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下巴、喉结…… 四阿哥心思全都在折子上,写了好一会儿,等到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笔,将折子往桌上一扔,半闭着眼睛出了一会儿神。 等到在抬起头的时候,他才发现是顾幺幺在贴心地帮他研墨。 四阿哥心里一暖,隔着桌子伸手就拉着她手腕。 桌子大,他伸手拉着她,顾幺幺就没法站稳了。 她只好绕过来,然后顺势就被四阿哥二抱着坐在腿上了。 他手肘位置正好卡在她的肋骨上,顾幺幺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不舒服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娇声娇气地道:“幺幺想换个姿势。” 四阿哥微微一笑,果然将她放开了,又拍了拍自己另一条腿。 顾幺幺懒洋洋的依偎进了他的怀抱里,伸手抓着她腰上的香囊把玩,就觉得四阿哥低头在自己头顶发心轻轻地吻了一吻:“这一次,爷没法子陪你出门了。不过,这庄上倒是有买卖一条街,当初设立也是求个趣味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明儿让苏培盛陪你去瞧瞧,瞧瞧有什么喜欢的。” 顾幺幺抬起脸来看着他,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晃了晃腿。 这算是补偿么? 四阿哥手指在她唇瓣上来回的摩擦着——屋子里的暖盆烧得热乎乎,他看见她脖颈上渗透出来了细密的汗,于是伸手帮她擦了,顺便低头过去温柔地吻她唇角。 …… 晚膳已经来了,但是迟迟地没送进来。 尔曼和黛兰守在门口,庄子上的奴才都被远远的支走了。 屋子里…… 毕竟是在外面,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顾幺幺多少有些不习惯——偏偏四阿哥今儿兴致高,难免就有些风流放纵。 等到结束的时候,顾幺幺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169章 谁的孩子谁牵挂 看见顾氏哭了,眼睛红红的跟个小兔子似的,还还绵绵软软的缩在床头一角,眼神里透着警惕。 看着自己跟看大灰狼似的。 四阿哥瞬间就后悔了。 他伸手把人给强行拉了过来,搂在自己的怀里,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低沉地哄了好一会儿。 只是因为喜欢, 越来越喜欢。 不是不尊重她。 更不是把她当个玩意儿。 他也不知道今儿自己怎么有些异常荒唐又霸道的缠绵——大概是因为得了皇阿玛的褒奖,再加上因为早有准备,万事皆顺,难免踌躇得意。 怜爱她,但又想要彻底地占有她。 …… 顾幺幺有气无力的趴在四阿哥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但是肚子却出卖了她——安静的屋子里, 很明显的听见了咕咕一声。 本来就是很消耗体力的。 四阿哥本来还在哄她, 结果被这一声破了防,顿时就笑出来了。 他一笑,气氛就不对了——顾幺幺气呼呼的抬手揉了揉眼睛,转过身子。 四阿哥强忍着笑,抬手又把她的肩头给扳回来了:“饿了?” 顾幺幺还没回答,四阿哥已经扬声让人把烤羊肉给送进来了。 上好的羊肉,没有一点膻味,配上香喷喷的孜然和辣椒——顾幺幺光是闻着味道就咽了一口口水。 四阿哥从侍膳的婢女手中拿了筷子,亲自就喂顾幺幺了。 …… 春氏那边——情况糟糕透了。 自从下车之后,边一直没什么人搭理她——还是春氏身边的婢女主动过去问,才有人过来,耷拉着脸给她引导了住处的路。 春氏也不是傻的,看着这情形,虽然憋屈,却也揣了个小荷包过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得了银钱的润色,引路的奴才脸色顿时就好了许多。 但是再好的态度也掩盖不了住处十分寒碜的事实。 进了这屋子, 春氏一颗心就凉了半截。 其实收拾的倒也算素净干净,但是问题是如今正是冬天里, 这屋子却四面透风, 居然还只是象征性的烧了一个小暖盆。 那热度——估计连一个手炉都比不上。 春氏不想住这屋子里, 但是又不得不住——她能去找谁做主? 四爷? 不可能。 顾格格? 其实是可以的——毕竟顾氏得宠,庄子上的都巴结着呢。 更何况这一次跟出来的人里面,顾氏的身份是最高的。 按道理,是可以向她请示的。 但是春氏死都不愿意低下这颗头——让她对着福晋跪、对着李侧福晋哀求都可以。 但就是不可以求顾氏! 春氏吩咐着身边的奴才将行囊里的所有被褥和衣裳都给拿出来了,直接给自己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才算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然后就是吃饭问题了。 晚膳的时候,倒也有人过来送——但是膳食很敷衍,分量也不多。 春氏一个人吃完了,身边的奴才勉强再分一分,虽说不至于饿着肚子,但也心发慌。 再等到临睡前,春氏催着就让人去讨一些热水。 还不错——这住处的屋子里居然有洗浴的木桶,也是新的,很干净。 谷鮋 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肯定是要洗漱一下才好睡下的,更何况主子爷随时也有可能过来。 总不能这么蓬头垢面的迎接吧? 春氏这么想着, 都已经坐进了木桶里,旁边婢女伺候着帮她将热水缓缓的兑进凉水里。 兑到第二桶的时候,春氏惊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冻得打哆嗦起来了。 那是什么“热水”呀! 根本就是早就已经放凉的水。 那一点温度——和冷水几乎没什么差别了。 春氏哆嗦着嘴唇,又是气恼又是冷,就这么湿淋淋地硬披上了衣裳。 结果将她带来的家当漂亮衣裳也全都给沾湿了。 春氏死死的咬着牙不说话,忽然一抬手,就甩开了身边婢女的手。 她就这么水淋淋地也躺上了床。 睡! 只有睡足了,养饱了精神,才有可能抓住机会。 听闻从前江苏之行的时候,耿格格足足跟在了四阿哥身边几个月——都没能抓到一次机会。 她这一次,未必就会这么倒霉。 春氏在被窝里屈辱地打着寒战,指尖抓紧了被褥,又一次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遍:一定要得宠。 一定。 …… 府里,自从四阿哥走了以后,福晋便有些格外的不舒服。 面对太医,她也说不上具体的症——但总之就是心慌无神,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 主子爷不在府里,太医也只能着力宽慰了几句,又说怀孕之人难免身子不适,这都是正常的。 然后就是开了一堆不痛不痒的药方。 海蓝和芝迷看着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