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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竹拧开火,把平底锅放在灶台上,打开了橄榄油瓶盖。
刚要往锅里倒油,瓶子被贺免抬着底部扶正:“锅还没热。”
祁修竹哦了一声,贺免和他换了位置,把火关小些问:“要做什么?”
“想吃个煎蛋。”祁修竹说,“给康哥发过去,说我有好好补充蛋白质,还会自己下厨。”
“……”贺免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的小臂,青筋随着他抓握的动作鼓起,“鸡蛋在冰箱里。”
说完他一顿,若无其事地问:“晚点想吃锅包肉吗?”
“可以。”祁修竹做了个手势,“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
“大概五六七八块?”
“哦,这么一点点啊,做不了。”
“哦,那你还挺挑剔。”
祁修竹拿了鸡蛋递给贺免,见他单手便把鸡蛋捏碎。
待锅里散发出香味时,他来了个非常华丽的颠勺,给白嫩的鸡蛋翻了个面。
祁修竹忍着笑夸道:“嚯,厉害。”
贺免把鸡蛋盛出来:“以前在厨师班进修的时候,我的鸡蛋是班里煎得最漂亮……”
最后一个字刚落地,祁修竹手里的筷子已经落到了漂亮的煎蛋上。
原本浑圆的溏心蛋中央被戳了道口子,半凝的蛋黄顺着筷尖流向边缘。
祁修竹无视贺免凝滞的表情,拍了张照片给原康发过去。
「不爱吃核桃:没骗你吧?我真是特别健康一人。」
随后他看向贺免,笑得人畜无害:“有时候太完美了也不好,不太像我自己做的。”
贺免:“……”
行,伸手不打笑脸人。
贺免把肉拿出来解冻,又从冰箱里翻出一根红萝卜。
他们干纹身的,一旦开始动针,几个小时不间断地工作是常有的事。
所以虽然大家都会做饭,却不经常下厨。到哪吃饭都得顺手摸张订餐卡回来,餐桌上的卡片攒了整整一摞。
“食材还挺丰富?”祁修竹站在贺免身后,往冰箱里看了一眼,“没了……这么刚巧?”
贺免把要用的食材拿出来后,冰箱里空空荡荡,只稀稀拉拉地剩些酒水饮料。
贺免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回头看他一眼:“吃你的煎鸡蛋去。”
他脱掉外套,上半身只剩一件贴身t恤。他正往脖子上挂围裙,察觉到身边那道视线直白地落在自己胸前。
“干什么?”贺免挑了下眉,“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