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地点了下头:“明白。” 喻钦这才爬到他身上被抱着离开了办公室。 到主宅时,两个老人正在茶室品茶。 “小钦,铎川,”喻老夫人先走了出来,“终于记得来看我们两个老人家啦?” 喻钦表情有些不好意思,讨好地说:“对不起嘛奶奶。” “乖孙,”喻老夫人笑眯眯朝喻钦招招手,“来亲奶奶一口奶奶就不生气了。” 喻钦看了喻铎川一眼,走过去抱住了喻老夫人,在她保养得当的脸上亲了一下。 “小钦错了,”他乖巧地撒娇,“奶奶不要生气。” “好好好。”喻老夫人眉开眼笑,牵过他的手将他往餐桌带,“咱们吃饭,好好吃一顿。” 喻钦跟着她走去,没回头地往后伸手:“爸爸。” 温热的大掌很快握住他:“在这里。” 四人在餐桌前坐下,喻老先生话少,在一旁给老夫人盛汤,喻老夫人则一直与喻钦聊天,她喜欢小孩,喻钦虽然已经成年了,可还是一副小娃娃模样,讨喜极了。 “小钦放假有没有跟朋友出去玩?你们高中生太辛苦了,这几个月要好好放松一下。” “没有和朋友玩,”他低下头,满足甜蜜地笑起来,“每天和爸爸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这孩子,果然还是黏铎川,”喻老夫人无奈地摇摇头,“也好,你爸爸也只有对着你的时候能多点笑。” 这种由第三人说出来的“例外”,总是让人倍感心动,喻钦脸有些红,眼睛莹亮地看着喻铎川。 喻铎川勾起嘴角,手指拂过他的脸颊。 席间,喻老先生果然又提起了喻铎川结婚的问题。 老一辈的观念总是比较固执,何况喻老先生曾经是因为家族联姻被迫娶了喻老夫人,本抱着不屑一顾的心思,可几年相处过后,原本烈性难驯的一个人彻底成了顾家爱妻的好男人,一颗年轻浮躁的心仿佛落了地,这才觉出家庭与爱情的重要。 所以他一直想要喻铎川成家,成家的好,日后总会明白,他们做父母的难道还会害自己孩子吗? 这么多年每每一提起这件事便冷了脸色的喻铎川这次竟微微笑起来,冷硬的面容稍显柔和:“嗯,最近遇见了一个,正在发展。” 他说:“很漂亮,性子也好,乖巧可爱。” 饭桌下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喻钦。 “咳咳咳……” 喻钦登时咳得满脸通红,直接打断了餐桌上两位老人的笑容。喻铎川在他的背上轻拍,给他喂了口水。 “怎么呛到了?慢点吃。”男人假惺惺地关心。 喻钦好不容易稳住了呼吸,眼眶红红,似嗔似怒地瞪了喻铎川一眼。 他又喝了一口水,冲担心的喻老夫人笑了笑:“我没事的,奶奶。” “下次要小心点,”喻老夫人说,“眼睛都咳红了。” 喻钦点点头,一旁的喻老先生开口又续上了之前的话题:“铎川,你跟那位……女士是什么时候的事?之前怎么从未提过。” “一个月前,”喻铎川的话说得天衣无缝,“想稳定些再告诉你们。” 喻老夫人看着喻铎川脸上的温柔,之前谈起谁都没这副表情,肯定是很中意,她高兴坏了:“没事,没事,不急,你们好好处,过年能带回来给我们瞧瞧就最好了。” 桌下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喻钦几下,接着便听到喻铎川轻笑一声:“他比较害羞,别吓着他了,再说吧。” 喻老夫人像看见了万年铁树开花,抓着喻老先生的手臂问:“君汶,我没听错吧?没看错吧?” 喻老先生鲜有笑容的脸也暖了几分:“没有,没有。” 他看向喻铎川:“你能想开就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比什么都强。” 从没有哪一顿饭吃得这么融洽快乐,喻老夫人饭后留他们在主宅住一晚,喻铎川看了眼外面黑透的天,又低头问喻钦:“要留下来吗?” 喻钦看到喻老夫人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 喻钦住进了小时候睡了三年的卧室,喻铎川睡在隔壁,他一个人在房间慢慢走了一圈,房间里,儿时的木摇床还摆在床边,木架上挂着缤纷的毛球。墙壁是简约的白色,喻铎川的风格,却因为他的到来贴上了很多可爱的贴纸,以及用蜡笔胡乱画的小画。 角落的书桌最上层摆满了儿童绘本,喻铎川时常抱着他陪他翻页,听他咿咿呀呀地比划,最后在他软嘟嘟的脸上亲一口。 还有依照他喜好换的幼稚小矮人被单、怕他摔疼而垫上的厚绒地毯、床头柜喻铎川抱着他在草坪晒太阳的照片……一点一滴钩织出三年的记忆,像美丽故事最开始谁都没有料想、最不经意的邂逅与相识。 主宅陷入了夜的寂静,在这样的时刻,喻钦总是格外想念喻铎川,想念父亲的味道,父亲的吻,父亲的声音。他扑上床,用手机给喻铎川发信息。 钦钦:爸爸。 而在他信息发出去的同一秒,房门轻微地响动了一声。 房间的灯光将漆黑的走廊照亮一条缝,高大的身影闪过,关门落锁。 “爸爸!” 喻钦跳下了床,扑进喻铎川怀里。 他迫不及待勾下喻铎川的脑袋与他接吻,柔软的身体勾上父亲的腰,被抱往床榻。 “还记得这个房间吗?”喻铎川的脸在裹了一层毛绒的圆球顶灯下显得格外柔和。 “记得呀,”喻钦仰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落,“那个时候,你还叫我喻省心,一点都不喜欢我。” 喻铎川笑起来:“这都记得?” “和你有关的,我全都记得。” 阴茎缓缓插进穴,内壁软而密地吸着柱身,像恋人缠吻,狂热地传递着体温:“乖。” 当年喻铎川厌恶又恶心地放走了趁他醉酒勾引他上床的女佣,却又在十个月之后,在某一个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的一天被通知,你有了一个孩子。 他那时也只是个17岁的少年,隔着恒温箱看到皱巴巴的小孩时,膨胀的怒气与自负只让他觉得这是他愚蠢的慈悲种下的恶果,或者说,累赘。 一个女佣,胆敢爬上他的床,让她全须全尾地离开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居然还敢生出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自己死了,留下来个小孩拖累他。 他当时是像厌恶那个女佣一样厌恶着这个孩子的,所以当他去做出生证明时,是带着报复的心理,写下了“喻省心”这个名字。 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至少要学会省心。 没想到。喻铎川捧起喻钦的脸。最后这个小孩成了他的命。 “宝宝。” 他深深吻了下去。 淫靡的水声响在这个冷淡与童真混杂的卧室,一如床上纠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