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了皇上的颜面,她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神色如常,“皇上赶紧趁热吃,不然面糊了,可就不好吃了。” 看着这碗面好一会,康熙决定认输,皇贵妃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证明他先前的规矩确实有些问题,他又何必装聋作瞎呢。 放开无用的胜负心后,康熙端起碗,夹了一筷子面喂进嘴里,感受到浓郁的鲜味在嘴里迸发,面条劲道,丝丝滑爽,简直就是美味极了。 后悔了,应该早点认输的,不,就不应该设定这个赌局,都是因为被胤禟气得丧失了理智。 在翊坤宫捏着十一小手的胤禟“阿嚏~~”一声,逗得十一咯咯笑着。 吃完面,又喝完汤,康熙整个人由内向外散发着暖融融的感觉,太舒服了,温暖、饱腹……好似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幸福的感觉了,其实也就三天而已。 康熙想了想,言词恳切说道:“朕只是不希望他们贪图享受,将心思都放在功课之上。” 皇贵妃奉了一盏茶水递给康熙,“臣妾明白的。” “魏珠,叫谢诚过来一趟。”康熙吩咐道,“朕问问太医,若真是于身体不利,朕便改掉这个规定。” 本来是为了儿子好,但若是对儿子的身体不利的话,这规矩不要也罢。 谢诚还以为是皇贵妃身体不舒服呢,吓得一路上小跑过来,听到皇上的问题,颇为无语,斟酌了一番用词,才开口道:“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以传与肺,五脏六腑,皆以受气,若谷不足,则气滞脉弱,而年少者,精气发散,多食谷物,才可气足血旺。” “年长者则不同?”康熙又问道。 “年长者,气血凝滞于肺腑,少食而精,经脉畅达。”谢诚说道。 年少之人,血气旺盛,热体发散,时常觉得饥饿,因此要饱食,而年长之人,内化缓慢,容易积食,最好是少食而多餐。 康熙之前也读过一些医书,上言饱食而困,困则怠,长此以往,人倦怠困顿,乏而无力。 结合谢诚的观点,就是这人不能多食,亦不可少食。 “饱食几分为好?”康熙问道。 “七分则可。”谢诚沉吟一下说道。 康熙又问道:“睡眠这块可有什么讲究?” “日夜为阴阳,阴阳相贯,如环无端,太阴主内,太阳主外,夜半大会,皆卧合阴,如是无已,与天地同纪。”谢诚拱手说道,“阴阳和合,人精气盛,阴盛阳衰,则亦感寒气,阳盛阴衰,则气血暴躁。” 康熙又问了其他的一些养生之法,茅塞顿开,沉吟一下说道:“魏珠,明日传朕的口谕,诸位阿哥卯时三刻起床,四刻念书,一日三膳,巳时之后,再添一份牛乳。” “嗻。” “另外,他们的炭火份例再添上一倍。”康熙补充了一句,这几日他冻得简直够呛,还是再添点炭火,毕竟手冻僵了,如何能写字呢? 皇贵妃唇角勾起,“臣妾代胤禛谢皇上恩赐了。” 这样就不用偷偷摸摸地送吃了,毕竟皇上都下了口谕,想必是不会再阻拦了。 “真要谢的话,应该谢谢宜妃去。”康熙感慨地说道。 “皇上不必自责,您日理万机,对待诸位阿哥也是尽心尽力,如此行为,实乃感人至深。”佟皇贵妃说道,扪心自问,她阿玛对待隆科多都没有这么上心,毕竟他觉得照顾孩子有额娘负责,根本就不操心这种细节,只会问问功课如何。 康熙微微叹息,还是有考虑不周的情况,以后还是要多多注意一些。 聊完了这个话题,佟皇贵妃端起热水,抿了一口,抬眼朝外面看了一眼。 “皇上,德妃宫中的青竹过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外面的人进来禀告道。 德妃这个时候怎么派人过来了?难道她发现了自己的计划? 佟皇贵妃的心中一下子涌出了万千疑惑,神色未变,掩住自己的情绪,慢慢品着杯中的糖水。 “让她进来。”康熙说道,他也心存疑惑。 青竹一进屋,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六阿哥不见了。” “什么?”康熙也是被惊了一下,“怎么回事?身边伺候的人呢?” “天将黑的时候,六阿哥说困了,想小憩一会,就自个呆在屋中,晚些时候乳母去查看的时候,人就不见了。”青竹说道。 “永和宫里面找过了吗?”康熙一边问话,一边起身朝外面走去。 青竹一骨碌地爬起来,跟着身后,回道:“找过了,永和宫上上下下都找过了,没见到人,德妃已经派人去御花园找了。” “魏珠,通知各宫,还有宫中侍卫,都找找看。”康熙见皇贵妃也跟了出来,“天冷地滑,你好生歇着,别出来了。” “臣妾派人去通知胤禛一声,顺便也看看胤祚有没有去过阿哥所。”皇贵妃说道,这事儿不可能瞒着胤禛,不然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他岂不是要恨上自己。 康熙略微一思量,便点头同意了,胤禛是胤祚的亲哥哥,定然是要在场的。 宫中丢了一个阿哥,本就是个大事,而且天寒地冻,又夜幕沉沉,万一跌一跤,或者掉在水中…… 康熙到了永和宫的时候,宫内已经跪了一地的人,德妃正在殿内焦急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张望着门口。 康熙朝梁九功使了个眼色,梁九功立马上前说道:“在这里跪着干嘛?还不出去找人,找不到六阿哥,你们的小命跟着没了。” 跪着的人又惊又怕,赶紧退下去,分散找人。 “皇上,皇上,您说,胤祚会去哪里吗?”德妃六神无主,冰凉的手抓住康熙,近乎绝望,眼前的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朕已经派人去寻找了,你不必忧心。”康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想想胤祚平日喜欢去的地方是哪里?” “他平日哪儿都不去,先前也只是去昭仁殿看胤禛,他会不会去了昭仁殿?”德妃忽然说道。 胤禛早就从昭仁殿下学了,胤祚怎么可能还在昭仁殿呢? 但是康熙没有反驳,而是叫人去看了一眼,“朕已经叫人去看了,你且安心。” “臣妾这心实在是……”德妃眼泪簌簌地落下来,泣不成声,胤祚会去哪里呢?她怎么都找不到人,怎么办呢? 康熙拿过帕子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扶着她坐下来,“胤祚吉人天相,自有上天保佑,你不必担心,朕陪着你在这里等消息。” 德妃无力地半靠在康熙的身上,点点头。 “你再好好想想,胤祚失踪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他或者听到什么人什么事,然后自个偷偷溜出去了?”康熙说道,胤祚不是三岁小儿,定然是为了什么事情才偷偷溜出去的。 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