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倒的秘密给暴露了出来。 其他人当然也不肯放过俞昂,一边起哄一边敬酒,神志不清醒,只能玩简单的石头剪刀布,也都不亦乐乎。 俞昂一下楼,就接连被灌了四杯酒,其中两杯还是许席林亲自倒的香槟。都说香槟度数低,不太醉人,但俞昂平时对酒非常克制,即使再低,对他来说,浅尝还好,一旦越过某个度,醉得轻而易举。 加上晚饭提前,回来后一直到现在,除了酒,没再吃过其余,空腹饮酒,便醉得更快了。 在新一轮游戏中,他再次输给曲禾纯。曲禾纯看得出他逐渐变得兴奋起来的样子是已经醉得不清,却又非要继续玩,曲禾纯没办法,只能让他象征性地喝一口当作惩罚就行。 就在俞昂举起酒杯,刚送到嘴边,就被人一把夺过。俞昂反应慢半拍,扭过头,撑着眼皮,看到许席林把他杯中的酒全部喝下,然后用那略哑的低音道:“他不能再喝,输掉的,我替。” “哦呼——” 起哄声四起,持续了好久。 俞昂的意识还未被酒精完全吞没,却惹得他心跳加速,眼尾红霓氤氲,如放下戒备的小野猫冲着投喂它的人喵喵叫,唇角弯成满足的笑弧。 他对许席林说了什么,俞昂已经不记得了。 醒来时他被酸痛的感觉侵蚀全身的骨骼,连动一下都好像要散架一般。视线逐渐清明后,头上的闷痛也叠加到神经,快要炸裂开来。 很快,他反应过来,腰部的酸痛绝不是平常,喝酒怎么会损到腰。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脑中闪现出一些画面,缠绵潮湿的,耳鬓厮磨的,恋恋不舍予取予求的…… 好像在某一瞬间,回到了七年前刚热恋的时候,连身上的痛觉都类似。很难不联想到在昨晚,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俞昂的呼吸短暂停滞,依旧觉得不可置信。 可身体给他的反应不会骗人。 猛地,他侧头看向旁边,入目的是隔壁整齐的床,也没有看到人影,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浓烈跳动的心脏落下,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但刚才的紧张让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床起身,艰难地朝洗手间挪去。 身上很清爽,连酒味淡到几乎闻不见,衣服也和昨晚的不一样,种种迹象都表明发生了,可俞昂还是忍不住要确认一下。 半小时后,他双手撑在洗手台,耳边嗡鸣。 湿漉漉的发尾滴落水珠,从平滑挺俏的鼻梁上滑下,眼睫上也沾上水雾,显得更加密长。 洗完澡后,他再次回忆起了一些细节。 昨晚,俞昂的运气很不好,游戏频频输,许席林也一杯接着一杯替他受下惩罚,直到现了醉意,俞昂才认输,不让他继续再喝。 节目的最后一晚,大家的不舍转为狂欢,直到半夜都精疲力竭,准备回房休息。 俞昂走路摇摇晃晃,全靠着曲禾纯搀扶,可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挣脱开曲禾纯,回头寻找许席林的身影,在捕捉到的那一刻,他忽然快步走起来,然后扑到了许席林的怀里,旖旎含糊的嗓音像是在撒娇,道:“我想要你扶我进房间,可以吗?”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许席林的回答,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像没骨头,靠人抱着腰才能勉强站立。 之后,俞昂就吐了。 非要在浴室里脱光身上的衣服,换上睡衣睡觉。 许席林无奈,只能帮他找来睡衣,亲眼盯着他缓慢而又迟钝的脱衣服。 中间的片段他已经想不起,他们甚至都没有回到床上,就直接在浴室里…… 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想不起来的画面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真的发生了。 而且不止一次。 时隔五年。 进得艰涩,也撑得胀痛。 俞昂还是仿若不知满足,一次又一次的缠着许席林。 就算精疲力竭,双腿颤抖,他也不肯放开许席林的怀抱。 “……” 不知冷静了多久,俞昂终于从浴室里出去,紧紧关上门,用力到恨不得把那些记忆全都封锁起来,彻底消失。 他揉了揉酸痛到快失去知觉的腰,仍旧没有忘记今天该离开恋爱小屋了,还需要收拾行李,助理和经纪人都在外面等他,也不能让他们发现端倪。 刚一转身,记忆里被他抓得满是红痕的背兀的和沙发上的人重叠,火热再次袭来,俞昂只觉得耳朵好烫。 不等他做出反应,沙发上的人先一步看向他,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想负责,逃走了。” 洗完澡后,皮肤很干,处于缺水状态,喉结干涩地上下滚动,俞昂低声试探着说道:“昨晚……” “该做的不该做的——” 俞昂的某根神经麻了一下。 只见许席林懒散地敞着手臂,搭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挑眉,调足了他的胃口才满意的继续道:“都做了。” “……” 俞昂闭了闭眼。 “你要是忘了,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不用。”俞昂几乎是立刻回答。 许席林一下占据了主导,坏笑着又道:“那可是你缠着我做的,不是我逼迫唔……” 俞昂上前,一把捂住许席林的嘴,眉头紧锁,压着声音道:“我知道,你不用再说了。” 许席林眼尾带笑,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俞昂松下手上的力气,一只温热的大手附上,抓着他的掌心往下拉。 许席林收起那带着痞气的调笑,拇指指腹摩挲着俞昂的手心,“抱歉,我昨晚没控制住。这段时间暂时别做太大幅度的动作,眉心都疼成川字了。” “……” 那是被你气的! 俞昂抽回手,扫他一眼不说话。 一阵塑料袋的声音响起,许席林拿出里面的药盒,“这是外敷的,早晚都要抹,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 “俞昂,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许席林的话让俞昂的脚步顿住,楼下的说话声从阳台的方向传来,听不太真切,却让俞昂再次为昨晚的事感到后悔。 “谢谢你的药。” 俞昂道。 许席林眉心微蹙,“只有这个?” 俞昂看向他,“十五天,是你给的期限。” 许席林从鼻腔中轻笑一声,带着不明的意味,也没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行,我等着就是了。” - 和其他嘉宾告别,俞昂坐上了郑勋的车,车门一关,他仰头靠在椅背上,终于得以放松。 周君立坐在他的身边,看他的脸色不太好,问道:“俞昂,头还疼吗?” 头疼比不上腰疼。俞昂心说。 “好多了。” “这次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导演说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