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同我们讲讲吧。” 对个棒槌,郭宜无奈,被人当做枪使了都不知道哦,她讲了一下田庄的情况,主要是曹寅说的一些政策之类的,还有里面女子的谋生方法,例如:种田、缝补衣裳、做饭这样一类的杂活。 “听说宜妃姐姐先前同皇上去了田庄,果然是见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啊。”小赫舍里氏掩着嘴,看着宜妃笑道。 听说宜妃出宫了,场面开始闹腾,出宫就代表着皇上的宠爱,这还不同于一般的赏赐,毕竟赏赐谁都有过,但是出宫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出的,这让谁听了能不动心呢? 一时间,各种复杂眼神都投了过来,有艳羡、有嫉妒、有怨恨。 郭宜掀起眼皮看了小赫舍里氏一眼。 康熙和她出宫是避着人的,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在这个场合挑明这个事情,她甚至开始怀疑上次木兰紫佩那个事情真是她设局吗? “妹妹居在深宫,倒是对皇上和本宫的行程了解,本宫倒是不知道妹妹暗中如此关心我呢?”郭宜笑着回答。 此话一出,大家都品出几分味道来了,毕竟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皇上带着宜妃出了宫,想必也是将消息捂得紧,但是小赫舍里氏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也是无意间听到别人说的,没想到还真是啊。”小赫舍里氏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解释道,“这可真让妹妹好生羡慕啊。” 啧啧,阴阳怪气。 郭宜还没有开口,倒是贵妃先开了口,“你何时何地听何人所说?” 钮祜禄氏如今掌着六宫之事,最讨厌这些惹是生非的人,先有德妃,后有小赫舍里氏,旁的还有一些鸡毛蒜皮,也不知道以前佟佳氏是怎么处理的,她这才数个月,就已经感觉心力透支。 小赫舍里氏没想到贵妃会为宜妃出头,一时间竟然编不出更好的谎言,只能僵着头皮说道:“在御花园呢,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就这么听到了。” 贵妃哼笑了一声,嘲讽之意毕露,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说辞,不过也没有反驳,“刚好众位妹妹也在,这往后啊,也同自己宫中的人交代一声,有什么话在自己屋子中说就行,可别非要大冬天的凑在御花园中说三道四,小心隔墙有耳啊。” 谁没事会顶着寒风在御花园八卦呢?这简直就是将小赫舍里氏话反弹回去糊了她一脸。 “贵妃姐姐说的是,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谁知道日后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惠妃接话道。 若说起御花园的听墙角,她算是受害颇深,当初只是拉着宜妃说了两句话,最后就被敬嫔泼了一身污水,虽然最后也澄清了,却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阴影。 小赫舍里氏的脸涨得通红,话已经说出去了,再反悔,岂不是说明她之前在撒谎,不止如此,她还是要解释自己消息的来源渠道,只能忍下去。 她用力捏了捏腕上的石榴纹银镀金的镯子,整个镯子被捏得扭曲,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忽而,她想到了什么,低垂了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钮祜禄氏啊钮祜禄氏,且让你嚣张几日,好玩的在后面呢。 站在小赫舍里氏身后的贾嬷嬷在心中叹了口气——她还是太沉不住气了,一点仁孝皇后的沉稳都没有。 自打前几日康熙拒绝了德妃参加团年宴的请求后,整个后宫的人都清楚地知道德妃失宠了。 先前还只是猜测,德妃并未被降份位,而且还有孕,皇上也是说需要静养,如今坐实了这种猜测,毕竟团年宴不只是家宴,也是国宴,连皇贵妃这种临产的都要出席,德妃不出来就说不过去了。 后宫一时间人心浮动,尤其是小赫舍里氏,一但德妃退下来,最有机会上去的就是她了,还有一个是咸福宫宫妃,来自蒙古,不怎么得康熙的喜欢,所以最大可能性就是小赫舍里氏。 所以,一时之间,她已经得意忘形了。 小赫舍里氏脸色难看的要命,贾嬷嬷躬下身在耳语几句后,她才不情不愿地收敛起情绪。 郭宜同惠妃对视一眼,彼此都很无语。 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这要不是小赫舍里氏背后是索额图撑腰,宫斗都活不过预告片。 不过,她身边还有一个宫斗高手——贾嬷嬷,这位可是经历了不少的风风雨雨,心狠手辣非常人所及,不可小觑。 “宜妃姐姐,田庄好玩吗?”坐在后面和答应问道,她出身尊贵,对田庄之事并不了解,听到她们说了,才微微明白那是什么地方。 “不是很好玩。”郭宜如实说道,“试验田的山庄本就不是为了游玩而修建,比不得山庄,没有漂亮的景色,也没有什么可娱乐的。” 都不如现在的农家乐呢,只能干坐在那里聊天、喝茶、聊天、喝茶……上厕所。 和答应一听,撇撇嘴,没了兴趣。 “只是恰逢胤祺生辰,皇上心慈,让我去一趟而已。”郭宜解释道,免得有人眼红,暗地里搞些小动作。 “正是如此,哀家本来想让胤祺回宫一趟,但是田庄事务繁忙,没有办法,这才让宜妃去了一趟。”皇太后默默地听着下面人的聊天,此时突然开口,言语之中却是向着宜妃。 是五阿哥的生辰,又是皇太后的意思,旁人即便是羡慕有想法,也说不出来个错字。 “刚刚听宜妃姐姐说到田庄之上的人都是流民,不会闹事吗?” 自打小赫舍里氏沉默之后,气氛缓和了一些,并没有夹枪带棒的问话,反倒是真心好奇。 宜妃见众人都看了过来,又是捐款的事情、又是流民的事情,索性便将能说的都说了一遍,比如说塔图尔、陈嫂子、李老头这些人的故事。 约莫是给儿子讲《封神榜》和《西游记》讲多了,她这讲故事的技能点被点满了,每一个故事都十分生动,让人身临其境。 李老汉带着病重的孙子求医无门的心急、陈嫂子釜底抽薪卖掉地产带着儿子出逃的利落、塔图尔被人骗得身无分文的愤怒……都描述地一清二楚,听者感同身受。 听到低低的啜泣声,郭宜有些傻眼,泪点这么低的吗? 于是康熙进来时候,便见满屋子愁云惨淡,丝毫不见过年的喜庆,整个人莫名其妙,“在聊什么呢?” “大家都在听宜妃讲田庄上的事情呢。”皇太后擦擦眼角,年纪大了,就是听不得这种惨状,好似有人拿着针戳了心尖一下。 田庄之事?田庄无非是种田的事情,要不就是宋四娘的事情? 瞧着众人或悲伤或气愤的反应,康熙还真觉得有这种可能,他哪里知道宜妃背着自己听了一肚子的故事,还未曾与自己分享。 “是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康熙面上不动声色,开始套话。 郭宜喝了一口茶水,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