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也不大喜欢的出来。 让芝迷送去给几个侍妾了。 等到出了正院, 芝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弘昐阿哥和李侧福晋的事儿,福晋看着一句话也没提。 事实上, 自从在前院, 李侧福晋靠近了二阿哥之后,芝迷一直到现在心里也总是觉得不安。 她说不清是为什么,可是想到那一晚李侧福晋的目光,心口便怦怦的跳了起来。 …… 转眼,十数天过去日子到了九月里,正好是李侧福晋的生辰。 福晋开始还按规矩让人往前院里去找四阿哥,意思是问一问李侧福晋这一次生辰怎么办? 是按去年赏赐的规格,还是再添加一些呢? 毕竟又过了一年。 等到去的小太监回来,回了话,福晋差点没相信自己的耳朵。 谷幚 四阿哥那边的意思是让福晋不必费心了。 如果还想着要按规矩来的话,今年就按格格的规格赏吧。 小太监犹犹豫豫的说完了,脸上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毕竟,李侧福晋可是大阿哥的母亲。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哪个女人得宠,哪个女人失宠的问题了。 四阿哥这么做,往严重里来说:是不给大阿哥面子。 甚至是在羞辱李侧福晋。 用格格的规格赏赐——这还不如不赏呢! 等到传出去了,李侧福晋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后院? 福晋抬手让奴才都下去,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又琢磨开了。 四阿哥这个举动像是某种信号——难不成他是想将李侧福晋的身份贬低? 虽说在其他阿哥府中,很少有这样的举动——姬妾们不到犯大错的时候,都不至于落到这一步。 但是不代表不能这么做。 福晋这么想着,激动的都有些坐不住了。 李侧福晋生辰,那氏又一次往李侧福晋那里过去。 她还拉上了春氏,一起给她做个伴。 春氏虽然并不想往李侧福晋那里去,但是如今对着那氏情分到底不一般了——想到那一天晚上,在火场之中,那氏并没有丢下自己先逃生。 有了这一份情谊,春氏没办法把拒绝给说出口。 于是,也就只好跟着那氏过来了。 李侧福晋如今风光不比从前,再加上四阿哥上次过来了一趟——母子两个人哭哭啼啼的,外面少不了一些议论。 是非之地,自然是少来往的好——于是纵然是她的生辰,也没什么人主动上门来庆贺了。 这一下,反而就把两个侍妾给衬托出来了。 …… 等到送上了茶,李侧福晋坐在座位上,看着已经被赐座的春氏和那氏。 春氏纯粹是个陪客。 但是旁边的那氏,就不一样了——满脸都是交了投名状之后的期待。 李侧福晋心里苦笑:那氏没起心思倒还好。 如今这份野心既然起来了,轻易是压不下去的。 毕竟,那氏已经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 有春氏在场——李侧福晋和那氏说话都有些不方便。 好不容易等到把春氏给支开了,李侧福晋看着那氏就道:“你如今的心,我也知道了,往后就不必过来了,有什么事,让奴才们过来传话就行。” 那氏面上恭恭敬敬地答应了,心里却是很有些后悔的。 当初在福晋和李侧福晋中,她选择了李侧福晋——如今看来,却是自作聪明地押错了。 她实在太高估了李侧福晋和大阿哥在主子爷心里的分量。 雪中送炭又如何?锦上添花又如何? 雪中送炭,纵然是救命的炭,最后的命运也不过是与雪共同消融。 而锦上添花,纵然只是一朵轻飘飘的花,那也是添在“锦”上的。 是众人追捧的“锦” 第192章 墙倒众人推 等到那氏走了,李侧福晋端起桌案上的茶盏,慢慢地抿了一口。 她还想故作镇冷静,但是手已经开始颤抖了。 这一次生辰赏赐的事情,看样子还没有传出去。 要不然刚才那氏也就不会是那样的态度。 但是府里众人迟早总是会知道的。 也许现在,四阿给她的只是赏赐降级,再往后, 或许就是位份的贬低了。 甚至,还会有更糟糕的处境在后面等着她,也未可知。 李侧福晋越想越觉得心中凄凉,坐立不安,于是起身就去看弘昐了。 弘昐正在书房里,临窗写着大字,看见额娘过来了, 他立即将笔搁在了笔山上, 迎接过去就抱住了额娘的腰:“额娘!” 李侧福晋摸了摸他圆溜溜的小脑袋, 心里感到了一丝安慰。 纵然男人靠不住,还是有儿子可以依靠的。 弘昐在这些天里成长了许多,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有时候会流露出几乎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坚毅而隐忍的神情。 他放开了额娘的腰,抬起小胖手,捉住了母亲的袖子,拉着她走到了桌子旁坐下。 他抬手按住母亲的肩头,凝视着李侧福晋的双眸:“额娘是又害怕了么?额娘不要怕,昐儿很快便会长大,昐儿会保护额娘。” 李侧福晋笑了笑,伸手轻轻地抚摸过儿子的小脸,目光下意识的扫过了他残疾的腿,随即立即将眼光收回。 她满眼疼爱地望着弘昐,柔声道:“好, 额娘等昐儿长大,额娘等着那一天。” 弘昐听出她语气中的哄和敷衍, 于是一只小手撑住了桌子角,努力站直了身子,挺起了小胸膛:“额娘不必为昐儿的腿难过,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堂堂男儿,智在机谋——额娘,别说儿子如今只是瘸了一条腿,便是双腿齐废,也必能保证额娘晚年高枕无忧!” 李侧福晋吓得一下就抬手捂住了儿子的嘴:“……别,别胡说!” …… 从李侧福晋院里出来,春氏已经是又累又不耐烦,一路上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一路都在嚷嚷,说一回去就要补觉。 都没睡好觉呢。 郭格格的屋子自从烧毁了之后,虽然也被奴才们都收拾过了——但毕竟是不祥之地,沁秋斋里的人其实都不想住在这里。 但无奈:一个耿格格,侍妾陈氏、春氏、那氏都不是受宠之人。 主子爷自然也不会费心替她们去腾挪。 屋子里的阳光没有外面充足——若是时间待的久了,就总觉得屋子里阴森森的,再想到郭格格临死前的惨状, 总是让人忍不住背后一层冷汗。 这样一来,耿格格和陈氏都不愿意待在屋子里。 耿格格虽然占了一个位分的便宜,但是陈氏却是最早在府里的老人,也是和耿氏一起的——两个人彼此说起话来也随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