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卓文君闻琴歌而夜奔,严若愚睹写真而属意 (第1/3页)
还得过奖,也列在上面的呀。他最近要出一个摄影集,还要我给他配文字,不过大一课都好紧张啊,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有空写……”这下张陶陶更为她的勇猛折服得心惊rou跳了:“乖乖隆地咚!古有卓氏文君闻琴歌而夜奔,今有严家若愚赏照片而倾心,传诵千古的佳话照进现实了?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要是你我绝对不敢……”“小姑娘你放心好啦,就算照片不敢信,你现在也看到了,这梦中情车是真的假不了的呀,严小姐上不到当的啦!”中文系的学生聊天互侃,老苏非要自以为是地插嘴。本来严若愚听张陶陶玩笑,将自己和沈旭峥对照了文君相如,得意窃喜。但被老苏一句话将心契情投歪曲成计利患失,她顿觉珍视之物被毁玷了,心头犯一阵恶心。她咬唇垂头,蹴蹋了几下紧闭的奢丽车门撒泄忿气,懑然不忺地说:“哼,撑门面、充排场的车也可以租,不一定是买的。照片才一点作不得假,艺术创作要看才气,父子不能传,有钱不能买,技进乎道,分毫假借不得。审美是雅是俗,装得了一时,装得出大概,但生活里时时刻刻不经意间一举手一投足的细节装不了。我就不信,他浸yin琢磨二十几年艺术就为了等着哪天来欺骗我感情!这诈骗成本未免太高了!”老苏一听这语速语气,就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得罪她了,讪讪强笑:“唉,我们俗人一个,还是严小姐书读得多,随便讲几句话都这么有文化有内涵。”怕奉承不到位,又补了一句:“难怪沈总多欢喜你唉。”这句不讲不要紧,一讲她更来火,刚想质问一句“你觉得你是在夸我吗”,就被抱着她坐一位而察觉到她情绪躯体都有异动的杨天天用力按住了。杨天天自然也被这中老年男司机搞得无语,说话够欠水平的,难道平时在他老板面前也敢这么乱议论、失分寸吗?遂不想跟他多交一言,就引室友岔话题,好把这老家伙屏退了:“哎,等下吃饭的地方离万象天地不远,就过个马路,吃完去那边逛?”严若愚听这地名就提不起劲头:“不想去,就那豪奢得要发光的装修风格,跟我格格不入,里面的店一看就天价。去不起。”另一方面,她又怕方才些微失态败了室友的过节游兴,干脆顺道跟她们讲个笑话:“哎,我跟你们讲,前两年我家那边新开了间酒吧,好多同学都偷偷去玩,我没去过,就跟我哥哥说,你们猜他怎么说?他说就我这气质打扮,往人家酒吧门口一站,服务员就会出来对我说,对不起小meimei我们这里不能捡瓶子,哈哈哈哈……”“靠,你哥够损的!”“不想让你去也不至于这样啊哈哈……”“没事,我们就进去逛逛,逛逛又不要钱!”“就是,只看不买,蹭个暖气啦!”“买也不是不能买,圣诞节说不定打折啊?”当室友们七嘴八舌如是劝说时,老苏正在心里冷笑。他是真没料到,这小女孩能蠢到这地步,居然连万象天地是他们集团近几年在各大城市投资建起的新兴高端商业地标都不知道。那就更不知道这些项目都是天天睡她的男人到任后一手推动开发的了。然后她现在,坐着那个男人的商务座驾,嫌那个地方太贵去不起?他都不知道该笑她穷酸廉价,还是该佩服自己老板真不愧是个算计精明到极致的商人。难怪一个私生子能把正房太子爷挤得靠边站?没花几个钱,就能哄到小自己十多岁清清纯纯的漂亮小女孩夜夜张开大腿给自己cao,确实比他那个几十年如一日只会被嫩模小演员骗钱玩感情的二哥本事太多。当然了,这小女孩也就是表面看着清纯,他能不知道自己老板是什么人吗?在床上还不知道已经被干成什么yin贱样了。对,没错,就是贱,卖都卖了,还把自己卖得这么贱。万象一楼打头的几家店就是卡地亚、爱马仕,她被白嫖白睡到现在,连门朝哪', '')('81、卓文君闻琴歌而夜奔,严若愚睹写真而属意 (第3/3页)
开都不知道吧?门头那几个单词认识吗?要是他女儿敢把自己这么贱就卖了,不把她腿打断?看来这小女孩果然不是给有钱人当情人的料,连坐屄起价都不会。要论怎么当情人,还得是老板的亲娘业务精熟……—————————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瓶沈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忆昔在家为女时,人言举动有殊姿。婵娟两鬓秋蝉翼,宛转双蛾远山色。笑随戏伴后园中,此时与君未相识。妾弄青梅倚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知君断肠共君语,君指南山松柏树。感君松柏化为心,闇合双鬟逐君去。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频有言。聘则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蘋蘩。终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门无去处。岂无父母在高堂,亦有亲情满故乡。潜来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归不得。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白居易《井底引银瓶》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曹丕《典论·论文》作者:白居易的新乐府都有讽劝意味,这首诗题下有他的注解:“止yin奔也。”劝女子不要随便与人私奔,否则要吃大亏。在传统叙事里,卓文君听了一曲《凤求凰》,就连夜与司马相如私奔到成都当垆卖酒,也是被轻视的。比如权德舆诗“一颦一笑千金重,肯似成都夜失身”,就很嫌弃、轻贱。物化女性这种老掉牙的论调,都懒得批判了。就说“识人”吧。“yin”字本义,是过度、放纵、不加约束,不仅用于男女,只是男女关系在古代的约束太多,所以一不小心就被判为“过度”。但究其实,相知而后相爱,无论是倾盖即相知,还是日久见人心,总之两心相知的爱和结合,遵循的是人本心的需求,而本心即是天理,一点都不过度,反而最合理、最合于人根本需求吧。我们不都是需要被爱吗,但爱是人心才有的动作,死物或可以是筌蹄,但绝不会主动爱人。曹丕的气论,说的是文章才气,文章也是艺术一种。所以“父兄不可移子弟”,任何艺术形式也都适用吧,百艺皆相通。有形资产都能继承,胎投得好就行。但是气不可强致,所以论珍贵难得,独一无二,还得是气。艺术的本质是真善美,在懂艺术的人眼里,这是最无法作伪、最堪信任的东西,比任何可以赠予、继承、盗抢而转手的有形之物都更安全。所以严小姐凭此识人,在她而言,反而是最慎重的途径。择偶识人,如果什么外在条件都考虑周到了,却唯独忽略了两心是否相同合,在我看来,反而不合理,是yin,yin奔。许多父母喜欢以yin奔逼迫子女。屁话有点多,就想借题发挥嘲讽一下白居易和酷爱yin奔的父母们。很多作者呼笔下人物为女儿,很亲切,很爱护,但我丁克,而且理性胜过感性,亲情极淡薄,最多给猫狗宠物当妈。我爱的人大多都是旷百世而相感的死人。所以实在难以移情。像我这样的刻薄人写男女言情、卿卿我我也是蛮别扭的,比如配角常常吐槽主角rou麻,是代我立言,我真觉得谈恋爱好rou麻哈哈哈……严小姐是美好理想的化身,更像离sao里的美人芳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