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它们瘦得很,不知被人遗弃在这山上多久了,露出奄奄一息的样子。 大约刚才能发出那几声响亮的叫声,是听到人声才发出的求救信号,这会儿已经力竭,也不叫了。 那侍卫首领见手下没轻没重,把不知名的两只野狗抱过来,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骂道:“快拿走,贵人在这儿呢!” 万一这狗身上有瘟病,传染给贵人怎么办? 他们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那侍卫闻言,忙要去扔了那两只狗。 别说苏沐瑶,云墨她们都有些看不过眼。 毕竟那是两条命,扔到这山上要怎么活,没遇到无所谓,遇到了就有点不落忍了。 “小姐……” 她们犹豫着,看向苏沐瑶,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侍卫说的对,被人扔掉的狗,保不齐身上带着病,不能乱捡。 苏沐瑶挑了挑眉。 她唯一担心的,是狗身上携带着狂犬病病毒。 但看这两只狗的样子,就可以直接排除这一可能性了。 原因有二: 一呢,它们机灵的不得了,听见人过来,还知道求救; 二呢,它们被侍卫乖乖抱在怀里,没有乱咬人。 除此之外,狗身上携带的其他病菌都不严重。 把它们抱回去,洗个澡,身上的脏毛剃掉,喂点东西吃,大概率能救它们一命。 苏沐瑶想着,叹道:“我看这狗不像有病的样子,大概率是饿的,给它们喂些点心,再找个笼子或袋子什么的装起来吧,我想带回府里养。” 她既然发话,底下人自然按着她说的去办。 说要养狗,苏沐瑶只是一时兴起,本来还想着等两只狗大些了,给它们找个好人家送出去。 谁知回去让太医看了后,才发现两只狗的状况都特别不好,都是先天性残疾。 黑的那只右边后腿短了一截,带斑点的那只俩耳朵竖不起来,跟折耳猫的耳朵一样耷拉着。 怪不得会被遗弃在山上。 苏沐瑶没办法,送是送不出去的,她给它们分别取了名字,黑的就叫小黑,带斑点的就叫小花。 小花比小黑看着小些。 大概是因为天气冷,小狗崽子被扔在山上时间久了,吹风受寒,又没吃着什么东西,当天晚上小花就上吐下泻,太医说是发烧,八成是挺不过去了。 苏沐瑶看小花趴在窝里,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一股不舒服,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给它喂了些灵泉水,谁知第二日它竟转好了。 苏沐瑶被外头“旺旺”的声音吵醒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出了门,小花就蹭过来,绕着她跳来跳去,精神的不得了。 反观小黑,还是跟昨天一样的蔫儿吧唧。 借着这件事,苏沐瑶也发现了自己灵泉水的另一个用途,居然在治病方面有奇效。 她心下暗忖,自己得找机会试验一下,看看灵泉水还有没有其他用途。 没等她琢磨出来怎么去试,雍正就来了。 彼时,苏沐瑶正坐在院里摇椅上,用馒头碎喂两只小狗玩。 雍正一进大门,就看到一只小黑狗蹲在苏沐瑶脚边,另一只小花狗在舔她的手心。 苏沐瑶看见是他,收了脸上笑意,从摇椅上起身,规规矩矩行礼道:“参见皇上。” 雍正走过来,瞥了一眼地上的两只狗,不动声色的用身子将它们跟苏沐瑶隔开。 “你要养狗?” 苏沐瑶点点头道:“它们挺可怜的,臣女想,不行就让它们留在臣女跟前吧。” 雍正眼底冷光一闪,那怎么行? 他是恨不得苏沐瑶一心只想着他,只念着他。 但每天她分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已经够少了,现在还多了两只会讨好会撒娇的狗崽子…… 雍正心念一转道:“朕看这两只狗还可以,若让上驷院的师傅训练一下,说不定能成为打猎方面的好手。” “真的?” 苏沐瑶有点怀疑,这两只狗身上可是有残疾啊。 “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雍正脸上一点儿破绽都看不出来,气定神闲道:“这两只狗朕待会儿就带走了,你若想见它们,等你进宫的时候就能见到了,对了,还得给它们取个名字,” 苏沐瑶插话道:“它们叫小黑和小花。” 雍正神色顿了顿,道:“还是叫造化和百福吧。” 苏沐瑶:“!” 她想起来了,历史上雍正就有两只宠物狗,一只叫造化,一只叫百福。 据说雍正再勤政,也会抽出时间来陪自己的狗,还给它们亲自设计衣服,对它们好的不得了。 所以说,这两只狗本来就该是雍正的?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跟他抢了。 狗被雍正带走,苏沐瑶有更多空闲,去研究自己的灵泉水。 试了一段时间,她发现,除了植物,灵泉对的动物也有用,受了伤的动物,用灵泉水清洗伤口,伤口很快就会恢复,口服也有效,但比直接接触伤口恢复的要慢一些。 当然,灵泉也不是一味的有奇效,用多了效果便会减弱,就像之前的梨花树一样。 除此之外,用掺了灵泉的水洗脸的话,还能让皮肤变得更加光滑,更加细腻,更加白皙。 总结来说,灵泉大概是一种能令事物焕发生机的东西,只要是对有生命的事物,就有用。 有了这个大发现,不赚银子岂不可惜? 苏沐瑶把管叔和春兰叫来,将家里的商铺盘点了一遍。 原本,他们家的生意涵盖的方面很广,什么丝绸、纺织、陶瓷、酒楼、当铺等等都有。 尤其是酒,他们先祖就是在关外泡制药酒发家的,进关之后,家里的酒成了皇家贡酒,但自从祖父去世后,家里没人,酒厂也关门了。 再加上年前的事,很多商铺庄子都盘出去了。 在京都一带的,只剩下一间茶馆,两间药铺,和三间绸缎庄。 地理位置还不怎么样,都在永定门开外了。 苏沐瑶翻看着账本,直皱眉头,现在都十月了,盈利加起来才几百两,这还没减去给底下人的工钱。 合着这大半年家里不赚银子,干赔钱啊? 管叔苦着脸道:“外城那边,都是穷人家。” 没钱,有病都治不起,哪儿有功夫去茶馆喝茶,去绸缎庄买新衣服。 苏沐瑶觉得挺离谱,问道:“当初怎么会在那儿开铺子?” 管叔道:“那是顺治爷给咱们家分的地。” 那是居住地,不是田地,他们不在那儿住,盘又盘不出去,只能开铺子了。 苏沐瑶秒懂。 想了想,拍板决定道:“把那几家铺子都关了,找人改成四合院,租出去。” 管叔愣神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