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的杨红武直摇头,转头让妻子去忙:“...篮子里有老邵媳妇儿带过来的肉肠,顺便蒸了。” 马小枫这才瞧见人家还带了这么好的吃食,面上更不好意思了:“这...这也太精贵了。” 陈弄墨却不觉什么,主动拎上篮子走向她,笑着挽上对方的手:“嫂子,我跟着你打打下手。” 瞧得出来人家不是说的客套话,哪怕饭菜基本准备好了,马小枫心里头也高兴,起码从这一点上,就能瞧出对方年纪虽小,却是个妥帖的:“那行,顺便好好聊聊,往后咱们就是邻居了...” “嫂子说的是...” 见两人说笑着进了厨房,杨红武打趣点了点恨不能化成望妻石的搭档:“行了,我媳妇儿什么人你还不放心,能吃了弟妹不成。” 邵铮收回视线:“你想多了。” 闻言,杨红武摇了摇头,又给两人添了茶水,才换了个话题聊起来。 而厨房里,陈弄墨与马小枫处的也不错,起码第一印象很好。 = 饭后,完全没有困意的陈弄墨,又跟着丈夫在部队里简单转了转,顺便消食。 当然,在熟悉部队的同时,她也做了一回‘大猩猩’。 部队上没有什么秘密,邵团长媳妇儿过来的事情早就传遍了。 上午她人没出来,大家伙儿也不好意思堵上门去瞧稀罕。 但她这会儿出来了,可不就得多好奇上几眼。 “别在意,谁家家属过来都是这个待遇,咱们也瞧回去,不能吃亏...”不远处又有几个人探头探脑的望过来时,邵铮已经没脾气了,还能笑着跟妻子打趣。 陈弄墨也笑:“来之前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只是...我们不需要请大家吃饭吗?” 毕竟结婚当天,部队里只有旅长出席了婚礼。 倒不是不愿意请别的战友,只是太兴师动众了,不如在部队里单独请。 “我已经请过了。” “什么时候?” “回到部队的第二天,请炊事班帮的忙。” “啊?这种事情不需要我在现场吗?” “你这是特殊情况,一个星期只能来一天,时间太赶了...别担心,我跟大家伙儿解释过了。” 陈弄墨不大懂这个,不过丈夫既然这么说,那就应该是真的没问题,她便也没有再纠结... = 时间太瘦,还没觉得做了什么,转眼就到了下午三点。 陈弄墨该回去了。 无奈某个粘人的家伙不放手,她只能笑哄:“我下个星期就来了,时间过的很快的。” 邵铮叹气,将膝盖上的妻子抱的更紧:“只有你来的这会儿过的快。” 陈弄墨憋笑:“那我不走了?” “...走还是要走的,再抱两分钟。”邵铮也笑,虽舍不得妻子,但也不会真耽误她学习。 陈弄墨想提醒他,两分钟这话他已经说过好几遍了。 但自己心里也有不舍,便也没说煞风景的话,安心的窝在他的怀里。 这次邵铮显然是说话算话的,又与她交换了个温柔十足的吻后,便将人放了下来,温声道:“走吧。” “不等二哥吗?” “他在外面等着了。” “啊?什么时候到的?” 七八分钟前吧,说出口的话却是:“刚到。” 闻言,陈弄墨也没怀疑,转身去寻她的小包。 “在我这。”邵铮抬了抬手,果然有一个小挎包:“让老二拿着。” “不用,我自己来,又不重。” 邵铮也没勉强,将包给她挎上后,牵着人出了屋子。 曹留果然等在了门外,扫了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才问:“现在走?” 陈弄墨连连点头:“现在就走,不然赶不上最后一班车了。” 今天是星期天,邵铮也没什么事,就一路将两人送到了站台。 几人是算着时间过来的,所以只等了十几分钟,就有中巴车开了过来。 部队这边虽不是特别偏僻,但附近上车的人真不算多,所以车里还余有空座位。 中巴车可不会给人好好告别的机会,司机见乘客坐好后,便直接开了车。 陈弄墨只来得及朝丈夫弯了弯眉眼,一句话都没机会说出口。 曹留拉住想要探出脑袋朝后面瞧的妹妹,冷下脸呵斥了句:“胡闹!” 有些怕二哥黑脸的陈弄墨缩了缩脑袋,又讨好的笑说:“刚才...是没反应过来。” 曹留与其他几个兄弟一样,很惯着妹妹,尤其妹妹还救过他,在心里的分量就更不一样。 但一码归一码! 大哥当兵离家早,所以他虽然排行老二,却像是老大一样照顾着下面的弟弟妹妹。 这个照顾,自然也包括在他们做错事的时候,给予教育。 哪怕妹妹已经认识到了错误,曹留还是严肃的念叨了几句,好叫小丫头加深加深印象。 陈弄墨... = 部队到家,开车差不多一个小时。 但坐中巴车可不会那么快,绕路、换乘、上下客...等站在家门口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陶婶子没见过曹留,抱着小黑开门后,一时不知道怎么喊人。 陈弄墨有些累,却还是将瞧见自己,激动到不行,热情“汪汪汪”的小黑抱了过来,一边往屋里走,一边介绍道:“陶婶,这是我二哥曹留。” 知道这是妹妹婆婆给找的保姆,曹留客气点头:“陶婶,喊我小曹就行。” “哎哎!小曹,晚上是住这边不?我去收拾间屋子。” 曹留:“对,麻烦把老四跟老五的房间也整理一下。” 陈弄墨插嘴:“那感情好,咱们兄妹几个好久没这么聚过了,要是大哥跟三哥也能来就更好了。” 曹留揉了揉妹妹的脑袋,笑说:“大哥起码还要过两年了,你先去躺一会儿,等晚饭好了再喊你。” 陈武闻已经在交接738部队旅长的职位,两三年内是没办法离开的。 至于老三,军校严格,哪怕是星期天也得提前申请才能出学校。 所以在7月份毕业之前,估计是见不到人了。 陈弄墨的确有些累,这时候很多地方都是泥土路,颠簸的厉害,听了二哥的话,她也没硬撑着:“好,我去睡一会儿,四哥五哥那边怎么通知啊?” 曹留走向墙角的二八大杠:“我骑车去喊他们。” “那行,我...” 就在陈弄墨准备进屋时,大门被敲响了。 她脚跟一转,换了个方向,小跑着去开门。 门外童秀秀见到她,立马笑了:“猜你该回来了,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陈弄墨下意识看向她的手,是徐记的枣泥糕。 百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