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叮嘱了孟浅一句。 他还得把车给施厌开回去,到时候再让施厌送他回来。 估摸着,等他回到影院,施厌他们也应该看完电影了。 孟浅应下男人的叮嘱,目送他驱车离开。 随后她才看向站在一旁等她的苏子冉和沈妙妙。 三人沉默着,结伴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后,沈妙妙将房门关好的那一刹,内心的八卦欲终于压制到了极点。 可惜没等她开口追问,苏子冉便先一步进了洗手间。 她在里面呆了大概十分钟,出来时眼眶更红了,显然哭过。 见状,沈妙妙压下了心里的好奇,小声关切:“冉冉,你没事吧?” “要是实在不舒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孟浅给苏子冉倒了一杯热水。 等她在餐桌前落座,她将水杯递给她:“喝点热水吧。” 苏子冉接了,但至少抱着温热的玻璃杯,并没有喝。 她谁的话也没接,就这么安静坐在餐桌前。 午后的阳光从阳台那边照入室内,地板上映下格子状的光影。 屋里始终寂静,苏子冉不说话,孟浅和沈妙妙便也不再吱声,安静地坐在餐桌前陪着她。 她们都知道,以苏子冉的性子。 等她什么时候想说了,自然会开口告诉她们。 不然再继续追问下去,也是无果。 果然,苏子冉安静地坐了一阵后,她端起了孟浅给她的水杯,似把水当成酒,喝了一大口。 然后将玻璃杯置放在餐桌上。 “我喜欢施厌。” 苏子冉冷不丁开口。 声音在明暗分割鲜明的室内清冷沉静。 坐在她对面的孟浅神色僵了一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反倒是苏子冉旁边的沈妙妙,目瞪口呆,张着嘴,惊讶得半晌没说出话来。 - 苏子冉喜欢施厌,其实有迹可循。 比如沈妙妙之前所说,当苏子冉得知施厌要请客吃饭时,她的心情极好。 而且中午碰面时,孟浅也确实感觉她的心情不错。 具体苏子冉的心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好的。 孟浅仔细想了下,大概是在西餐厅的时候,施厌说苏子冉就像他的亲妹妹一样。 从那时候起,她的情绪便落入了低谷。 施厌既然能牵动苏子冉的情绪,影响她的心情。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施厌是苏子冉心仪之人。 “浅浅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沈妙妙的目光落到孟浅身上。 话落,她也没等孟浅回答,又将视线移回苏子冉身上:“冉冉你真的……真的喜欢施大哥?” 之前从未听她说起过。 沈妙妙还以为,苏子冉和施厌只是关系好一点,亲如亲兄妹。 没想到…… “很可笑吧。”短暂的静谧后,苏子冉自嘲般扯了下唇角。 她的视线随之落到孟浅身上,意有所指:“当初我还劝你不要喜欢江之尧那样的花心大萝卜。” 孟浅也看着她,沉默不语。 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苏子冉。 还好有沈妙妙在,不至于让气氛陷入尴尬境地。 “冉冉你别这样说……”沈妙妙搭上了苏子冉的胳膊,一脸无措:“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 “总之你别这么说自己,没人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可笑的……” 话落,沈妙妙求助地看向孟浅。 似是希望她也说点什么,好让苏子冉心里好受点。 可惜,没等到孟浅开口,苏子冉便自顾自地提着唇角,强颜欢笑。 她还深吸了一口气,视线低垂,徐徐说起她暗恋施厌的心理历程。 从她情窦初开,到现在,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施厌。 细数起来,苏子冉喜欢施厌的时间,竟比孟浅还要长两年。 她和施厌之间有过许多回忆。 所以孟浅和沈妙妙作为听众,在宿舍里陪着苏子冉坐了两三个小时。 直到窗外太阳有下山的趋势,苏子冉那冗长的回忆才终于见底。 听她说完,沈妙妙眼眶跟着红了,心下不禁替苏子冉难过。 这个时候,反倒是孟浅表现得冷静一些。 她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听完一个少女暗恋的故事。 在沈妙妙和苏子冉一起感伤难过时,孟浅唇瓣动了动,沉沉出声:“既然你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跟他表白?” 虽然苏子冉和她一样,是暗恋。 但她们情况有所不同。 孟浅是因为遇见了顾时深,才情窦初开,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那时爱意才刚刚萌生,陌生的感觉,连孟浅自己都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那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之情。 没等她展开任何实质性的举动,顾时深便离开了陶源镇。 他们就此分开,并且孟浅根本不知道,有生之年,她还能和顾时深重逢。 所以她才会接受江之尧的追求,因为她曾经真的尝试着接受过,不会再和顾时深相遇的余生。 但是苏子冉不一样。 她和施厌一直都有联系,他们从未失联过,他们的人生也一直有交集。 所以孟浅不明白,苏子冉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施厌,可她却没有。 沈妙妙先是被孟浅的话惊愣了一下。 随后她附和道:“对啊冉冉,你这么美,施大哥说不定也喜欢你呢?” 虽然苏子冉的美不及孟浅那般惊艳张扬。 但她确实不失为一个美人。 至少沈妙妙私以为,苏子冉的长相和身材,应当能比过今天被施厌带来影厅的那个女明星凌萱。 苏子冉低着头,轻扯了一下唇角,淡声道:“不合适。” “或许我表白之后,他可能真的会答应跟我交往。” “但是我很清楚,以他的性子,我也终究成为他众多前女友之一。” 这条路,苏子冉曾设想过千次、万次,甚至亿万次。 可惜这条路始终看不到尽头。 所以她不敢去尝试。 “如果交往再分手,我和他之间可能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苏子冉说完,脑袋垂得更低了。 她像是把自己囚禁在了一座城里,不敢打开城门,所以谁也进不去她的心里。 孟浅认为她这样畏手畏脚,终归为难的只有自己。 所以她的回答是:“那又怎样?” 就算交往了会分手,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也比现在这样,只有苏子冉一个单相思,困在这段暗无天日的关系里郁郁寡欢要好。 不是吗? 显然,孟浅的应对让苏子冉愣住了。 她像是听不懂孟浅在说什么,徐徐抬头,狐疑又懵懂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