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言罢,她在纸上写下方才所说药材,交由老三,让他照着拿药,磨成粉,给这位病人带回去,每日服用。
末了,她长舒一口气,看向张大夫,“张大夫,这方子至少需要服用半个月才能有效果,不知您是否要等到那个时候再判断输赢?”
“此事暂且先不论,只是沈大夫方才说,命门火衰症状需要加巴戟天等药材,那我倒是有一个问题,若是阴虚,又当如何?”张大夫说道。
沈余欢沉思,道,“若是阴虚,还需加上黄柏、知母、丹皮、地骨皮和旱莲草。”
张大夫听罢,沉吟片刻,终是点头,“沈大夫方才所问,我现在就可以给您答复。”他停下,看了一眼沈余欢,眼神中难得少了那一丝的鄙夷,“这局,沈大夫胜。”
沈余欢笑笑,“如此,便只剩最后一局了。”
“这最后一位,也是我琢磨了许久还不曾琢磨透的问题,不知道沈大夫一会儿可有高见。”
“张大夫您过奖了。”沈余欢淡笑一声,转向老三,“老三,将最后一位病人引上来。”
病人是位女性,看起来很年轻,只是身材瘦弱,脸色清白,走路也飘飘然的,单单走到面前的这几步,都免不得捂着嘴咳了好几声,她在对面坐下,沈余欢引她将手放上脉诊,接着搭手上去为她听脉。
“姑娘,你是否经常自汗盗汗?”
“是。”
“是否身体经常出现浮肿?”
“是。”
“是否形寒肢冷。”
对面的姑娘神情一愣,“是”
沈余欢心里一沉,眼里一黯,“姑娘……是否已经出现咳血的症状?”
“之前倒是从未有过,近一个月却出现过好几次了。”
沈余欢颔首,“姑娘,除了我今日给你开的药方,还要切记,回去后,要忌食荤腥,住的屋子也要经常开窗通风,另外,接触外人时,最好用丝娟之类的捂住口鼻。”
“大夫,您说我这病,是不是治不好了。”这姑娘虽然问了,但看她无奈的表情,想来也是清楚自己身体的。
沈余欢没做声,她得的是肺痨,若是未咳血前来,许是还能用药吊住些时候,只是如今已经开始咳血,说明这病已经到了最严重的地步,只怕用再多的药都是无用的。
方才听她的脉象,是已经用过药的脉象,想来张大夫也是知道这些的。
“姑娘不要多想,若是经常忧愁忧思,就是再轻的病也会不利于身体恢复,我虽嘱咐了你这样许多,但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保持心情愉悦。”
“我明白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