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能放暑假,我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找个机会回来一趟……” 江玉兰听到这句话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问:“小于啊,徐川信上有没说他啥时候回来?” 徐保国“嗐”一声:“你能不能让人家读完,上头不是说能不能吗,川子还没确定要回来。” 江玉兰横眉竖目地瞪他:“宝珠都要放假了,为啥不回来?” 为啥? 上头并没说,小于只说等6月10号那天的下午一点半,他会给公社办公室打个电话,让江玉兰准时去接听。 嘿,还能这样? 小于心想,想必是有些不方便在信中透露的事情需要通过电话说呢。 江玉兰直点头。 她赶紧转头看日历,今天可就6月8号了嘞。 等十号那天徐川要说啥呢?说啥都行,反正就不能说自己暑假不回来的话。 她不想看他,但她还想看她大孙女呢! 京市中。 今日傍晚,徐川又拎着饭盒去给程宝珠送饭。 因为天天来,徐川和学校的看门大爷彻底混熟,甚至到了大爷对外介绍徐川是自己老年交的地步。 程宝珠已经坐在校门口等着了,瞧他来了后就跳起来冲着徐川挥挥手,然后冲出去把闺女儿接过来。 “好好啊,想妈没,给妈亲一口。”程宝珠对准闺女胖乎乎的脸蛋猛亲几下。 最近在考试呢,程宝珠玩命的复习,压根腾不出时间偷偷跑回家吃饭。 程宝珠又对可怜巴巴的大闺女说:“没关系,熬过这两天妈就能整天整天的陪着你了。” 大闺女这两天见妈见的少,每次见她时都得眼泪汪汪的,还瘪着嘴叫妈妈,委屈极了。 程宝珠也委屈啊,薛老师说了,她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没达到班级前十,暑假就得加重她的作业量。 为了暑假的幸福生活着想,程宝珠情愿还是现在苦点累点。只要这关闯过去了,她就能潇洒两个多月。 到时候她要满首都城里到处逛,要买许多许多布料,去找裁缝做衣服。 就在程宝珠畅想自己假期生活之时,徐川已经把饭菜摆在校园的小石桌上了。 今天有蒸鸡,还有酸辣鱼头豆腐汤,程宝珠吃得贼爽。 徐川边吃边问:“咱们暑假回不回去?” 程宝珠愣了愣,然后抬头:“回去也成,但是车票这会儿得买了吧?” 对,是得买车票! 徐川就是卡在这个问题上,他如今买不到卧铺车票,哪能带着闺女和宝珠坐上几天几夜回老家呢。 但不回家吧,爸妈恐怕得失望。 徐川纠结叹息。 忽然,在程宝珠大腿上坐着啃鸡腿的大闺女儿也学着“唉”一声。 徐川:…… 程宝珠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呦妈大闺女真可爱,你怎么这么爱学人呢?” 大闺女仰头笑嘻嘻地回应。 她现在可不得了啦,看到人家干啥她就会干啥。 学徐川叹气都算好的了,学徐川吆喝卖东西那才真是要命。 更过分的是还会学胡同里那些大娘们拍大腿,有次程宝珠看到大闺女站在院子里的泡沫垫上,就在不停地拍大腿。 程宝珠当时还以为出啥问题了呢,结果看了好半天,发现啥问题都没有,只是在学大娘们的这个动作而已。 吃过饭后,徐川和程宝珠绕着学校说了半个小时的话。等父女俩人走了之后,程宝珠找上了辅导员。 辅导员姓陈,是的还算年轻的男老师。 陈老师一看到程宝珠来就心慌,这姑娘特别虎,上次直接把一个男同学拽到他面前,跟他告状说那位男同学骚扰她,三番五次地拦着她给她递情书。 过了两周,程宝珠又来了。 气势汹汹说有人贴她大字报,造谣她男女关系不清楚。 第三回 ,程宝珠更虎了,直接把贴她字报的人拉到他面前来,陈老师当时都吓一大跳。 从此之后,陈老师还真就怕上了程宝珠。 “这回你又有啥事儿呢?”陈老师赶紧问。 程宝珠挤出个讨好的笑来,自己拉开椅子坐下:“我没事儿,您先喝水。” 倒也不必见我一来,您就放下水杯擦擦嘴正襟危坐吧。 她是学生又不是领导,陈老师这表现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了些? 陈老师赶忙摆摆手:“别,有事儿你就直接说,能给你办的老师我都一定给你办。”程宝珠这样,他反倒心慌。 程宝珠双眼一亮:“那我可就直说了,我其实就是想问问下学期9月份开学后,我能不能走读呢?” 呃……这事啊。 按理来说是不行的,但—— 今年六月份的高考生,在九月份时不就得入学了吗?那么宿舍可就有点紧张了。 如果真有学生家就在学校旁边,每天行程不过五分钟的,倒也能通融通融。这种情况下,其实跟住在学校中没什么区别。 陈老师思考片刻:“我去系里帮你问问,没意外应该是可以的。” 程宝珠大喜过望,谢谢陈老师后飞快跑了出去。 她要去整理东西,明儿考试结束后就可以一起带回家。 第二天,就在程宝珠考完最后一科,在宿舍中整理东西之时,徐川正在跟老家打电话。 电话那头,江玉兰涨红了脸,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两鬓上的汗水隐隐都要流下来。 “别回来——” 她说! 旁边徐保国目瞪口呆地看她,只见江玉兰粗喘着气急匆匆地说:“川子你千万别回来,我去,我跟你爹去首都!” 作者有话说: [1]来自百度百科 [2][3]来自《中医药膳学》 第57章 甘草酸梅汤 盛夏,烈日炎炎,蝉鸣阵阵。 江玉兰回家路上满脑子里都是徐川说的话。 “我在首都摆小摊,一天能赚三十八。” 这句话就像此刻道路两旁树上的蝉声一般,360度环绕着她。 她到家后也没心思做其他事情,只搬把板凳坐在门边阴影处,拿着蒲扇不停地扇风。 徐保国呢,则抽出他好几个月没碰过的大烟杆,塞上烟草吞云吐雾的吸烟。 徐川电话里还说,若是哪天生意热闹碰上了什么节气,赚的钱恐怕会更多,甚至说他上个月有天足足挣了50元。 50! 这还回来干啥,回来了江玉兰也得连夜让他买车票回首都。 傻不傻,得留在那里赚钱啊。 既然儿子儿媳回不来,那么他们老两口就过去。 阳光晒得菜园里的青菜蔫巴巴的,好似水分都被烤干了。炽热的阳光也让人心头发焦,好似要比平常更为烦躁些。 半天过去,江玉兰心中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