雪还推三阻四,闹到那位妙姑奶奶跟前,结果自是谁也没有逃过去,全吃了挂落。
现在哪个还敢不老实?
别说她们没胆惹主子不高兴,就是站在外伺候都大气不敢喘,平时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一眼的。
此时此刻,主屋。
虞归晚难得赖一回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蚕蛹蜷缩在炕上,背对着幼儿只露出乌黑的发顶。
这样危险的姿势如换成之前她绝对不可能做,更不会放下警惕将向来不离身的刺刀搁到桌上,现在要是突然杀进来一个人,说不得她就这样束缚在被子里让人给砍了。
幼儿醒得倒是早,已梳妆完毕,还将昨夜两人厮闹扯下来的衣衫给拾了起来放好。
虽说丫头都知道两人亲密无间,但太不像样了看着总归是不雅。
且有些东西幼儿也不想让外人瞧见,就是贴身伺候的金方也不行,不为别的,只因那些都进过岁岁身体里的,哪能叫人看了去。
“可要再睡一会?”幼儿挨到她身后将被子掀开一角。
带着香气的声音宛如羽毛扫过,耳朵紧接着就抖了几下,她怕痒的又往被子里缩。
眼睛明明是闭着、困倦到难以睁眼的,声音却清醒得很,一点不含糊。
“不睡,今日是你生辰,要早起。”嘴上这么说,她可是一点没带动。
幼儿隔着被子将人抱住,在她身后蹭了又蹭,语带笑音,“知你昨夜累着了,晚些起也无妨,我先出去安排,今日不用你操一点心,你只管坐着吃酒听戏,如何?”
想了好些日虞归晚都不知道该送幼儿什么生辰礼,临到日子了干脆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个干净,穿上喜庆的纱衣,拽着幼儿上炕,颠鸾倒凤了一整夜。
她也体贴,晓得幼儿体弱,手腕使不上多少劲,所以动的都是她自己,花样百出,任她体力再好也有些吃不消,今早就懒懒的不想动。
“今晚我就要带人去边城,”她也没忘了* 正事,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才终于舍得睁开眼,眼角竟有泪淌下,可见是困得狠了,“这些人还真会挑时候,哪天不行,就非得是明日。”
连累自己不能在家给幼儿好好过生辰,总这么急匆匆的,她难免有怨气,伸舌尖舔过昨夜被润过的薄唇,那双还带着浓浓倦意的眸子闪过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