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什么用?” “你们连护卫这个身份代表什么都不明白吗?护卫我的生命安全, 解决一切可能会给我造成危险的人。炎之女既然敢跳下那个龟壳一般的城墙, 那你们要做的就是, 把这种很有可能给我带来危险的女人, 直接解决。” “如果你们连解决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都不懂, 那我随后就让人把你们给解决了, 明白吗?” 奥菲莉亚将手中装着热茶的彩瓷,直接砸到了距离最近的护卫的脑门上。 被国王赏赐,兑换成财富后可以轻易养活一个镇子一整年的东西,在奥菲莉亚这儿,砸碎了一样只是听个响的破烂。 “今后我不想从你们口中听到任何一句询问我,你们该怎么做的话。”奥菲莉亚眼神狠辣的盯着下方的护卫,她的声音,比帐篷外的风雪还要寒凉,“我的身边,不需要蠢货。” 等到帐篷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她便懒散地摊在王座上,等待着不知姓甚名谁,却一定会来到此处的客人。 待奥菲莉亚从旁边配套的茶具中,再次拿起一只彩色瓷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后,便突然发现,自己甚至出现了一个成年男人的身影,并且对方的手指,正指着黄金王座上的人太阳穴的位置。 奥菲莉亚金色的瞳孔隐约泛红,但下一瞬间她便控制不住的兴奋说道:“啊啊,没想到竟然是你——艾格伯特。” “我猜测了那么多可能会到来的客人,还真是没有想到,预言者竟然给我送来了你这个大礼。” “我可是不止一次的期待,再次和你相遇的日子。” 艾格伯特对着看起来不太正常的奥菲莉亚不断皱眉。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艾格伯特并不愿意和任何除苏利之外的人,言语上有太多亲密牵扯。 “当然,你当然没见过我,毕竟斯黎清城只是我的封地之一。”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一直都对你印象深刻。”奥菲莉亚注视着艾格伯特的眼神,就像是在凝视情人般的甜蜜。 那是比加了一整罐蜂蜜的炼乳面包还要粘腻的眼神。 “毕竟我从来都没见过,你这种被算计到犹如丧家之犬般的男人,在最初竟然真的像狗一样,还通过斯黎清城城主府的内部人员,要求上报城内的变化,并希望能得到翻案。”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某些东西能那么顺畅地存在,真的是因为那个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的男人,将一切都算计在内了吗?” “太天真了。那不过是所有聪明人的默许而已。” 艾格伯特对此给出的反应,是直接反手掐住奥菲莉亚的脖子。 他同样冷笑道:“昨日之事无需记,明日之事尚可求。” “用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事来针对我,你是想从我这里看到什么呢?是愤怒,还是对一切糟糕的像狗屎一样的真相,感到憎恨的表情?” 艾格伯特并没指望奥菲莉亚给自己答案,因为他现在已经把她嗓子掐到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我很抱歉。因为你什么都没法看到。” “就算我的过去,愚蠢的比肩草履虫,现在我也依然活在他人的期待之下。” 艾格伯特冷静地封死了奥菲莉亚身上元素运转的几个大节点,而后又直接就地取材,用帐篷内部不远处的兵器架上的软鞭,将奥菲莉亚捆了个结实。 对于奥菲莉亚的种种语言离间,艾格伯特毫不在意,他早已经不会因过去的信仰而影响心态。 只要苏利的身影还能在艾格伯特脑海里闪现,他就会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是个无法全然按照自己步调活下去的男人。 但他可以为了苏利大人活下去。 苏利的生命,是高于艾格伯特生命之上的存在。苏利的尊严,是艾格伯特舍弃性命也会维护的东西。 至于艾格伯特自己? 迄今为止,艾格伯特最为确定的就是,自己会,且只会,成为永远侍奉苏利大人的下仆。 被困住,却并没有被堵住嘴的奥菲莉亚仍然嘲讽:“所以,你这是,从我家的狗变成了别人家的狗了?” 艾格伯特无视了奥菲莉亚的这些垃圾话,直接从帐篷的帘子处扯了一块布料。 只是在他将奥菲莉亚的嘴堵上之前,即便处于被劫持的角色,奥菲莉亚也仍然傲慢指示:“如果你敢把那东西塞进我嘴里,夏佐今后将只会为预言者出动。” “我猜像你这种消息闭塞的穷乡僻壤野狗,大抵不清楚预言者所指的人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他就是你心中最在意的那个人,也就是——” “夏佐今天的目标。” 艾格伯特顿住了。 奥菲莉亚看着他,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只要主人不在眼前,连尾巴都不知道该怎么摇晃的野狗,还真是可怜……” 但原本猖狂的笑声却在下一瞬间戛然而止,奥菲莉亚的表情重新变得冰冷无情。 “现在,不要再对我做出任何会让我不高兴的事了。我已经厌烦了向蠢货解释,带我去找那个预言者吧,我倒要看看,他的预测,到底比不比得上,我的……” “碾!压!” …… 苏利看着眼睛泛红,用力将自己怼在树上的夏佐,他绿色的眼睛里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放开。” “除非你想要你口中的阿姐,变成一具尸体,否则你可以尽情地杀死我。” 在被敌人全方面火力覆盖的时候,苏利不会自以为是地去妄想,自己能在这场博弈中占据全方位的胜利,他要的,从一开始就是能将两方放在同一平面上的平局。 最后夏佐握着苏利衣领的手还是松了。 而那只充当底牌,截止如今都没有被夏佐注意到的乌鸦,此时正站在光秃秃的树干上,并刚好能被苏利右眼的余光看见。 “你做了什么?”夏佐刚一松开手,身上便控制不住杀气的狂飙。 “如果你敢对奥菲莉亚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我会让这座城市里的,所有你在乎的人,一个一个的,当着你的面死去。” “就连你,我也会让你连一具全尸都留不下。”夏佐看苏利的眼神,就像是在注视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苏利却连看都没看夏佐,直接微弯着腰,拍了拍自己小腿上的灰尘。 老实说,这三分钟过得实在太过惊天动地。 若非理智一直将【思想和身体不是一回事】这个概念,不断地在脑海里重复加深,苏利恐怕在第一次被打飞的时候,就控制不住地感到恐惧了。 无敌时刻固然是好,但目前凭借苏利的身体素质,拎三十斤水走半小时,第二天身上都能乳酸堆积,痛得爬不起来的情况下,被打飞的时候,他脑海里呈现的全都是自己血肉模糊的场面。 心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