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来找我们的。” 周然熟练地指着角落,说:“那里有一张床,蓁蓁和娉婷,你们要不要到上面睡一下?我和阿佑在这里看着就可以了。” 李蓁蓁顺着看过去,发现那是一张老式的架子床。所用的木材应该很差劲,已经从中间腐朽断开了,被穿堂风一吹,晃晃悠悠地,还发出“噶几噶几”的异响,显得很是诡异。 李蓁蓁突然说:“周然,这间屋子的家具这么齐全,怎么会被人废弃了呢?” 陆娉婷的胆子最小,听到这句话之后,忍不住开始脑补,顿时瑟瑟发抖地说:“蓁蓁,你别吓我啊。” 周然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阴霾,他镇定地说:“你们不要胡思乱想,这里离村子比较远,做什么都不方便,所以主人才搬走了。” 周然虽然这么说,但是李蓁蓁和陆娉婷,都觉得心里发毛,加之担忧外面的天气,因此都不想坐到床上去。 许泽佑看到没有人愿意去,没心没肺地说:“你们都不想睡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困死我了,我先眯一会。” 许泽佑说完,看到没有人反对,就裹着被子,径直来到了床边,直接躺在了上面。 李蓁蓁和陆娉婷背靠着一张桌子,紧紧地倚靠在一起。 而周然,就站在窗户的旁边,不停地往外面观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是外面的台风依然还在发作,狂风暴雨,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三个人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枯等了,慢慢地就打起了瞌睡,房间里面一片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床上的许泽佑嘶声叫喊:“救命!快救我!” 陆娉婷立刻被惊醒了,询声望过去,顿时吓得尖叫出来: “啊!蛇!蛇!” 李蓁蓁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床上有一条大腿粗的蟒蛇,正缠绕在许泽佑的身上! 三个人大惊失色,立刻跑了过去。 等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条缅甸蟒,此时正一圈一圈地,紧紧缠绕着许泽佑,把他的脸憋得都发紫了! 李蓁蓁强忍着恐惧,大声叫喊:“周然,你快抓住它的头!” 这条蟒蛇非常凶猛,它察觉到周然要去抓它的头,就猛地一甩头,张嘴要咬周然,露出了一个血盆大口和满口的尖牙! 周然吓得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可能是感觉到了威胁,这条大蟒蛇开始越缠越紧了。 许泽佑的眼神当中,充满了惊惧和无助,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救我!” 陆娉婷带着哭腔说:“怎么办?怎么办?” 李蓁蓁和陆娉婷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吓得几乎要软倒在地上! 周然几番尝试要去抓住这条蟒蛇,但是都没有成功。 就在大家急得手忙脚乱的时候,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了,几个男人冲了进来,当头的那个人,正是廖叔! 周然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立刻大声喊:“廖叔,你快过来帮忙!” 廖叔也看见了这里的场景,马上冲了上来,眼疾手快地,就把蟒蛇的头给抓住了。 后面的几个男人,都是村子里的村民,此时也冲上来,用力地把蟒蛇,从许泽佑的身上扯开了,终于把许泽佑救下来了。 周然着急地说:“阿佑,你有没有觉得哪里痛?” 但是,许泽佑此时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两眼发直,哪里能够回答周然的问题。 这一番变故,发生得特别意外,要不是廖叔他们来得及时,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廖叔和几个男人一起合力,把大蟒蛇按在了地上。然后廖叔从后腰那里,抽出了一把砍刀,手起刀落,就把蟒蛇的头给砍了下来。 李蓁蓁惊恐地发现,那个蟒蛇的头掉下来之后,嘴巴还在不停地开合着,凶猛地想要咬人。 而地上的蛇身,此时更是疯狂地扭动起来。 但是廖叔丝毫不为所动,他用刀尖叉起了蛇头,径直走出了门外,应该是去外面把蛇头埋了吧。 而此时,许泽佑终于晃过神来,他开始后知后觉地痛哭出声。 周然害怕许泽佑身上有伤,也不敢去动他,只能不停地问:“阿佑,你怎么样?” 这时候,一个村民走到了床边,伸手在许泽佑的身上,到处摸了摸,又用力地拍打着许泽佑的脸,把他打得回过神,才问:“后生仔,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痛?” 许泽佑仔细地感受了一下,哭着回答说:“不痛。” 这个村民终于松了一口气,站起来说:“还好还好,骨头没有断,他应该是吓到了,等一会就没事了。” 另外的几个村民,把蟒蛇的身子抱了起来,大概地丈量了一下,惊喜地说:“好家伙,居然有三米长!” 这些村民长期生活在岛上,可能以前也看见过蟒蛇,所以并不感到害怕,反而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起了这条蛇要怎么吃了。 看到许泽佑还在哭泣,李蓁蓁和陆聘婷连忙打起精神来,坐到床边安慰着他。 周然悄无声息地走出了门,才发现外面的风雨,已经快要停了,天上还飘着细雨。 他辨别着方向,走到了屋子的后面。 屋后,廖叔正一动不动地面对着树林,背影显得有些寂寥。 周然轻轻地说:“廖叔,你还是放不下那件事吗?” 廖叔猛地回过头来,脸色沉痛地说:“阿然,我曾经发过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间屋子。” 周然面色黯淡地说:“廖叔,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爸爸,廖婶和阿胜也不会……” 廖叔立刻摇头说:“阿然,你别这么说。明哥是龙头唯一的儿子,那件事情,我无怨无悔。” 周然低着头说:“廖叔,是我周家对不起你。” 廖叔看着周然,突然欣慰地说:“阿然,我们不要再说这个了。龙头有了你这个接班人,我们底下的兄弟,就都能放心了……” 周然忍不住打断他,说:“廖叔,我已经跟爷爷说过了,我志不在此。爸爸好不容易把周家洗白了,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廖叔脸色一变,试探说:“阿然,你……你是不是因为那个李蓁蓁?” 周然立刻反驳说:“廖叔,不是因为她。就算没有蓁蓁,我也不打算继承爷爷的位置。” 廖叔淡淡地笑了笑,不在乎地说:“阿然,你还是太年轻了,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看得很重。等你将来当了龙头,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现在……” 周然抬起手,止住了廖叔的话,说:“廖叔,我就问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不再找一个女人?为什么不敢回到这里?你的心里,还一直惦记着廖婶吧?” 廖叔眼底一片死灰,声音暗哑地说:“唉……我已经这样了,可你和我不一样!你是龙头的孙子……” 周然立刻就像变了一个人,非常威严地说:“九底!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