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娘被她说的脊背发凉,手臂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用力搓了搓,道:“怪瘆人的。”
虞归晚也不想多说,“行了,滚回自己屋去,我要睡觉了。”
走之前阎罗娘还说道:“干嘛不直接跟公主说你的计划啊,让她这么误会你,还说那种话,你几时让幼儿妹妹寒心过。”
“犯不着跟她说,我也信不过。”
“怎?你怀疑她跟东辽有勾结?”
“不是东辽。”
阎罗娘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了然道:“麒麟城,景宁侯。”
“睡觉。”
“……”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虞归晚脱掉外衣钻进被窝,刺刀放到枕下,她侧躺着,一只手还伸在枕下握住刀柄,以便有突发情况能第一时间拔刀。
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在南柏舍独睡时她也如此,后来跟幼儿同床共枕了才改过来,但一个人时仍习惯这样。
明明几日几夜不曾睡,现在却不困,竖起耳朵听了一阵,确定外面只有风雪声,并无隐藏的危险,她才翻身将解下来的金项圈拿在手上,握住那枚羊脂玉用指腹细细磨蹭。
这块玉曾多次借助幼儿的手进入她身体最深处,一想起那些画面就忍不住躁动。
她将脸埋进枕头,轻叹一声。
来之前答应过幼儿会赶回去一块过年,这都年廿九了。
唉。
.
偏关小镇。
不管外头如何,这年总是要过的,家中富足些的早早就置办齐了年货年礼,连着几日忙活,炸糕、炖肉、蒸大肉包子,再请人写几副对联贴门口,挂上喜庆的红灯笼,买上几挂炮仗,几根炮竹,待大年夜了在门口点起放了,吓吓年兽,来年一定丰收,天下太平。
虞归晚和廖姑都不在家,幼儿再记挂也还是强撑着安排过年的大小事。
院里所有仆从都进进出出的忙着,扫尘,挂灯,贴窗花,备过年要吃的各样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