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马车上还有药箱。” 辰天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是看起来却是没有大碍,才让白溯稍微定下了心。 随后他又转过头看, 看向了一旁呆愣的裴猛和齐小将军, 对着他们说道:“晚些时候再对你们二人解释, 今日之事, 不可告诉他人。” 辰天的眼神严厉,看到这两个人都应下了之后,才在白溯的搀扶下走向马车,也不理会站在原地纠结的二人。 一路上,白溯心怀忐忑,一直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辰天,十分担忧他的伤势。好在马车的距离已经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车子里。 等到上了马车,落下了车帘之后,白溯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对面的男人拉到了怀里。 紧接着,唇边还印下了一个炙热的吻。 辰天温柔的亲吻着心上人,他轻轻的拍抚着白溯的背,好似想要安抚他的情绪一般。 白溯本来就情绪激荡,只是一直忍耐着,现在被辰天这样温柔的对待,原本就红着的眼眶竟是真的滚落下泪来。 冰冷的泪珠滑过脸颊,滴落在了辰天的手背上。 辰天这才赶忙抬起头来,看着满面泪痕的爱人,用力地将他抱在怀里,轻声道:“没事的,不怕! 宝贝儿,不怕,我在这儿呢!我永远的陪着你,乖,别害怕。” 最温柔的语调,好像在诱哄一个无知的孩童。而此刻的白溯,真的像一个孩子一般,整个人都深深的陷入在辰天的怀抱里。 他用力地哭泣着,不去管所谓的礼教,不再想此刻自己的模样,好似要把这一年多来压抑在心中的情绪全部都发泄出来似的。 只是他到底惦记着辰天的伤势,所以哭了一会儿之后,便赶忙挣脱开来,对着辰天说道:“你的伤,你背后还有伤!” “都说了只是皮外伤。” 辰天嘴里无奈,但是看到白溯的样子,也知道不让他处理伤口,对方是怎么都不会安心的。 所以只得将衣袍脱了下来,转过身上,让白溯去看自己背后的伤口。 只是辰天不知道,在他眼中的皮外伤却着实让白溯心惊胆战。 鲜血已经蔓延了整个背部,伤口本是被锋利的剑将皮肉划开,却因为辰天之前忙着安慰白溯没有顾忌,有些位置狰狞的外翻着。 看到这样的伤势,白溯又有些止不住眼中的热泪。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个这样爱哭的。只是这已经和丢脸无关,他的情绪无法在这个人的面前很好的自控。 他总觉得这一年来是自己控制了这人,现在想想根本就是错的,自己的心早已被对方完全控制住了。 白溯抽了抽鼻子,赶忙翻出了车厢里的药箱,拿出一瓶尚好的止血散,不要钱似地将一整瓶都倒在了辰天的伤口上。然后又拿了药箱中的白布,开始细心的帮辰天包扎。 等到伤口完全被布条覆盖上,白溯这才想起叫马车外的车夫快些驾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到府中,找大夫来医治。 还是大夫来了之后,也说辰天背上的伤口确实没有伤到筋骨,这样的皮外伤养两个月就能彻底好起来,才让白溯放下了心。 不过他还是让大夫开了不少补血和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让下面的人每日做了药膳,为辰天备着。 等到大夫离开之后,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 辰天趴在床上,看着白溯返回到自己身旁,一脸心疼的看着他的背,却不敢去触碰。便直接伸出手,握住了白溯的手腕,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溯之,我是真心的想要同你一生一世。若是你觉得不安,我便不做这个皇帝也没有关系。 我知道,宝贝儿你很厉害,以你的才能,一定也可以将整个东烨都治理得很好。这一年来辛苦你了,我是怕你不安,所以一直没有说过这些话。” 辰天说着,亲昵的伸出手捋了捋白溯鬓角的碎发,又摸了摸他的脸,才继续道:“今天的事,若是你担心裴猛他们说出去,就尽管交给我,我会说服他们的。 我是自愿留下的,谁都别想让我离开。所以别再担心,好吗?” 温柔的话语,仿若暖阳洒下的日光,包裹着白溯千疮百孔的心。一点一点地抚慰他,治愈他。 原来他知道,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知道自己的担忧,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 明明他才是受到伤害的那个人,为什么还要反过来宽慰自己? 白溯攥紧了拳头,双唇紧抿着。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对这人的禁锢,愈发的无地自容。 心上之人对自己的爱意如此的真诚炙热,他却始终抹不去自己的怀疑恐惧,将这人害到这般地步。 他爱的人是东烨的帝王,明明他应该站在顶端俯瞰众人。却被自己禁锢在后宅之中,仿若一个只能依附他人的脔-宠。 若是换一个人一定受不得这样的折辱,可是这个人却似乎甘之如饴。 为什么,他要为了自己牺牲这么多! 原来这一年多的相处,他们在一起的每一次甜蜜,全部都是发自他的真心。 和天辰相比,自己的爱是这样的自私又不堪,这样的自己,怎么能够配得上真心对待自己的爱人! “天辰,对不起!” 白溯哽咽着,跪坐在了床边,把头枕在了辰天的手背上,无声的哭泣着。 曾几何时,运筹帷幄的天之骄子,在众人看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顶顶权臣,一朝宰相,露出了他最脆弱的那一面。 白溯在心中唾弃自己,若这样的爱还不能信,那他真的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是能信的了。 辰天感觉到白溯的自责和痛苦,却不忍心他这样下去。过往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他知道,从此刻开始,他们的心会贴得更近。 伸出手,捧住白溯的脸颊,辰天温柔的吻去了他脸上的泪,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宝宝,我为你受伤了,你怎么报答我?” “嗯?” 本来还沉浸在悲伤中的白溯闻言一愣,抬起头呆呆的看着辰天。 就看到对方露出一个十分纯良的笑,伸出手摸了摸白溯的嘴唇,轻声道:“溯之,我要报酬,我背上有伤,不能躺。宝贝儿,你还记不记得前两日咱们在房中作画,我坐在椅子上,然后你……” 被某人耍了一年多的流氓,白溯立马心领神会,瞬间耳根就红透了。有些犹豫的说道:“可是,你的伤……” 辰天一看就知道有戏,立马凑过去死皮赖脸的跟心上人咬耳朵:“我们可以小心一点儿。好嘛,宝宝,求你了!” 看着辰天眼巴巴的样子,白溯不止耳根,脖子都红了,只得飞速的点了点头。 房内热浪滚滚,等云雨歇了,白溯累的瘫倒在辰天身旁。 看着某个一脸餍足小心讨好自己的男人,头一次觉得有些吃瘪。 亏他还一直以为这人是为了出去和他虚以为蛇,想让他放松警惕。 呸! 这人根本就是一大个色魔,这一年他怕是比谁过的都舒坦! 终于帮助伴侣解开了心结,辰天觉得自己这一刀挨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