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你们带着人立刻离开。” 组对部的警察立刻作出决定:“我们立刻告知指挥部,现在大楼内预计还有上百未撤离的市民,我们需要立刻清查。”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没有时间继续寒暄,他也不是喜欢寒暄的人,转身就立刻向之前已经发现炸弹的位置走去。 “松田警官!” 身后的警察提高声音:“请您务必小心,一旦所有人员撤离结束后,我们会立刻去寻找您!” 松田阵平摆了摆手,在再一次爆裂轰鸣震颤的大楼中隐没于硝烟里。 ———— 降谷零匆匆来到14层,正好看见硝烟中一闪而逝的熟悉身影。 “苏格兰!” 他终于见到幼驯染,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喊对方的代号。 诸伏景光见到他平安无事,顿时也松了口气: “你……小心!” 一个身影蓦的从阴影处冲出来,连句废话都没有说,对着降谷零的方向就开枪,子弹的速度远超音速,诸伏景光的话语还没有到达的瞬间,多年严酷的训练与生死游走的任务中培养的警兆救了降谷零——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地一滚,拧身、瞄准、开枪,一气呵成,子弹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发出微不足道的声响与火苗,骤然击中了福泽族长的眉心! ———— “nice shot。” 带着枪伤追杀福泽族长一路,逼得对方拼死反扑都不曾迟疑的诸伏景光无声的呼出差点让他窒息的一口空气,开口赞扬幼驯染,迈开腿向降谷零走的时候,才察觉自己有点腿软。 降谷零得意的一挑眉,站起身来: “没受伤吧?普洛塞克和莱伊已经离开了,我们得快点走——这栋楼怕是保不住了。”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腹部的枪伤已经开始隐隐的发作起来,牵扯着丝丝缕缕深入骨髓的痛意,但他面色平静的摇了摇头:“不行,10楼的展厅困着一群师生,就在他们隔壁房间有个炸弹,之前福泽为了躲避我,开枪引爆了,展厅的防盗门被卡住了……他们都出不来。” “展厅是封闭式的,通气管道也做了放到的封闭处理,这种情况下,就算楼不塌,他们闷在里面也会出事的。” 降谷零对这栋大楼布局了然于心,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展厅的构造:“咱们打不开大门,得立刻叫警方带工具去救他们。” “我去叫人。” 走廊另一端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降谷零惊喜的转头: “松田!” 拎着工具箱的松田阵平对他们招了招手,快步走来,并同时解释道: “我正要去拆承重柱上的炸弹。” 降谷零淡定的接过他手中的工具箱: “从低楼层向高层开始拆,对吧?你先去通知警察来救人,我去拆炸弹。” 没有时间推来让去,松田阵平点点头:“小心点。” ———— 等到松田阵平飞快的通知楼下的指挥部派人来解救展厅内控制的师生们,再冲回北侧的承重墙,时间仅仅过了5分钟。 卷毛警察呼哧带喘,在布满硝烟味道的大楼内跑出一身黏糊的汗水: “2楼已经拆完了吗?” 降谷零一边叼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拆炸弹,一边头也不回的指了指隔壁: “是啊,按照你之前发给我们的炸弹分布图来看,低楼层和高楼层的炸弹是最多的,中间楼层少一些,可能是为了防止彼此逃离吧……那边还有一个,你都需要什么工具?” “不必,我又拿了一套工具上来……” 松田阵平说着走向隔壁,隔壁房间与降谷零所在的房间中间隔着一道门,稍微提高声音就能听见彼此说话。 “说起来,我教你的拆弹技术倒是没忘呢,zero。” 松田阵平嘴上闲聊,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流畅又飞快地拆开了炸弹上盖。 “我还交给了Hiro呢,他去楼上拆炸弹了……等会儿你可以去欣赏一下,我教的可还不错。” 小心翼翼的挑起最后一根线,降谷零沉下心来吸了口气,咔嚓的剪断。 倒计时顿时停下来,降谷零感觉自己后背的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裳。 隔壁的松田阵平却淡定的要命,用一贯嚣张又冷淡的声音叫嚣:“景老板一直都是好学生,你就算教的再烂,他也能学好的。” 几乎就在降谷零拎着工具箱走到门口的同事,松田阵平也来到了门口。 降谷零眼睛一瞪:“这么快?已经处理完这个炸弹了?” 松田阵平冷笑着撇他一眼,率先向楼梯走去: “最简单炸弹加个定时器,到时间后自动开启计时,简直是傻瓜式操作,再多花费一分钟的时间,那都是我丢人。” 降谷零哑然失笑,跟在后面一起走上楼梯: “毕竟要短时间内搜集大量的炸弹,况且炸弹虽然设计的简单,但分量够多,足够威胁我们了。” 两人走到楼上,松田阵平转头对降谷零嘘了一声,神神秘秘的表示: “让我看看你教出来的学生,有没有堕了我松田阵平的一世英名。” 降谷零:…… 行吧,松田就是这样,越到关键时候越淡定,他也不是在这种时候非要捣乱,只是想看看景的拆弹手法吧?如果诸伏景光表露出任何的不熟练或者危险行为,估计松田阵平会毫不犹豫的把人赶走,不让他靠近炸弹半分。 只不过诸伏景光显然也是深得松田阵平真传,两人偷偷摸摸从楼梯口走出,放轻了脚步,正好看到诸伏景光从另一处角落里走过来,看来已经拆了一处炸弹。 降谷零无辜的对松田阵平摊开双手,松田阵平则挑了挑眉,两人正要跟诸伏景光打招呼,忽然看到诸伏景光脸色苍白的扶着墙倒了下去。 “Hiro!” 两个人几乎同时喊出声,迈开步伐向诸伏景光跑过去,一左一右扶起了嘴唇煞白、没有一丝血色的男人。 “Hiro,你怎么了?” 诸伏景光的双眸半眯半睁,紧紧的抓住了降谷零的衣袖。 降谷零脸色难看的要命,松田阵平余光瞥见一抹血色,他目光一凝,立刻撩起诸伏景光的衣服,脸色也变得同样难看: “Zero。” 顺着他的目光,降谷零看到幼驯染腹部大片的绷带和渗出的血迹,冷汗瞬间落下,瞳孔骤然收缩,他失声道: “这,这绝不是擦伤……难道是中枪吗?” “苏格兰……啊不,你们叫他‘景’是吧?” “他确实中了一枪。” 更让两个男人同时失去面部表情管理的声音从斜后方响起,松田阵平呆愣愣的转过头,只见他的幼驯染,组织的正式成员,失去过往记忆的普洛赛克正拎着不知从哪儿拿来的药箱,慢悠悠的向他们三个靠近。 萩原研二嘴角挂着愉快的笑意,于硝烟和战火中显得那样清爽的诡异,他半蹲下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