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到底是让景宁侯将你我都算了进去,果真是个老狐狸。”
虞归晚抓起幼儿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轻轻蹭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幼儿,那小小的瞳孔里只容得下这么一个人。
“黑鹰和狼群都派出去了,陈妇也带了人入城去搜,还没有找到。”
陈妇说她的人一直盯着景宁侯府,根本没见景宁侯出来过,可大火烧起时她的人进去想要抓,却是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里头已是人去屋空,没带走的仆从全被毒死在偏僻的院子,满地都是尸体。
幼儿凝神,“会不会已经乔装出城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有寒光在虞归晚眼底闪过,陈妇训练出来的人能力极强,既然说没见人出来过,那必定就是没有,景宁侯要么是从密道跑了,要么就是她这边有内奸,趁乱将景宁侯藏了起来。
她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一旦做了她必会看出。
那就只剩下赵祯了。
对于赵祯,她从未真的信过,这位公主殿下心机颇深又能屈能伸,信了才有鬼。
“在想什么?出了半日神,问你话也不吱声。”幼儿轻* 轻推她两下。
“唔?”
幼儿了解她,一心两用时断没好事。
“罢了,不是什么要紧事。”
“赵祯来找过你了?”
“皇后和太子也来了,我没见,还有兴远伯府的人。”
“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虞归晚皱眉,“来找你做什么。”
“想让我求情,留梁钰一命。”
“嗯。”
“我让人抓了兴远伯。”
“嗯。”
“不问我为何要抓人?”
虞归晚就像六花小时候,喜欢撩幼儿腰上挂的彩绦玩,“儿子替景宁侯做事,老子又岂会完全不知情,皆为逆党,父子同罪。不过你抓那个老的,是想让他作为人证证明你父亲当年是被景宁侯构陷才落的罪,你怕景宁侯会派杀手杀了他,这样你就失去了一个有力的人证,你家的旧案想要重审也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