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长孙。 夜云平纵然对他有万般不满,但对孙子还是很期待。 距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夜凌寒就不怎么去公司,天天陪在纪然身边。 这天,刚吃完晚饭,纪然感觉肚子疼得很难受,一阵一阵坠胀的感觉袭来。 他立刻对夜凌寒说:“我......我肚子有点难受,不知道是不是要生了?” 夜凌寒立刻紧张起来:“你先别动,我去开车。” 车开到门口,夜凌寒抱着纪然将他放在副驾驶。 比起刚才,纪然的肚子疼得更厉害,他伸手摸着鼓起的腹部,安慰着里面不安分的小家伙。 在去医院之前,纪然和云松发过短信,说了他可能要生产的事。 云松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只能纪然生产这天实施他们的计划。 纪然确实是要生了,他被推进产房。 不是真正的Omega,夜凌寒也不敢让他冒险顺产,最后选择剖腹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的门一直没开。 足足过去两个多小时,夜凌寒有点沉不住气。 太安静了! 他连婴儿哭都没听到! 按理说这个时长,手术已经做完。 时间流逝之下,夜凌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按捺不住想去推手术室的门时,门突然被拉开。 医生满脸惊慌地冲出来,看到夜凌寒说:“夜少,少夫人情况很不好。孩子......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个。” 夜凌寒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离体外。 “你......你说什么?” 医生讲了很多手术出现的问题,夜凌寒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厉声打断道:“大人小孩都必须要保住!否则我弄死你!” “夜少,现在情况紧急,必须只能保一个。” 医生的话恰巧被刚赶来的夜云平和段易真听到。 段易真快步走上前,急切的说:“保小的!当然保小的!那可是我的孙子。” 夜云平也是同样的想法:“务必要保住孩子!” “如果纪然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夜凌寒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透着狠厉。 他眼眶通红,一张脸骇人无比,他死死盯着医生,一字一顿地强调道:“保大人!孩子可以不要,但纪然必须安然无恙。” 第99章 为什么非你不可? 手术成功了,但孩子没保住。 夜云平和段易真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可看着满地躺倒的保镖和脸上挂彩的夜凌寒,两人都有些无可奈何。 用强逼着夜凌寒签保住孩子的同意书时,夜凌寒是说什么都不签,反倒差点把医院掀翻。 最近夜家已经在风口浪尖上,断然不能再出什么乱子。 夜云平眼底喷薄出的怒气又被他硬生生的压回去,他咬牙道:“我们走!以后他死在外面也和家里无关。” 段易真拉住他的胳膊:“可是孩子......孩子就这样......” 段易真不甘心啊!那么可爱的孩子,她的孙子,不能就这么没了! “孩子什么?哪里还有什么孩子?”夜云平咆哮:“他想断子绝孙,我还能拦着。” 夜云平扔下这句话拂袖离去。 夜凌寒不顾脸上的伤,一直等在手术室门外。 一个小时后,纪然被推出来,他还没清醒,脸白的像纸没有一丝血色。 以往的纪然,再狼狈虚弱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看起来如此脆弱。 夜凌寒盯着他的脸,心底一揪一揪的,疼得难受。 纪然被送进VIP病房,夜凌寒一直守着他。 医院后门,几个人推着一辆车,悄悄走出医院。 云松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婴儿吃过奶,正闭着眼睛熟睡。 这是纪然刚生下的孩子,是个男孩,健康可爱,长得特别漂亮。 云松坐上停靠在路边的轿车,带着婴儿离开。 原本他想带着宝宝直接回云莱国,等合适的时间再接纪然回去。 可途中,宝宝突然啼哭不止,刚喝进去的奶也全部呕出来。 云松虽然是管家,可他一个大男人也没结过婚生过孩子,根本不会照顾这么小的婴儿。 随行的只有保镖,连个佣人都没有,几个大男人对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孩,一时间没了主意。 不管云松怎么哭、怎么哄,宝宝都没有停止哭泣。 害怕宝宝一直哭会影响身体,云松让司机改道,几人回到云家在京都的住宅。 云松请来育婴师,让她们帮忙照顾宝宝。 可宝宝啼哭的情况越来越明显,只有哭累了才会睡过去,可没多久就会醒来继续哭。 刚出生的婴儿,每天要睡很长时间。 像这样一直啼哭,分明就是不正常。 云松请来儿科专家,诊断的结果是,婴儿是思念母亲才会啼哭不止。 刚离开母体,婴儿不适应,闻不到母亲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就会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出自己内心的不安和初到这个世界的紧张。 云松抱着宝宝,可宝宝一直在哭,哭的一张脸都憋红了。 他焦急的说:“这种情况多久能好转?” 医生道:“如果母亲在的话,还是需要母亲来照顾。” “他母亲暂时不能陪伴他。” “那......这个情况就有些难办。”医生思索片刻道:“先找两位生过孩子的Omega过来,看能不能安抚好宝宝。如果还不行的话,就看宝宝自己多久才能适应。” “如果一直不适应就让他一直这样哭?” “也只能这样!需要一定的适应时间。” 医生道:“孩子太小了,随时观察着,如果情况不对,还要及时就医。” 京都不是久留之地,还是要带着宝宝尽快离开。 可宝宝现在的情况......云松揉着涨疼的眉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松身边有个心腹,这次也过来了,他叫赵兴。 赵兴道:“云先生,不能让孩子这么一直哭下去。还得尽快把少爷接回来。” “少爷说他还有事没做完。” 云松叹道:“拖得时间越久,我怕他越不想离开。” “说的就是啊!少爷心里还有夜凌寒,如果他想走,恐怕早就走了。” 赵兴对夜凌寒嗤之以鼻:“夜凌寒那种人狗改不了吃屎,他背叛伤害少爷一次就能伤害第二次。就凭咱们少爷的背景和样貌,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怎么就非他不可。” 赵兴的担忧也是云松的担忧,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宝宝,发现宝宝眉眼和夜凌寒长得是真的很像。 等孩子长大以后,任谁都能看出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如果纪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