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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挺想问一嘴的,这是你想要的吗?
但他心里清楚得很,没有问的必要。这就是祁修竹想要的,他亲口说过无数次。
他忽然想起上一次在这见面时,祁修竹也还是个正在念书的大学生。
他穿着睡衣,外头裹着一件柔软的羽绒服。见到他的瞬间从阶梯上蹦下来,跟他抱了个满怀。
现在却不能那样了,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
贺免往右侧挪了点位置,尽可能遮住敞开的单元门。
祁修竹察觉到他的动作,缓缓吐出烟雾。
淡淡的咖啡味糅杂在风里,轻轻一吹便散开。
祁修竹把烟摁灭,扔进夹角处的垃圾桶里:“我发的朋友圈从不定位,你怎么知道我公寓在哪?”
贺免换了只手拿包,支撑着身子的腿也顺道换了一只。
祁修竹没想就这样算了:“说话。”
又是这样的语气,冷冰冰硬邦邦,训什么呢?
贺免说:“我问了烛之逸,这总行吧?”
祁修竹笑了:“那你又为什么看我朋友圈?”
里头的原因不用说他也知道,这句纯属是在逗他,谁让这人嘴硬。
贺免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绕进去了,反问道:“不能看?”
“你知道朋友圈为什么叫朋友圈吗?”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只有朋友才能看。”
贺免心道不妙,祁修竹肯定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果然,下一秒祁修竹说:“不是你说的吗?分手后不跟前任做朋友。”
贺免:“……”
他无语一瞬,差点被气笑了:“喂,你也太记仇了吧。”
他拽了下祁修竹的发尾:“而且你不也能看我朋友圈吗?”
“谁看你朋友圈了?”祁修竹拍开他的手,想去拿贺免手里的包,被人不经意躲过,“早把你屏蔽了。”
贺免一噎,过了好半晌才说:“行,祁修竹,真有你的。”
祁修竹抬手拍了拍他的脸,笑得特别灿烂:“谢谢夸奖。”
贺免不让他拿包,祁修竹也就不拿了。他走下阶梯,从单元门的缝隙处往外看了一眼。原康那车就停在几米外,后面跟着的黑色轿车已经开走了。
贺免站在他身后问:“走了吗?”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蹲他的人不会连他人都没见到就善罢甘休。
“不确定。”祁修竹把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眉眼全露了出来,“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