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宗亲都不认她的功劳,母后也不站她这边,都无妨,她早料到会如此,现在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稍微运作一番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她最后得利。
送进卫国公府的人都被虞归晚收了,她没管,人分下去后就是幼儿抽空料理。
那些人是得了命令加上对虞归晚和幼儿都有怨恨,哪里肯听话做事,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还跟佟潼挑来的人吵架拌嘴,闹得鸡犬不宁,又欺幼儿是个未出阁的小姐,身子还不好,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
虞归晚每日要去满城操练兵马,燕州和云州的人都被留在了麒麟城,已是落到她麾下,又有其他州府奉旨来的人,要从这里面再选人组建禁军。
她对这事上心完全是因为幼儿在这里,否则就算赵显被人千刀万剐也同她无关。
操练的法子跟在南柏舍练卫所营那些军汉差不多,妙娘她们也都去了,各自显了身手,又比试过,让这群人心服口服,再不情愿都得听令乖乖训练,每日一个惨字了得。
廖姑传来消息,东辽有异动。
虞归晚便决定三日后启程回庶州,已经上表请示。
她懒得写这些,都是幼儿替她写的。
没两日就要走,家里头那些还不安生,有仆从来报说又有丫头欺主。
“那是安国公府送来的人,闹得厉害,姑娘都哭了。”
仆从是佟潼挑来的,为人可靠,又有武功在身,瞧他做事稳妥,幼儿已决定下个月提拔他为管家,再从中选几个厉害的妇人管后宅。
虞归晚才跟人在校场比试过关公刀,她习惯用短刃,却不代表舞不动长兵器,那个跳出来要跟她比的人这会已经抬下去了。
一听幼儿被下人惹哭了,她就急急忙忙往回赶。
进门就道:“别怕,万事有我,我倒要看看是谁在闹事,将今日吵嚷的人全部带过来!”
后一句是对报信那个仆从说的。
仆从立马去带人。
幼儿坐在厅上哭得梨花带雨,“都怪我没用,这一路都靠你护着,如今连几个下人都管教不好,是我没用。”
虞归晚回来的时候策马经过正街,很多人都看见了,也知道了她家里出了刁奴,敢欺负到主子头上。
所以当她把这些奴仆都发卖或退回去时,也无人说她什么,她对那些人的死活也不在乎,就算死了,罪责也按不到她头上,试问谁家愿意留这样狂妄的奴才伺候。
她跟幼儿演的这出戏还是有用的。
当夜两人亲热完,虞归晚起身下床走到桌边端起茶水就咕咚咕咚喝,喝完又一抹嘴。
“三日后我带黑甲兵回庶州,留一队人马在麒麟城护着你。”
幼儿有些累,脸上散着淡淡的疲倦。
“有妙娘她们在,你放心回去便是。”
嘴上这样说,心中到底不舍,倦色下是化不开的情义,连声音都哽咽了。
“景宁侯还没有找到,刘卜算极有可能跟她在一块,东辽有异动怕就是她们在背后搞鬼,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你在麒麟城也要小心,这宅子里我已布了死士,外面的人休想靠近你,你出门时多带些人,不要往杂乱人多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