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起去。” 唯一的缺点就是渡边阳曜不守男德,上次宴会上,筑山柊还看见他调戏舞女呢。嗯……不过无惨想跟他学,身体条件估计也不允许。 除去这一点,简直是完美的计划! 筑山柊捏着左拳轻轻搭在自己右手掌心上,“没错,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好主意!” 毕竟一直没有朋友社交匮乏,很容易心理变态的! 他赶紧把剩下的花苗扶起来,回头去找无惨的位置,发现对方也在看他,苍白的脸不知道是不是被树影晃得,有些沉郁。 筑山柊赶紧过去把他拉到太阳下,“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接着主动告辞,“你们先玩吧,我去叫人准备吃的!” 晴子吃遁,把无惨和渡边阳曜留在这里。 “呃……”渡边阳曜绞尽脑汁,想找个话题跟无惨聊一聊,没想到后者看都不看他一眼,推着轮椅转身就走。 武士打扮的少年捧着球:??? 是错觉吗?怎么感觉产屋敷家的这位继承人对他很有敌意? 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吧。 渡边阳曜搞不懂,跟着无惨去了偏厅。筑山柊叫小厨房准备了果切和果茶,准备去空地看那两个人玩的怎么样了,却听仆人说少爷把渡边少爷带去了偏厅。 “哥!” 少女走了捷径,从偏厅小门闯了进来,她还没撩起帷幕,清脆的声音便已经传到了两人耳朵中。 “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呀。” “热。” 无惨的回答越发简洁。 晴子“噢”了一声,也没强求什么。毕竟交朋友也不是一下就能成功的,且看以后吧。 “这天确实越来越热啦。来吃水果喝果茶消暑吧。” 渡边阳曜约莫也知道无惨并不欢迎他,简单吃了些东西,又跟关心了晴子的身体就离开了。 他走了没多久,好好的晴天忽然阴沉下来,黑云压城,狂风大作。 到了下午时,牛毛般的细雨自天而降,像长长的银线一般笼罩了世间万物,蒙蒙水汽如烟如雾,将远处阁楼、青黛远山衬的如同天宫仙境。 这个年代除了斗笠茅草雨披外,没有更好的遮雨用具。 所以下雨的时候基本就没人出门了,只能无聊的待在家里。 晚间,雨越下越大。 哗哗啦啦的敲击在木头房顶上,间或响起巨大惊雷。闪电如人体经络般在浮现在漆黑天幕上,几乎能照亮半边天。 晴子听着雨声,睡得很沉。 已是夜半,她的房门突然被人拍响,来人似乎很急,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小姐!小姐!” 晴子被吵醒了。 她坐起来揉着眼睛,“……嗯?怎么了?” 一个瞧着很面生的使女闯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她床边,“无惨、无惨少爷找您,您快去看看吧!” 又怎么了。 下午不还好好的吗? 晴子没时间换衣服,她只穿着洁白的薄襦袢,外头披上长长羽织,跟在这位使女身后往无惨的居处赶。 狂风斜雨,露天回廊上溅了不少雨滴。 使女打着的灯笼被风吹的左右摇晃,映的两人落在地上墙上的人影扭曲异化,宛若鬼魅。 晴子冻得抱着胳膊,在路上问明缘由。 那使女也说不出所以然,只道:“少爷喝了药膳,明明睡得好好的,不知为何突然惊醒发起怒来,不但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掀翻在地,还吼着要小姐赶紧过去!” “小池大人进去看少爷,结果被少爷用笔筒砸破脑袋,现在血还没止住。” 晴子懂了,大概是无惨做了个什么噩梦,大半夜的发神经,非闹的他们所有人人仰马翻。 那位小池大人晴子也见过,是跟在无惨身边,负责保护他安全的厉害武士,一位鼎鼎有名的二刀流刀客! 以前风里来火里去没伤着,现在就因为不敢忤逆主子,被无惨用笔筒砸的头破血流,真真是叫人唏嘘。 晴子很怕下一个就轮到她。 小池大人好歹还有武艺傍身,她这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的,挨两下还不当场倒地? 必须得像个法子! 少女用力揉了揉眼睛,又捏了两把鼻尖。 她刚睡醒,眼睑本来就红红的,现在用力一揉,连眼角都蕴着绯色,加上有些红的鼻头,跟只惹人怜爱的红眼睛兔子似的。 晴子还伸手去接从外面飞进来的雨滴,随便沾了点水抹在眼睛上,悄悄将羽织扯开,捕了一一股横冲直撞的寒风。 等她做完这一切,无惨的房间也到了。 先不说房间里的情况如何,单单是房门外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仆人,还有捂着脑袋,血液从指缝蜿蜒而下的小池武士,就已经给少女巨大的心理压力。 “哥……” 晴子开口时,才发现她的嗓子有点干。 咽了口口水,少女屏息敲响了门,声音有些微颤抖,“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进。” 少女哆哆嗦嗦进了门。 外面雨还没停,屋内昏暗,只有时不时的闪电能带来瞬间光亮。 晴子扶起倒掉的油灯,找到火引子点燃,这才勉强能视物。 她看见无惨穿着黑色单衣,背对着她,仰头靠坐在椅子上,右手搭着扶手,指尖隐有血液滴落。 “……你在发抖?” 晴子摇头,“没有,我太冷了。” 少女借由烛火微光,绕过满地杂物和器皿碎片,跪坐在无惨脚边,双手并拢搭在后者腿上,又将脸颊贴上去。 “哥哥摸摸我。” 沉寂了两三秒,一只湿腻带着腥甜味的手掌轻轻落在她脸颊上。 入手冰凉。 “怎么不多穿些。” 少女故意装成生气的样子,“哥哥的使女吓得快哭了,我哪敢耽搁时间。” 晴子吸吸鼻子,歪着头,用红红的眼睛看向无惨。 她好像全不在意自己侧脸和耳朵上沾的血迹,用散乱的鬓发蹭黑发少爷的手,“下次不许再这样吓人了,小池武士对你忠心耿耿,你这样多伤他的心啊。” “…还有我……哥哥难道不怕我伤心吗。” 无惨拍拍她的背,没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叫人进来收拾房间。 还吩咐道,“在附近收拾出一个屋子,以后小姐就住在这里。” 晴子好不容易酝酿的泪意瞬间消散:…… 啊? 哥哥,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就算想让她搬到这里来住,也不用非得赶着今天晚上吧。 还是说,她的红眼睛红鼻子,和冻的瑟瑟发抖的可怜姿态,没有获取无惨的同情?无惨还想再折腾她一回? 晴子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仆人们手脚利索,很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