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锦驹短暂沉默之后,开口了,“奶奶,爸妈,我拒绝她了。不过你们放心,就算不依靠他们家的势力,我自己也能闯出一片天。” 啊? 郭老太皱眉,程相良直接把筷子拍到了桌上,“你说什么混话,你以为往上爬是你上下嘴唇一碰就能成的,现在家里又出了你兄弟的事情,你觉得咱们能解决?” “怪不得派出所这几天一直没有给出确切答复,是不是因为这个?” 程锦驹皱眉,“不会,我没有……”不过他心中也出现了些许怀疑。 “锦驹,要是你还没把话说死,赶紧打个电话给人家姑娘。姑娘家的都好哄,你只要说几句好听话,她就能原谅你了。儿子,错过这个你还想找啥样的?咱们村可都是泥腿子,那姓刘的,说是有个哥哥在县城工作,可你想想他又能给你多少助力?”高月兰苦口婆心。 “这些我都不需要,我靠自己就能比他们走的更远。”程锦驹态度倨傲。 “是不是你弟弟的事情拖累了你?”高月兰发散思维,且越想越是,“我们当爹娘的没本事,啥都帮不了你。你自己给自己找个助力,现在还要被家里拖累,我心里难受啊。” 程锦驹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大好,他知道仅仅见过两面,就想把卢蓁蓁追到手不可能,但对方冷淡的言辞,满不在乎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气恼,现在又被高月兰讲的心烦。 “能不能听听我说的话,你们啥都不懂,就不能不跟着添乱?现在知道程传伟可能影响到我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程锦驹。唯有程相辰眼神里充满玩味。 程锦驹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个气氛,“我在省城认识了不少朋友,他们会帮着和这边派出所打招呼,我也去见了邵青云,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高月兰被吼的怔住了,现在听到熟悉的名字,下意识重复了一遍。“邵青云?” 程锦驹点点头。 “之前来家里要债,那个后生是不是就叫邵青云?”郭老太疑惑。 “来家里要债?”程锦驹完全不知道这事。 高月兰磕绊着讲了一遍。 程锦驹皱眉,“之前为什么没告诉我?程传伟到底做了多少事情?” “没,没有了。”高月兰赶紧说。 程锦驹眉头皱的死紧,事情难办了。 ———— 程涛可不知道这些事情,好不容易悠闲下来,他还挺美。 卢蓁蓁离开后,他先给程小墩穿了衣裳,就去厨屋煮了两碗姜茶,足足加了两大勺红糖。 他们爷俩儿身子骨弱,寒气入体容易生病,再加上屋里潮湿,他真怕俩人中招,那后面可没法整了。 程小墩刚开始满怀期待,尝了一口后,就不喝了,太辣。 “如果你把这一小碗喝完,我就给你奖励。”程涛诱哄。 “啥?”程小墩脑袋立刻抬起来了。 “那不能说,你得喝完才能知道。” “窝喝三口,爸爸告诉窝。”程小墩伸出三根手指头。 他儿子现在是不得了了,越来越会讨价还价。 程涛摇摇头,端起碗,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喝了,喝完之后下意识皱眉,味道确实不大好。 “爸爸?好喝不?” “……你尝尝就知道了。” 程小墩又端起碗,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诉苦:“辣的。” “赶快喝一喝。”程涛端起碗作势喂他。 程小墩竟然没拒绝,磨磨唧唧的喝下去了。 “爸爸,奖励!” 程涛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额头抵着额头夸他:“啊,程小墩真是我的乖宝宝。” 然后就去洗碗去了。 “啊,”程小墩有点愣神,反应过来,用手拍拍自己的小胸脯,“窝,乖宝!” 中午程涛蒸了馍馍,早饭后和面,放在做过早饭还有余温的锅里醒发,快晌午就发了整整一盆。 都被程涛蒸了葱油花卷,和糖窝窝。 中午饭后,外面又下起了雨,程涛又拉着程小墩睡午觉补眠。 一觉醒来,外面的雨竟然下的更大了。 唉,看来明天他也没有办法去上班。 现在的程涛最庆幸的是今天上午他在屋顶上盖上了塑料布,现在屋里已经不漏雨了。 虽然还是潮。 程涛预计自己得在家待几天,不过因为有小崽儿,他倒不觉得寂寞。他也不大想出门,现在出去又是下雨又是泥窝,都没法下脚。再加上程小墩虽然没有再提起,出去难保不会勾起他在泥窝里扑腾的美好回忆。 结果第二天早上,家里就迎来了客人。 雨稀稀拉拉的下着,程涛正在教程小蹲数数,就听见有人敲他家大门。 程涛挺意外,下雨过后,村里家家户户都很少出门了。现在大家撑死就有两身换洗衣裳,淋湿了这一套换上那一套,要是再潮湿了就只能忍着了。 这天一直不放晴,穿着潮不拉几的衣裳,谁能受得了?当然也有不听话的小孩总是往街上跑,弄得满身泥回家,然后一准儿得被揍屁股。 打开大门,看到正在合伞的程锦驹,程涛眯了眯眼。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有事儿?” “涛子叔,你不请我进屋坐坐?”程锦驹语气和善。 “屋里漏雨,现在连个下脚的空都没有,就不请你到屋里坐了。”程涛直接拒绝。 程锦驹没想到对方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不过他没有因为此举感到恼怒,一想到要进去散发着霉味的屋子,他就觉得犯恶心。 “涛子叔,明人不说暗话,传伟和孟知青的事情咱们心里都清楚,”程锦驹直入正题。 程涛静默听着。 “趁现在事情还没有传出来,我认为和解是最好的办法。到时候孟知青回城,大家谁会抓住这件事情不放。涛子叔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传伟留在村里,不会让他在你和小墩跟前出现。”程锦驹语气郑重。 说实话如果没有前世的渊源,程涛就只是一个不小心穿过来的外人,他认为这种解决办法确实还不错,不仅保全了自己的面子,也能把对程小墩的危害降到最低。反正被戴绿帽子的又不是自己,他只要想以后就可以了。 但是他是程涛,就连名字是从舅爷那来的。 “你说的非常有道理,”程涛笑着说道,就在程锦驹露出轻松表情的一瞬间,他又开口了,“只是锦驹,你不是我,你认为和解是最好的办法,我可不这样认为。做了错事就要为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对我而言,你们付出代价远比我被人议论要重要的多。” 程锦驹表情僵在了嘴角,“涛子叔,你这又是何必?杀人一千,自损八百,要不得啊,小墩还这么小。” “但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