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吐出嘴里嚼了一半的牛排,看向蛋糕盒的视线垂涎欲滴。 “对啊,妈妈给我带来了。”路骐伸手拿,吩咐对面两人:“把棋收起来,开始过生日了!” “马上马上!最后一步!”罗子园又走了两步,大获全胜后把军棋收起来。 接着大家纷纷开始往外拿礼物。 画、球鞋、钢笔。 就连谢奇也从怀里摸出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其实这是他几个小时前刚给自己买的,见大家都在送,他不好意思当观众,只好忍痛割爱。 江钦程对他态度缓和了些,点点头笑了一下。 路骐也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当当当当!” 一个碧绿色的精雕小盒。 江钦程打开,看到里面是个颜色同样碧绿通透的玉坠,椭圆形,表面刻着笑脸,用一根褐色细牛皮绳挂着,绳结末端挂着黄豆大的一只小猴子。 “我自己手工做的哦,本来想雕你的生肖呢,但没成功,所以雕了个笑脸,小猴子是老板弄的。” “好看,谢谢骐骐。” 江钦程眼眉嘴角都笑得弯弯,面上的疲惫被这个可爱的礼物一驱而散。 他低头让小卷毛给自己戴上,罗子园啧啧两声:“路骐你是女生吗?送坠子。”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路骐摇摇头屏蔽他的揶揄。 其实他也觉得礼物没选好,主要从小到大两人互相送过太多东西了,哪怕没有重要节日也会送,各种各样的东西都送过,他想不出什么新鲜玩意,也想不出江钦程缺啥,所以去手工店做了一个。 玉是用自己工资买的,很普通的料子,并不贵。 “吃蛋糕!蛋糕是第二个礼物,也是我自己做的呢。”路骐开心地把蛋糕推到江钦程面前,“哥哥你拆。” 他在甜品店学的手艺,自认为做得非常完美。 “好。”江钦程动手拆红色蝴蝶结。 八寸小蛋糕,很规矩的圆形,三层。 表面用带颜色的奶油画了江钦程的头像和祝福语。 之前小卷毛有段时候跟他吐槽用奶油画画和用笔一点也不一样,特别难,而且很费手腕。 他当时还问你又不是甜品师,就是个打杂的,干嘛要学用奶油画画。 路骐支支吾吾遮掩过去了,现在才知道是为了给他做蛋糕。 呈现出来的头像很完整,每一笔都画得仔细,蓝眼睛里甚至闪烁着光斑,不知道做废了多少个。 江钦程用力捏住路骐的肩膀,如果旁边没人的话,简直想亲一口,认真地说:“谢谢骐骐!第一次吃手工做的蛋糕。” “难道你以前吃的是机器做的啊。”路骐吐吐舌头反问,不过他知道江钦程的意思,自豪地说:“以后每年都可以给你做啊,我已经很厉害了呢,老板说放在店里售卖完全没问题。” “真厉害。”江钦程笑着捏他的脸。 隔得很近,路骐闻到气味,皱着鼻子脑袋后退一点问:“咦?你怎么喝酒啦?” 他先前看到了江钦程端着红酒杯,不过还以为是做做样子。 谢奇往桌上扫了一眼,发现只有吃的和果汁,笑了笑道:“你们不喝酒吗?成年了可以喝。” “喝啊!我们要喝的,路骐小孩儿,他没成年他不喝。”罗子园不想被人看扁,立马站起来和张凯童去拿了一些酒回来。 招呼大家:“来来,蛋糕配酒!” 江钦程有点舍不得切蛋糕,拿手机各个角度拍了许多章照片后才动手切,大家一起分着吃。 甜味比较淡,不腻,入口即化。 一口口含在嘴里仔细品,是他吃过最好吃的蛋糕。 路骐没他那么磨叽,几口就吃完了,好奇地开始研究酒瓶子并倒出来品尝。 江钦程担心他醉,立马提醒:“只准喝一点点!” “好呢。” 路骐点点头,每样倒了一点喝。 没经验的小孩们都不知道混着喝很容易醉,谢奇倒是知道,但没开口提醒。 “艹!劲有点大!眼前怎么全是星星!” 二十分钟后,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大床上齐齐整整地躺了一排少年。 “延叔叔,麻烦你了。”江钦程不好意思地跟齐延说。 齐延抹抹满头汗,“没事儿少爷,下回可不能这样了,今天先好好休息。我去让后厨煮点缓解头痛的汤备着。” 关好门,江钦程回到床边抱着小卷毛躺下。 他也喝了一些,后劲上来,脑子开始晕乎乎。 他在几道深浅不一的呼吸声中准确捕捉到小卷毛呼吸的节奏,因为喝了酒,比平时更快一些,时不时停几秒,然后续上。 鼻尖触着温热的脸蛋,味道甜甜腻腻,分不清是酒味还是蛋糕味。 味道勾引着江钦程伸舌头舔舐确认,是刚才吃蛋糕时玩闹涂脸上没擦干净的奶油。 好甜。 直往舌尖上裹。 明明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甜。 江钦程控制不住地连舔带亲,那一块地方味道嘬没了又往下移,直到嘴唇移到更软腻的颈间皮肤。 “再来!我很能喝!” 一道粗壮的男中音突然高喊。 江钦程猛然抬头,在黑暗里呆滞着思考了几秒,翻身下床抱起小卷毛出门,走进了套房的另一个房间。 江钦程摇摇晃晃的走得不稳,路骐被颠醒了,放在床上时他懵懵地睁了点眼睛,黑暗里看不见人,但能闻到熟悉的气味。 他环着江钦程脖颈,嘴巴微动,声音结巴地甜甜重复:“哥哥生,生日快乐呀!” 作者有话要说: 路骐:唔未成年千万别喝酒 —— 第53章 倾心·骐 房间落地窗大开, 夜晚湖面的凉风一股股灌进来,将小卷毛周身的酒味和甜味冲淡了不少,江钦程不太和谐的想法逐渐萎靡。 他托着小卷毛后脑勺揉了揉, 指腹能感受到透过发丝纹理传出来的热度, 轻声回:“谢谢骐骐,睡觉吧, 难不难受?” 路骐已经又合上了眼, 手也软塌塌地从肩上滑落。 睡得真快。 江钦程关好窗,上床重新把人抱在怀里, 手指玩了会胸口的玉坠, 又摸柔软温热的脸颊、耳朵。在热乎乎的脸蛋上印了许多个轻吻, 最后闻着香甜的气息入睡。 路骐睡得不安稳, 从后半夜开始头疼, 翻来覆去,一会扯被子, 一会难受地蹬脚,还夹杂着几句听不清的梦话。 江钦程被闹醒,疲惫地爬起来给他测体温、喂醒酒汤,折腾了好一阵才又重新睡下。 他做的一切路骐毫无知觉, 虽然只喝了很少酒, 但却体验了一次昨天罗子园说的“断片”。 感觉眼睛前一秒刚闭上, 眼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