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作为代价,我可以提前告诉你预言者是什么。”奥菲莉亚用施舍般的语气说着。 “都已经坐在一张桌子上,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试探了。”苏利摇头,“归根结底,所谓的预言者,不过是一个莫须有的名头,或许有人会因为所谓‘预言’,而起了歪心思,但在那些人没舞到我跟前之前,他们不过都只是无关紧要之辈。” “而假设他们来到了我的面前,那凭借着我在保命方面的能力……” 说到这时,苏利故意看了一眼夏佐。 “我也只能说,他们……” “毫无价值。” 奥菲莉亚这下倒来了兴致,她一脚踹开了原本还在给自己整理褶皱裙摆的夏佐,下一秒直接拉开椅子坐了上去,隔空遥望着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眼神越发幽深的苏利。 “我以为在你看来,人命的价值应该没那么轻巧才对。” “虽说这话光是从我口中说出,就让我不由自主地觉得恶心。但你,在我的种种判断中,绝对是那种极端看重生命重量的人才对。” “猜对了也没有奖励。”苏利摊开了手掌,“我不在乎那些像是嗅到了香味飞涌而至的豺狼,是因为,人有远近亲疏。” “所以我当然不会因为一群可能会伤害到我,并为此给予我身边人苦难和伤痛的人的死亡,而感到什么谴责。” “我只会在他们试图对我下手的时候,先下手为强。” 因此即便这个所谓的先下手为强和一些细节表现,将奥菲莉亚误导,误认为自己同样对于人命不看重,苏利也不会借此延伸别的东西。 果然,下一秒奥菲莉亚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嘴脸。 “但是你所谓的先下手为强,并不代表会导致他们死亡。” “所以你还是那个,无趣得要死,除了脑子还算可以,一点都没意思的男人。” “嗯……”苏利沉吟了一下,然后果断同意奥菲莉亚的说法。 “你说得对。” 奥菲莉亚被气笑了。 她干脆直说:“告诉我你猜到的全部东西,然后我,同样也会告诉你我猜到的全部东西。” “这很公平。” “我不觉得。”苏利否认。 “太过贪婪的男人,是会被剁掉四肢,并且彻底粉碎第五肢的。”奥菲莉亚眯起了眼睛。 苏利却不以为然。 他猜到的东西,和奥菲莉亚猜到的东西,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和自身相关的情报,无论是任何一点,苏利都不介意坦荡地拿出来说。 但对于奥菲莉亚而言,有些注定隐秘的东西,根本不能被他人得知。 奥菲莉亚让他说出口,就是为了确定他知道到了什么程度,又会因此给她造成怎样的威胁。 “无关紧要的情报,则完全等同于垃圾信息,在面对我的个人安危层面,我更看重,以不变应万变。” 奥菲莉亚:“真难缠……” 苏利无语:“那你为什么还要露出一副微笑的模样。” “关你什么事。”奥菲莉亚怼了回去。 “告诉我,你猜到了什么程度,又断定了哪些信息,而作为代价,你可以从我这里取得任何你想要的情报,限制是,只有三条。且我给出的答案,也只有是和否。”奥菲莉亚伸出三根手指。 苏利当场拍板决定:“我同意了!” 他这个举动反倒让奥菲莉亚愣住了。 “虽然我一眼就能看出了,你是个没有任何元素的弱鸡,但你不会不知道,元素契约这种东西是存在的吧?” “只要向神明发誓,就可以做出任何必须遵守的契约,而违背者的代价,则会随着契约内容而定。” 苏利再次无语,先不说契约有多少漏洞能钻…… “你询问他人问题的时候,是只会随着他人给出的答案而确定答案吗?” “眼神,微表情,肢体语言,心跳,就连一个人没有做出任何表现,只单纯的呆在那里,一点点的变化都不曾出现,其实也已经是在回答信息。” “还是说,你不这样认为?” 奥菲莉亚再次大笑起来。 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那类,一提到公主一词,就会被人想到端庄妍丽的女子。 反倒是看起来比崇尚自由的佣兵还要自由。 并且有些过分自由。 苏利不在乎这一点,他只是按照奥菲莉亚的要求,说出自己的推测。 “你和夏佐是姐弟关系,作为姐姐的你,不具备阿米克比皇族传承的冰蓝色眼睛,所以你继承的是你母亲的瞳色,而夏佐,则具备了冰蓝色的眼睛。” “在此之前,我已经猜到了,你们之中有一个混淆了皇族的血脉。” “夏佐不是,所以就只会是你。” 面对夏佐狂飙不断的杀气,奥菲莉亚则是饶有兴趣地伸出手阻止他继续散发这种不必要,一经出现,还只会引起对面一群人防备的气势。 苏利继续说:“而且,国王不知道这一信息。” “此外,我也有猜测,在知道夏佐的存在后,我就明白了,岂被流放到这座城市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的天赋不够,而是因为,夏佐的天赋太过惊人。” 日轮之下,星辰暗淡无光。 “国王只需要做到一点,暗示自己的正宫妻子说,你生下来的孩子不具备继承这个国家的能力,那么作为正宫妻子,并且还是光明教廷的圣女之一,她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成为活靶子,就只能委曲求全。” 当然同样也有,岂本身就占据了为嫡为长这一点。 从圣女王后的角度来看,只要她不知道夏佐的存在,那么她就只会单纯把将岂送走的行为,当成委曲求全,并静待时机。 “之一,就注定了无法代表绝对。” 即便那些让人无语的贵族八卦历史书内,存在的全是垃圾信息,他们也从未八卦过,国王会联姻圣女的现象。 也就是说,这场联姻,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开创意味着前路未知,意味着风险和机遇并存。 而对于一位圣女来说,并非绝对的之一,就证明她是可以替代的存在。因此就算有孩子又怎么样,孩子死了,那也就什么都不是。 “一个被国王亲自表明,不适合成为下一任国王,却偏偏继承了正统,不仅为嫡还为长的人,如果不被送走,在之后,恐怕他也只会成为宫廷里所有后来诞生的孩子的眼中钉。” “而作为之一的圣女,她显然没有办法凭借着自己王后的身份,在众多圣女中占据第一,并成为教皇无法割舍的根枝。所以她只能选择为现实妥协,将自己实力并不如何的孩子送走,然后,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能无力,且只能听之任之的弱小角色,并在暗中谋划。”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