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说明来意。 这时候的结婚照很朴素,头挨着头坐在一块儿,配个带背景的幕布就算成了。 老师傅让他们坐到幕布前面的椅子上,待调好焦距后扬声调侃道:“小同志们别太腼腆,离近一点儿,都是夫妻了,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杜乔微微挪动身子,本来没不好意思,现在反倒红了脸。 “对对对!都动一动,男同志你主动点儿,那是你媳妇,挨近些怕啥?” 只见秦绍延顺从地往她这边靠近,两人的头就快挨在一起,彼此能听到轻浅的呼吸声。 “都笑笑啊,尤其这位男同志,别总板着个脸。” 杜乔微笑的同时用余光打量着男人,虽然看不清他到底笑没笑,但能感觉到他心情的愉悦。 随着老师傅按下快门,一张不知效果如何的合影就照好了。 她刚要起身,就听秦绍延开口道:“麻烦师傅再多照几张。” “……”杜乔转过头看他,有些惊讶这男人竟然喜欢拍照片?一张不够还要多来几张? 与此同时,秦绍延对上她的视线,那双带笑的眸子里仿佛盛着璀璨的星光。 老师傅见这画面不错,赶紧抓拍,接下来又以不同姿势拍了十多张照片,男人才喊停。 从照相馆出来已经快到中午,杜乔忍不住打趣,“你好像很喜欢照相?真是没看出来~” 这一点,很崩男主人设啊。 秦绍延只笑不语,算是默认了这一说法。 他会拍这么多照片,是因为梦中的那个他和妻子结婚多年没有一张合影,直到阴阳两隔才追悔莫及,如今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看着高高升起的暖阳,他轻声问:“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比起吃饭,杜乔决定先做更重要的事情,“你能陪我去趟纺织厂吗?我想把工作辞掉。” 她是纺织厂的临时工,当初是外公徒弟帮忙找的工作,因为这份工作,杜家曾闹过不小风波。 如今她就要随军了,当然要辞掉工作以免便宜别人,杜月影想要留城,就自己去想办法吧。 听到她的话,秦绍延明显一怔,意外的同时眼底划过一抹欣慰…… 第7章 、喜宴前 在机械厂的休息室里。 杜月城沉着脸瞪向父亲,仍然无法理解放着好好的主任儿子不选,为啥非要把杜乔嫁给一个当兵的? 就算秦绍延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又和杜家有什么关系? 现在可倒好,啥好处没捞着,还把厂主任给得罪了。 晌午大家都在食堂吃饭,杜孟义先是看下四周,见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就没再藏着掖着,“你春梅姨最近正跟我闹腾呢,如果我不答应能有啥好果子吃?把那丫头嫁远点儿挺好,省着我俩总因为她置气。” “可她得罪了厂主任,万一那些人以后找咱们麻烦可咋整?” 因为这个,杜月城的对象跟他埋怨很久,弄得他烦躁不已。 而杜孟义是厂里的老工人,根本没把厂主任放在眼里,也就无法感同身受,“他能找啥麻烦?咱们都是正式工,还能把咱们赶走不成?看你那孬样!如果真出了事我兜着!” 见他如此信誓旦旦,杜月城动了动嘴唇,到底还是把一肚子话咽了回去。 在纺织厂,临时工的辞职手续没那么复杂,只要和上级领导知会一声就行了。 当杜乔从会计那里领到这个月的工资时,整个人都变得无比轻松。 原身在工作期间一直任劳任怨,假如再干几年很有可能转正。而且她的人缘很不错,听说杜乔辞职了,厂里很多人都挺舍不得。 平时和原身关系比较好的两个女职工更是凑钱买了一个大红喜字的搪瓷茶缸赠予她,当作新婚礼物。 杜乔上辈子忙着斗极品,没交过几个知心朋友。这辈子她想多交朋友享乐人生,于是把随军地址给了对方,希望以后靠通信来维系友谊。 而她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秦绍延所在的部队医院在芦苇岛,居然和她笔友在一个海岛上,实在是太巧了! 不过,她怎么记得男主所工作的地方是南方海岛?现在却变成北方的……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理不出头绪,她也没再深思。为了感谢大家送的礼物,杜乔请他们去国营饭店吃了午饭。 秦绍延先是把她的餐具用热水烫了一遍,然后才去点餐。一旁的朋友们看到这副画面被喂了一嘴狗粮。 “小乔,你丈夫真细心,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结婚,还找个这么好的。” 说话这位叫陈娇,人如其名长得很娇小,也是个学徒工,平日里和原身互相照应,感情很好。 杜乔也把对方当成朋友,笑吟吟道:“这才刚结婚,具体表现还要看以后,来日方长吧。” 在书中,男主是个心怀大爱的工作狂,到目前为止,她仍然觉得这种男人不适合婚姻。不过比起天天和各种奇葩勾心斗角,她宁愿找个清静的地方守活寡。 陈娇以为这是谦虚话,嘿嘿一笑又问起了她今后的打算。 不远处,秦绍延站在点菜柜台前,看着他们聊得热火朝天,唇角边勾起一抹浅笑…… 午饭过后,正是太阳最暖的时候。 送别了朋友,两人站在饭店外,一时无话。 望着街对面一群嬉笑的孩童,秦绍延忽然问:“你想不想去我那里坐坐?” “?!” 他在沈城一直住招待所,像这样的邀请太容易让人想歪了,杜乔轻轻眨了眨美眸,瞬间小脸儿通黄! 是她想的那样吗? 虽然他们现在是夫妻关系,但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该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就挺纠结的。 她那不自在的表情让秦绍延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也跟着红了耳尖儿,“我有些东西想要给你。” 发现是自己想多了,杜乔尴尬地弯下眼角,“呵呵,好啊~咱们怎么去?” “坐公交车吧。” 招待所在火车站附近,一路上两人各有所思,神经都很紧绷,幸好火车站就是终点站,他们才没有坐过站。 这个年代的招待所就像后世的小旅店,每个房间都不大,上下两层只有一个旱厕在院子里的角落。 杜乔跟在男人身后走进房间,多少有点忐忑。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不大的木板床。床上的被褥叠得十分整齐板正,像极了豆腐块。 “你先坐,我去打点热水。” “嗯,好。” 待男人拎着暖瓶出去后,她才敢拍着胸脯喘口大气。 明知那男人不会对她怎么样,但还是会紧张,毕竟两世为人她只是个毫无经验的单身狗。 很快,秦绍延拎着暖瓶回到房间,杜乔的大茶缸在这时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