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留个名额,以百两银子酬谢,若是不成,皇宫孤魂,不多她一个。” 宫女遣散出宫要等到三十岁,淑香的年龄不过十几,除非有人暗中帮忙,不然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 “皇上,臣妾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是诬陷臣妾,这都是有人暗害臣妾。”安答应先是一愣,而后赶紧辩驳道,只是她的辩驳在淑香的证词下显得如此的苍白。 淑香这一番巧妙在大部分都是真话,更让人信服,毕竟她真的同宜妃有仇,动机十分明显,但是淑香不一样,她同宜妃没有任何的关系,自然也就没有构陷宜妃的动机了。 “那你说说,又是谁在构陷你?”康熙不耐烦地说道。 安答应抬眼看了周围一圈的人,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厌恶鄙夷,有人面无表情……她根本看不出来是谁在陷害她。 若是往日,她可以把锅推在宜妃的身上,可是此次宜妃遭了不白之冤,她就算说是宜妃,也不会有人相信。 谁会以玉击石呢? “臣妾不知道,但是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臣妾……”安答应喃喃道,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她连连磕头,心中惶惶不安,自入宫起,她从未如此害怕过——她是不是要完了? “够了,李氏,你身为嫔妃,构陷他人,欺压宫人,对上无恭顺之意,屡次冒犯,对下无仁慈之心,肆意欺辱,诸等罪过实无可赦,自今日起,褫夺李氏封号,打入冷宫。”康熙冷冷地说道。 李氏一听这话,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走了,跌坐在地上,待到宫人们上前拖她之时,爆发出凄厉的哭声,哭嚎道:“皇上,臣妾是无辜的,臣妾真的是无辜的,皇上,你相信臣妾啊……” 凄惨的哭声回荡着,康熙皱了皱眉,立马就有人将李氏的嘴堵上,只留下呜咽的声音。 郭宜跟着深呼吸一口气,并未觉得很高兴,反而有一种物伤其类之感。 “当日宜妃是为了胤禛疾病才去的阿哥所,与,之后的玉佩、情诗皆为无稽之谈,乃是淑香一手炮制的谣言,安答应以讹传讹诬陷宜妃,宜妃实属无辜。”康熙慢慢说道。 “多亏了皇上圣明,才还了臣妾的清白,否则,臣妾真是……”郭宜起身行礼道,言语之中几欲哽咽。 佟皇贵妃也顺势说道:“宜妃妹妹是为了胤禛才遭此大罪,臣妾心中实属过意不去, 如今查明了真相可真是极好的……” “宜妃受委屈了。”康熙说道。 “皇上,淑香说宜妃娘娘的木兰紫佩在赵太医的房中,原本是打算引着众人搜查留证的,却没有派上用场。”赵齐禀告道。 一想到木兰紫佩,康熙就心中就膈应,“一块玉佩而已,处理掉就行了,宜妃去朕的内库挑选两块喜欢的,让内务府重新制上两块。” “臣妾多谢皇上恩赐。”郭宜再次谢礼道,去康熙的内库挑,可比康熙赏赐两块有排面多了。 “如今看来,宜妃也是因祸得福了啊。”德妃笑道。 郭宜瞅了她一眼,抛出经典台词,“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德妃被怼的语滞,连忙说道:“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 “行了,不会说就不要说话。”康熙不耐烦道,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就非得跳出来揭人伤疤,真是烦人。 德妃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好在皇上查清了一切,不然胤禛这一病,连累两个无辜之人,尤其赵太医初出茅庐,便受了如此冤屈,臣妾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佟皇贵妃说道,宜妃的事情已经明了,但是她家胤禛受到的委屈才刚刚提上日程呢。 先前的事情,康熙果然还记得,“梁九功,太医院的人到了吗?” “到了,都在外面候着在呢。”梁九功说道,先前忙着宜妃的事情,便叫这些人在外面等着在。 “都进来吧。”康熙说道,“朕问你们,四阿哥高烧那日,是你们几个值夜吗?” “回皇上的话,是臣等值夜。”两个医士拱手回答道。 “是谁安排值夜顺序?”康熙问道。 “是张院使安排的。”谢诚回答道。 “这个安排有没有问题?”康熙又问道。 有,当然有问题,但是他们不能说,何光中和杜然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出话来。 “谢诚你说说看。”康熙语气平静,似乎并不生气。 “有问题,赵敬成为太医月余不到,不应该单独值夜。”谢诚拱手回答道。 “哦?既然有问题,你为何不提出异议?”康熙反问道,有几分追责的意味。 谢诚不卑不亢地说道:“盖因微臣当时看到的值夜安排并不是如此。” 康熙神色未变,“那是如何安排?” “回皇上的话,臣记得当初值夜安排的是张院使、陈太医,并无赵敬。”谢诚说道。 “也就是说你当日并不在值夜名单里面?”康熙继续问道。 “是。” 陈广忍不住说道:“皇上,谢院使年纪大了,记不清楚实属正常,这脉案上的签字清清楚楚就是谢院使和赵敬,怎么就不是他们俩值夜呢?” 康熙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脉案,让梁九功转递给了谢诚,“看看有什么问题。” 谢诚翻看了一下脉案,每本脉案的第一页有当月值夜人员安排,从安排上来看,当日的确是他自己同赵敬等人一起值夜,可是他记忆里根本不是这样子的。 谢诚翻了一下,才同康熙说道:“皇上,这本脉案有造假之嫌,虽然首页之上,确实写着那日是臣值夜,但是当夜脉案的签字是有人假冒臣之签名。” 太医诊脉之后是要将脉案写下之后交给院使的,再由院使简单核查,确定无误后,院使也需要在脉案之上签字,并装订起来 当日的签名,若是让旁人粗略一看,都是他的签字,但是他对自己的字迹很是熟悉,一眼便看出差别了。 “你的意思石是有人假冒你的签名?”康熙问道。 “是,本页上的签名都是不是臣亲笔所写。”谢诚说道。 康熙似笑非笑,“正好赵齐也在,他最会观察这些的细节了,不如让他看看。” 赵齐上前两步,接过脉案,翻看了一下,对比谢诚前后的签字,反复核查后,回禀道:“皇上,事发当天,谢诚的签字的确是与他前后的笔迹不同,他写自己名字的时候,习惯性连笔,故而第一个字的最后一笔落笔处和第二个字的第一笔起笔处是在同一方向,但是当日签字之时,两个字却是分开的。” 谢诚想了一下,“微臣的确是有这种习惯,若不是赵大人说,微臣自己都意识不到。” “这也是个人潜藏的习惯,谢大人自己都没有注意,更别说仿冒之人了。”赵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