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璟彻底不理解了:“免哥,到底有啥事儿啊?”
祁修竹已经睡了三个多小时,贺免用余光瞥了眼楼上的房门:“你继续,我去叫祁……叫他起床。”
他这话说得自然,柳璟的表情却变得有点古怪:“叫谁?祁哥吗?”
贺免嗯了一声站起来就走,柳璟呆了一瞬:“啊……你就是为了这事定了这么多闹钟?”
贺免脚步一顿,他刚才没多想,这时才意识到,叫人起床这事确实有点私人。
“少说话多干活。”贺免没回他的话,况且这话也回不了。
楼上的祁修竹还睡着,被子卷到鼻子下面一点,睡姿特别老实。贺免摸了下他的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但没中午那会儿烫了。
他拿出抽屉里的老式体温计,刚甩了两下,祁修竹睁开眼坐了起来。
“几点了?”乍一开口,祁修竹的嗓子有点哑。
“睡了三个多小时。”贺免把体温计和水杯一起递过去,“再量一量。”
祁修竹抱着水杯,窝在被子里愣神。
贺免去找衣柜里的外套,里面几乎都是秋装。今天降温,人又还在感冒,再穿这些不太合适。
贺免回头看了一眼,把自己那件羽绒服取了下来。上个月刚送去干洗过,带着一点清香。
“多少度?”贺免站在床边问,“有哪里难受吗?”
祁修竹把体温计摘下来,对着光看了看:“感觉还行,三十七点二。”
贺免暗自松了口气,早些时候,他连跟谁借车都想好了。
要是情况不对,他打算立刻带他去城里的医院。
贺免把衣服放在床边,出去前跟祁修竹说:“你要还想下来,记得把衣服穿好。”
祁修竹坐着喝了几口水,披着羽绒服就往阳台上走。
外面的风很大,把他的头发吹得到处乱飞,他顺手扎了个马尾。
很多人不喜欢下雨,但祁修竹不是。要是赶上休息的时候下,他的好心情能维持一整天,然后再宅在公寓里睡觉。
祁修竹被风吹得打了个喷嚏,退回来把门关上了。
他洗漱好下楼,看见柳璟也在,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他在贺免身边坐下,柳璟隔着一个人问:“祁哥,你现在才起床啊?”
“下雨天正适合睡觉。”祁修竹侧头咳了一声,把外套拉链拉到顶端,眨了下眼睛问,“你们在干什么?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他早就想好了,与其自己瞎琢磨剧本,不如先逮着现成的案例观察观察。
贺免和楚燕远这个角色极为相似,身上那股劲劲的感觉特别对味。
听他这么说,贺免却想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