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鸽子肯定有原因,对,肯定是公司有什么事。” 刚嘟囔完,赵愠猛地眯起眼睛。 中庭的另一端,某个包厢门口,正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西装革履白衬衫,另一个则黑衣黑发,连眸子都是纯正的黑色。 西装革履那个正拽着黑衣服的胳膊。 而黑衣的那个则勾着嘴角,就连那双常年冷得好似裹着冰霜的眼眸里,此刻都含着明晃晃的笑。 哪怕隔了整个中庭,赵愠依旧一眼认出来——在笑的那个,就是刚刚放完他鸽子的齐烬。 作者有话说: 预收都耽《原来我爱他(重生)》求收藏 戚霄是戚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阳光、帅气、成绩好,今后再接手戚家,更将前途不可限量。 洛川则像条肆无忌惮的疯狗。 不知道父亲是谁,没见过亲妈几面,自小在肮脏与黑暗中摸爬滚打,满眼的阴毒狠戾,满身的血污泥浆。 当初被安排和洛川订婚,戚霄当场掀了雕花桌。 后来父母离世、公司破产、追命讨债的一拨拨来,戚霄自神坛跌进泥沼,就只剩洛川还肯留在他身旁。 再次坐在戚家雕花桌前,洛川握紧戚霄的手,轻柔擦去他脸上泥污:订过婚就是我的人,天塌了我都替你扛。 戚霄缓缓回握住洛川,落下了这些天来的第一滴泪。再次睁开眼,戚霄重生回了高一。 所有人都说戚家少爷中了邪,放着众星捧月的矜贵王子不当,偏偏围着洛川这条疯狗转。 戚霄却明白,唯有站在洛川身边,自己空荡荡的心房才能被填满。 既然老天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这辈子除了讨回公道,他还将紧紧牵牢洛川的手,直到天荒地老,直到地老天荒。 第2章 刚被放完鸽子,就成功将对方抓包。这么狗血的事,还真他妈发生了。 盯着中庭里的人看了一会儿,赵愠摸出手机。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里,赵愠只想着要问个明白。可等对方真的接了电话,质问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毕竟先动了心的是自己,单方面追人的也是自己,这种不对等关系下,哪有质问立场? “又有什么事?”齐烬声音依旧清冷。因为要举着手机的关系,他抽出被拽着的胳膊。 目送齐烬和对方一前一后进了包厢,赵愠清清嗓子:“你真不过来啊?合作拍地最好当面聊,再说,我这菜都点好了。” 齐烬诡异地沉默了。 几秒钟后,他清冷的声音透着无语:“你替我点餐?你知道我要吃什么?” 赵愠一愣。 按照西餐习惯,自己点自己的餐。这赵愠倒是知道。只不过刚刚等得无聊,他一不留神,就把餐给点了。 好在赵愠脸皮厚,就算被直接指出来,他也能笑着搪塞:“没点,我胡诌呢。” 齐烬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反正没给出任何表示。 “真不来了啊?”挂断电话前,赵愠不死心地嘟囔,“说好的约饭,你这临时放我鸽子,总得给个理由吧。” 齐烬:“私事……” “什么私事啊?”赵愠开玩笑般追问,“总不能出了趟差,就遇见爱情了?” “跟你无关的私事。”齐烬声音透着不耐烦,“没事挂了。” “等等、等等。”赵愠赶紧道,“你这怎么说都算欠我顿饭,得给我补回来。再说合作的事,我们也得找时间谈谈。” 可能是听到合作两个字,齐烬沉默片刻,并没拒绝。 赵愠有心再说两句什么,问问齐烬晚餐怎么办,或者问问齐烬打算补自己顿什么。 不过,齐烬没跟他这个机会。 一个「行」字出口,齐烬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赵愠沉默了快一分钟,才不轻不重踹脚椅子。 门口的服务员听见动静,推开门:“先生?可以上餐了吗?” 赵愠叹口气:“上吧……” 心情可以不美妙,饭却不能不吃。 可真等一道道菜品上上来,看着红红白白一小盘的冷片、加了奶油、鹅肝酱的龙虾汤、还有三层熟还汪着血的牛排,赵愠又没了吃的兴致。 胡乱扒了两口,赵愠再次望向窗外。 齐烬那个包间里,已经亮起了灯。隔着半敞的窗子和朦朦胧胧的窗帘,赵愠只能隐约看见两个人影。 不知道俩人说了什么,人影轻轻晃了晃,接着,同时做了举杯动作。 不就是笑了笑、碰个杯么,总比亲一起好。赵愠叹口气,恶狠狠咬牛排。 三分熟的牛排汤汁不少,质感也过于有嚼劲。咬了几口,赵愠胡乱吞下去,又去戳冷牛肉和白松露。 白松露口感算不上好,但至少能下咽,至于冷牛肉……冷牛肉甚至连3分熟都没有…… “野人吗?还他妈吃带血的生肉?”赵愠戳起生牛肉看了两眼,又嫌弃地扔回盘子,“服务员,结账。” 等结账的时间里,赵愠又瞪窗外。 这会儿那俩人倒是没再举杯,只不过看吃饭的架势,相谈甚欢四个字是跑不掉的。 赵愠盯着相谈甚欢的人影,越盯越觉得烦躁。 直到坐上出租车,赵愠才想明白:这种烦躁的根本原因,是他就没跟齐烬有过相谈甚欢的时候。 哪怕是尽可能朝着齐烬的喜好靠拢,赵愠心里明白,齐烬对他是没感觉的。 如果不是为了合作的事,齐烬甚至都不会跟他有交集。 就像初遇时齐烬说过的,俩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可越是这样,赵愠越对齐烬好奇。好奇久了,观察多了,喜欢就不知不觉间萌发了,等赵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再移不开眼。 “真他妈赶上狗血言情剧了。”赵愠小声嘟囔。 “什么?”司机没听清,“您说去哪儿?” 赵愠回神,报了个地址。车子抵达酒吧后,赵愠熟门熟路走进包厢,先给自己要了杯gin酒。 眼见赵愠去而复返,包厢再次陷入安静。晦暗不明的灯光下,重金属旋律争先恐后涌入耳膜。 感受到氛围变化,沈亚星从舞池中转过身。看见赵愠,他瞪圆眼睛:“赵哥?你怎么回来了?” 赵愠没说话,只是仰头干了杯酒。 “我去?赵哥?啥都没加的gin酒,就这么干了?牛……”沈亚星眼睛瞪得越发圆润。 眼见着赵愠又举起第二杯,沈亚星拽着旁边的人凑过来:“赵哥,你和齐哥这么快就吃完了?” “别提他,扫兴。”第二杯酒下肚,赵愠把空杯扔回吧台。看了眼还僵在舞池里的那群人,赵愠拍拍手:“动起来动起来,看我干什么。” 见他这反应,不用想沈亚星也知道:约饭不顺。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