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这里白天卖.淫怎么了?”邻居恶狠狠地看着她,“你们家连续一个月了,起先还是半夜咣当咣当的拖椅子,后来半夜三更点外卖,现在倒好,还鬼叫上了?你们这是一家什么人呐?!臭不要脸的,我呸!” “阿姨,您先别激动,”警官示意了下后面的同事,让他来拦着点儿,然后往前走了一步问阮念,“能不能进来看看?” 阮念心里挺坦荡,也就点了点头,“这边是我室友房间,前面是我主卧,我有只猫麻烦您看着点儿。” 李警官点点头,虚虚的关上门到阮念房间先扫了一眼,这里一切整洁正常,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搁在桌上,阮念主动解释说,“我平时都在博世地产投资上班,我手机上还有我的全勤记录,真没从事过违.法的活动。” 警察扫了她一眼,确实挺干净大方一姑娘,于是问她,“你室友?” “美妆主播。”阮念也老实回,“平时就做做妆教之类的。” 警察表示了解,然后去敲曾子怡的房门,“你好,麻烦开一下门?” 里面一声不吭。 警察征询了阮念的同意——其实她也理解,配合警察工作。 李警官这才拧开房门,里面杂乱不说,曾子怡还穿着大露背戴着耳机打游戏,仿佛这才听见动静一样,惊声大喊,“你们干嘛呀——” “小姐您好,请配合我们工作,您邻居举报您这里存在扰民问题和从事淫.秽.色.情问题,麻烦现在跟我们走一趟,手离开电脑手机。” - 直到坐上警车去了派出所,阮念都觉得这件事魔幻了。 她没什么问题,警察就让她做了个简单的笔录。 但留下了曾子怡。 阮念听见她在里面大喊大叫,“她来砸门,我放个片儿犯罪啊?我在家穿这样违法吗?我就这个破作息也怪我吗?” 阮念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一阵头疼欲裂。 李警官还没出来,阮念也没法擅自离开。 她觉得这个合租,还没来得及好好聊聊,就要这么非常不体面的结束了。 她只是念及,好歹也算得上是同学一场,也有那么多共同好友,不想闹得这么不体面。 阮念闭闭眼,本来月底也将近,估计是要搬去梁西闻那儿,现在倒好,出了这茬…… 正想着,李警官从里面出来了,给她去饮水机那边接了杯水。 “警察,怎么样了?”阮念忙站起来问。 李警官把水递给她示意她坐下,“你今晚还有地方去么?” “啊?”阮念没反应过来。 “你那个室友,估计多少有点儿涉及传播淫.秽.色.情,应该是有点事情,”李警官说,“今晚物证科那边去搜集证据,现在你家贴封条了,得把她电脑什么的带回来查查。” “啊……”阮念张了张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们派出所这边不少酒店,你要是有朋友就去朋友家将就一下,没朋友就酒店将就将就。” “那个……”阮念叫住李警官,“警察,能不能麻烦问您个事儿?” “你室友判多久?这个我可不不知道。” “不是,就……我家猫还在家,能不能让里面的工作人员把我家猫拿出来,然后我拿点儿换洗的衣服?” “行,我等会去说说,但我等会才过去,你先想想住哪,等会我开车过去一趟。” “好……” 阮念坐在长椅上,端着一次性的纸杯,脑子晕的不行。 她显然没有出事儿找季霜的想法,也没有回家投奔季霜的意思,她头发还没怎么干透,警局的玻璃门打开着,初冬的冷风时而吹进来。 房东也听说了消息——肯定是邻居说的,毕竟都是相识多年的老街坊,也说不定都是老同事,这小区本来就是某国.企早年的宿舍。 房东给阮念发了一条信息,【月底前搬出去,交的房租和物业费按比退给你,钥匙留物业办公室就行。】 人家说的挺无情,毕竟看房租房,她也就签合同的时候见了房东一面,挺和气的阿姨,估计出了这档子事儿,人家也嫌丢人,也不是多深的交情,没必要多客气,也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租客跟老街坊撕破脸皮。 阮念有点偏头疼,丢人和难堪都是后说了,这么大个燕京市,也认识不少人,可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唯一觉得大概能来接她的,也就梁西闻了。 阮念给梁西闻打了个电话。 他接的很快,那边儿有点吵闹,他说了一句等等,然后伴随着开门声,她清晰地听到了梁西闻的声音。 一缕夜风吹进来,她半干的头发贴在脸颊上,她没来由地心里一阵酸涩和憋屈。 这明明也跟她没关系。 她也胡思乱想地,不可否认地回想起当初搬出来,季霜恰好在家,季女士一边骂她一边说,“你个死丫头跟人合租什么,你要想搬出去我给你找个二居室你自己住不行吗?我给你找房子不也放心吗,你就是逞能,什么有个朋友好呀,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不长记性! ” 季霜说的还真…… 话难听,却也没什么错。 她总觉得自己年轻,有的是机会去碰壁犯错,然而现在承担后果时,难受也是真的难受。 “念念?”梁西闻半天没听见声音,试着叫了她一声。 他的声音依旧好听,温和的像手里的纸杯。 “梁西闻,你现在有空吗?”阮念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声音里的酸涩和难过,故作镇静地问他。 “在哪?” “我在……王府路派出所。”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今天更这么多!骄傲挺胸! 1号的我看看啊,应该凌晨更?早上没有的话就下午18:00更哈。我反正v后更超多! 第18章 清晨心动【晋江独发】 阮念坐在派出所门口的长椅上, 拿着手机有点发呆。 她也没想过事情的发展每次都朝着过于离奇的方向发展,这段合租的开始就匆匆,结束的更是如此不堪。 本想给彼此也留下一点点体面, 也没曾想到事情的结尾变成这样。 甚至更多的, 居然是一种后知后觉的委屈和憋闷。 这么大个燕京城,她生活了近二十年的燕京城,居然有一天能沦落到被赶出去后无家可归的落魄样,她从小到大都没这么被人误解过,多丢人和难堪,真是没法儿想——怕是租房的半个小区都知道了今晚发生的事儿, 她还被房东赶了出来。 别的孩子糟了这种委屈,可能还有父母可说,但阮念没有, 她和父亲之间有着一种微妙的隔阂, 跟母亲更是。 从小到大, 季霜就拿着她跟别的孩子比,周围同事的孩子一个比一个优秀, 她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