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六次妻子。他的每一任妻子都会在五年内莫名其妙死去……” “你还不懂吗,无惨兄正是担心你,才苦苦支撑到现在!” 渡边阳曜装作一副为无惨着想的模样,“你哥哥一定也想看见你有幸福的未来。晴子,嫁给我吧,我以渡边家的荣誉起誓,我会保护你。” 在你亲哥哥的窥伺下保护你。 渡边阳曜暗道。 筑山柊觉得自己脑袋可能也坏了,因为他竟然觉得渡边阳曜说的有道理。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就算答应下来,现在顶多就是口头订婚,结婚还要等很久之后。 那时候,他要么完成任务离开,要么任务失败离开。 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男生结婚的。 眼下的问题是——渡边阳曜是出于责任感和同情心,为了从产屋敷宏次手中保护他才向他求婚,还是真的喜欢他? 筑山柊可不想做渣男,回应了别人的喜欢又消失不见。 “你喜欢我,还是想保护我?” 渡边阳曜听到这个问题,怔愣了瞬间,捏住她两边脸颊用力往外拉,“当然是为了保护你。” 男人在晴子用力拍打下松开手,十分风流的上下打量她,还用手拖着下巴沉吟片刻,“嗯……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样的小丫头。” “你!你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 晴子答应下来。 渡边阳曜知道她只是为了让无惨安心,并非真心实意想跟自己成亲,但他还是很高兴。 “那我回去准备准备,这几日便来跟你父亲提亲。” “嗯。” - 渡边阳曜说到做到,第二日便带了丰厚的嫁妆向产屋敷宗正提亲。 这是一门好亲事。 别说晴子,就算宗正家主有亲生女儿,也不一定能嫁给渡边阳曜如此出色的后辈,他没有道理拒绝,便当场答应下来。 无惨如今精力大幅下降,对产屋敷宅邸的掌控比不上以往,他得到消息想做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等来宗正家主亲自告诉他这桩“喜事”。 “父亲。” 无惨似乎很难接受宗正家主的决断,“为何?” 宗正家主也苍老了不少。 他有些浑浊的双眼中,透露出看穿一切的了然。 “你妹妹,才十六岁,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晴子虽然不是宗正家主亲生的孩子,却也在身边养了这些年,他不忍心,让无惨为了一己私欲,拉上无辜的少女陪葬。 “放手吧。” “无惨,放手吧。” 宗正家主不知道跟无惨单独说了些什么,总之出来时,面色很难看,不过他还是对等候在外的晴子和蔼的笑了。 “找哥哥?” 晴子乖乖点头,“嗯!我要亲口告诉哥哥这个好消息。” 只怕对他来说,这并不是好消息吧。 宗正先生没有多言,“陪陪你哥哥,别惹他生气。” 说完便离开了这里,好让这两个孩子独处。 晴子进去时,仿佛被失去理智的疯兽盯住了咽喉,吓得她当场一寒颤。 “哥哥的屋子好冷呀。” 少女搓了搓胳膊,还以为是秋寒冻到了,“哥哥冷吗?” 无惨没说话。 晴子也不在意,无惨脾气很差,刚刚似乎跟宗正先生又闹了矛盾,懒得搭理她也正常。 少女自顾自的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感受男人额上的温度。 两人凑的很近,晴子都能嗅到无惨呼出的、带着药味的气息,是一股凉凉的草木香,倒是不难闻。 无惨身上的温度正常,晴子直起身体。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哥哥。” 无惨脑海中还回荡着父亲让他“放手”的声音,被子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嵌入肉里,几乎渗出血来。 “是什么?” 晴子没发现哥哥的语调有些奇怪,她红着脸,羞赧的目光不敢看无惨,低着头瓮声道。 “我有未婚夫了。阳曜今天来提亲,宗正先生、宗正先生答应了。” 她没有发现,自己正将脆弱的脖颈,毫无防备的暴露在疯兽眼皮子地下,还不知死活的告诉他。 “哥哥,我们会很幸福的,阳曜说会保护我一辈子。” 无惨死死盯着少女的咽喉,不懂她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呵哈哈哈哈——咳咳——” 男人突然大笑,又被呛到气管猛的咳嗽起来,他痛苦的弓起身体,向来挺直的脊背仿佛佝偻了。 “你们一个个都来劝我,叫我放手,叫我眼睁睁看你嫁给别人。” 病到无法离开床榻的男人,顷刻间被嫉妒吞噬,他看向角落里的药物,突然阴沉沉笑了。 “我告诉你,除非我死。” 晴子被无惨突然爆发出来的恶意吓得动弹不得,男人如枯骨一般的手指伸出,似乎想抓住少女的脚踝。 她吓坏了。 少女手脚并用往后爬了好几步,等确认无惨没办法瞬间跨越这几步的距离抓住她后,才从地上爬起来,慌忙逃出去。 “哥、哥哥,我去叫大夫!” “啪”的一声,推拉门被重重关上,连窗户都被震的吱呀□□起来。 外面有人询问无惨是否需要他们进来。 无惨叫他们滚。 男人没有力气起身,他便喘着粗气,一点点向角落里爬,他肢体扭曲抽搐,狼狈的厉害,只一双灰黑色的眼眸,闪着不灭的怒火的嫉恨。 即便在昏暗的房间里,也如密林中燃起的足以吞噬一切的烈火,叫人心生恐惧。 “呵呵。” 无惨终于拿到了那只药瓶。 黑色的瓶身像是无言的预言,在告诉所有人,吃下这丸药后,未来便如这黑色,再不见光明。 无惨决绝的拔下盖子。 “这是给你最后的机会,”他双眼没有焦点,喃喃低笑,“期盼哥哥死去吧。” 无惨倒出一把药,约莫六七颗,全部放进口中。 他脱力般仰躺下来,弯着眼睛咀嚼苦涩药丸,像是从极致的苦涩中,品出了一点甜意。 大约三十秒后,他的喉管开始疼痛难忍,接着延伸到胃部、肺部……整个内脏无不在感受着被撕裂重组,烧灼碾碎的痛苦。 男人紧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直到再也忍不住,眼前一片血红…… “咚!” “咚!” 无惨少爷的房里传来频繁的撞击声,守在外面的仆人使女不久前才被无惨怒斥一声“滚”,现在不敢打扰,只相互看了看。 然而这撞击声不仅没平息,反而愈加频繁起来,仆人不敢再等,“少爷?无惨少爷?” 里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