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呢。” 申宁满意,等她再搬了两趟后,两个老太太已经对着她直竖大拇指了,夸得合不拢嘴。 等申宁和谢温时走远了,还能听见背后的窃窃私语声。 谢温时无奈笑道:“不用明天,今天你这大力士的名号就要在家属楼传开了。” 两人一天去了县里好几趟,到最后搬完大半,牛都累坏了。 申宁特地拿了两个生鸡蛋,敲碎了给牛吃。 她看看鸡窝里的两只大肥鸡,有点苦恼,“筒子楼里肯定不能养□□?” “我把它做成肉干?”谢温时试探道。 申宁忙不迭点头,不忘美滋滋道:“这个要蜂蜜的,甜口,不要辣。” 谢温时深感自己的厨艺都是被申宁磨练出来的,他揉了揉她的头顶,“给你烧水洗头?” 一天下来,两人都出了不少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他先烧水做饭,申宁牵着队里的牛还到牛棚,临走前,牛还依依不舍的。 从谁这儿能吃到鸡蛋,它都知道呢。 申宁拍拍它的头,“明天再来找你帮忙。” 牛“哞哞”叫了两声,尾巴又打着转赶起了蚊虫。 申宁慢悠悠回家,脚步轻盈得快跳起来,一点不见干了一天活的疲惫。 路上遇到一些人,纷纷问她。 “申宁,听说谢知青调到县里文化局去了?” “你也要跟着他一起住到县里去?” “以后啊,你可真是要享福了啊!” 申宁心情很好,或者说,自从和谢温时摊开了身份,她的心情便一直很好。 她难得耐心地回答大家的问题,耐心到,让大家直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家终于搬完了。 申宁换了干净衣裳,在铺了厚厚被褥的床上打了个滚,舒服得四肢瘫平。 要是豹子形的话,就是个四脚朝天露出肚皮的娇憨样子。 她喊谢温时,“你快过来躺着!” 谢温时打水洗过了头,他一手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卧室外走进,就看到了申宁这副样子。 她上衣卷了起来,露出紧致的小腹和肚脐。 虽然豹子大概不会受风,他还是习惯性把被子拉到她身上。 “怎么了?” 申宁指着头顶的天花板给他看,“好白好亮!” 谢温时忍俊不禁,她的可爱都体现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上。 他顺着她看了眼米白色的天花板,“嗯,是很白很亮。” 申宁心情愉悦,全部家当转移到了这间高高的房子中,她觉得新奇又有趣。 这份愉悦,让她第二天去公安局报到时都带着笑脸。 国字脸公安一抬头,看到个熟悉的面孔,“哎哟,今天是你来报到的时候了?” 他看看桌面上的日历,正好是十月十五号。 申宁把准备好的证件递过去,听见他笑呵呵道:“你笑啥呢?肯定是来公安局上班开心对吧?” 申宁:“……” 她虽然不太会做人,还也不是一窍不通。 她迟疑了下,还是点头道:“对,对,你说得没错。” 国字脸公安给她办着手续,不经意间看到户口本上的一个信息,顿时一愣。 “已婚?!” 上次去红江沟也没多久,那时候他们大队长分明说申宁还没结婚呢! 申宁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惊讶,“我前几天刚结的。” 国字脸公安不敢置信地看她一眼,转瞬,想到了抓逃犯时被伤了脖子的那个男同志。 长得好看,举止斯文,似乎也很熟悉申宁。 他恍然大悟,“是不是之前那个叫我们去农场找你的男同志?” 申宁点了头,他便明白了。 他嘿嘿笑了声,“那我说句迟来的恭喜,祝你们俩一辈子长长久久哈,行,手续办完了!” 他把证件还给申宁,顺便递来的,还有一套准备好的警服。 这衣服是估计着申宁的尺码定的,上衣是草绿,下衣为藏蓝,还配了一顶崭新的绿色警帽。 国字脸公安叮嘱道:“咱们公安局正常是八点上班五点下班,但会有值班执勤的任务,轮流来,没问题吧?” 申宁摇头,“没问题。” 公安把警局的大小事宜交代一遍,说到最后,让她换上警服跟着去巡逻。 申宁去厕所换上,理理衣襟,正合适。 等申宁走出来,过道里的男女同志们都看呆了。 穿着再寻常不过的“六六式警服”的姑娘个子极高,身板挺拔,一身蓝绿警服,衬得她像道边一棵常青树。 腰带紧紧勒着,掐出一把细腰,这么美的身段,偏偏气质英姿飒爽得不加藻饰。 她被大家盯着,也不见紧张,“我和谁一起去巡逻啊?” 原本闷不吭声干活的几个年轻青年顿时跳了起来,声音震破楼层,“我!我去!” “喊什么喊什么!”国字脸公安大喝一声,立刻把其他声音压了过去。 他对那几个年轻青年板着脸道:“就你们几个平常偷懒偷得最欢,怎么,现在看到新来的女同志就炸毛了?” 无人应答。 国字脸公安指了原本巡逻的两男一女,“你们仨,和申宁一起去。” 他又把底下的人敲打了一番,这才背着手离开。 两男一女走过来,男的都是三四十岁的老公安,姑娘很年轻,看着二十出头,绑着一支长长的麻花辫子。 麻花女同志朝申宁招招手,“你就是申宁同志啊?” 她笑眯眯的,看着性格爽朗温柔,“我都听了你的传闻好多次了,这回见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就像是美丽、凶悍、直率等等词融汇到一起,组成了眼前的一个她。 穿着六六式警服的她。 四个人一起出门,麻花女同志笑道:“我们今天巡逻的就是幸福路这一片,也不用走什么,有人闹事的话该制止就制止,该抓捕就抓捕,不难的。” 申宁一边听着,一边跟大家往幸福路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一家熟悉的国营饭店。 诶,民政局好像就在这附近?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申宁看到了民政局的建筑,不远处,那家照相馆安静地伫立着。 说起来,她和谢温时拍的那两张照片还没取呢。 她多看了几眼,麻花女同志笑道:“那家照相馆拍得挺好,我记得上次王哥你家闺女不就在那儿照了相?” 王哥就是两个男公安之一,他直接道:“正好走到这儿,我把照片取了晚上捎回家。” 巡逻的工作大概不严,几个公安跟了上去,申宁也进了照相馆。 那个老头正在摆弄桌上的大红花,王哥道:“叔,我来取我家妞妞的照片。”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