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坦诚自己的兼职需求,毕竟体育老师的工资应该不会很高。 然而又有什么工作会比黑吃黑来得更快呢。 “我可以打劫mafia他们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东方确实有个词汇叫“杀熟”吧。 辉夜默默地偏过了头,不再想自己的某位师弟在保镖失踪之后又会陷入怎样的水深火热当中。 崽子没钱花了,又想要追求独立,当妈的能怎么办呢,还不是要小心翼翼地惯着。 “别杀鸡取卵,要懂得细水长流才能赚得更多。” “横滨大大小小的极道组织有很多,我会给你一份名单,保罗,要记得雨露均沾。” 主要还是得给森鸥外一点活路。 辉夜想着又补充了一条:“如无必要,不要暴露你的异能,毕竟操控重力太过特殊,很容易让人听闻消息后联系到你和中也身上。” 魏尔伦张狂一笑:“放心吧,异能永远不是我最高效的能力。” 他最擅长的,可是暗杀啊。 = 定下计划之后,辉夜的动作向来迅速。 她耐心地等待了几天,因为如果兰堂失踪的前一天是跟自己和森鸥外吃饭的话,未免会太过容易暴露。 辉夜等到情报线传来mafia码头仓库失窃了一批用来交易的现金款项后,才蓦然出现在兰堂的家中,用一个照面的对视,就用幻术让对方失去神智。 第二天,在诊所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兰堂的森鸥外,就察觉到事情或许有所不妙。 mafia派来的保镖兰堂君,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干劲的模样,但也不会迟到得太久,毕竟过几天就是发工资的好日子呢。 森鸥外最终只等到了几个眼生的黑西装的上门,将他带到了总部进行巡查和盘问。 “兰堂君失踪了?” 黑发青年惊讶地微微瞪大眼眸,在老首领鹰隼般阴狠的目光中显得非常真实。 没有人敢把首领御用的医生直接拖去行刑,因为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地知道,森医生有多得老首领欢心,甚至从未被发过火。 只是这一次,异能者保镖的失踪让老首领压抑不住怀疑的目光。 森鸥外这回是面上和心底呈现出同样的苦笑。 他是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是兰堂君自己跑路了,还是不知名的敌袭? 他在心底迅速地分析道,一天一天地向前推演,但怎么想,都直觉最不同寻常的还是上周的那场三人约会。 “森医生,你在想什么?” 老首领阴惨惨地发问,他倒也不是在意那么一个不太好使的防御型异能者,只是介意对方失踪在自己的医生附近。 如果这场失踪是提前转移的阴谋呢? 森鸥外带着恰到好处的紧张,主动为老首领分析似的:“Boss,我只是在想,兰堂君的异能应该是和空间有关,怎么样的敌人才有可能无声无息地伤害到他呢?” 他联想到来的路上听闻的失窃一案,虽然自己还是没想出真相,但不妨碍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把兰堂和失窃案捆绑到一起。 “除非,是兰堂君自己想要离开。” 老首领的目光仍然没有减弱多少。 森鸥外更是像毫不知情那样惨兮兮地摸着自己的口袋,叹息道:“要是早知道兰堂君竟然是这样的人,我就不把我的存款借给他了。” “哦?” 老首领问道:“兰堂向你借钱?为什么?” 森鸥外迷茫地回答:“可能是因为还要再过几天才能发工资吧,毕竟兰堂君看起来日常花销还挺大的。” 他字字句句都没有明说,可老首领就是开始顺着森鸥外的逻辑怀疑。 一名空间异能者,是不是有可能成为那个内鬼呢? 毕竟兰堂缺钱,而mafia的仓库又少了几个装满纸币的手提箱。 “这里没你的事了,森医生。” 老首领眼神朝身边的守卫一使,立刻有人点点头退了下去。 “以后就住到mafia大楼吧,这样我才能让他们更好地保护你的安全。” “森医生,要记住,你的职责就是照顾好我的身体。” 内鬼的存在让老首领本就不多的安全感更是雪上加霜,现在他觉得完全安全的环境,就只有自己所身处的港/黑大楼顶层,周遭全部都装着防弹的墙体和玻璃。 而能够照顾好自己身体健康的医生,自然也应当减少和外界的联系。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没有异议地垂下自己的头颅,一副无比恭敬的模样。 森鸥外倒也不是特别在意老首领突如其来的发癫,他自信自己能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就再度哄好对方,说不定这还是自己更近一步接近权力中央的路途。 他只是有些遗憾地想着。 在手机被监听的这段时间里,希望辉夜小姐不会白跑几趟。 事实上,辉夜压根没留意。 她清楚带走兰波很有可能坑到森鸥外,所以她已经有提前赔偿过对方了嘛。 这段时间让辉夜看似繁忙的对象,实际上还是顶着一张严肃的猫脸蹲在窗台上的夏目老师。 夏目猫想要一个解释。 关于辉夜是否跟谕吉提前认识,这事倒也不是那么重要,毕竟夏目漱石自信两个徒弟都是好人。 他更在意的是乖巧温柔的大徒徒有没有受到某个黑心弟子的欺骗。 可就像每个出于好奇心想尝试新鲜事物的人一样,当着长辈的面,辉夜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说什么她跟森鸥外就是一场互相算计的恋爱游戏,没有真心只有利益。 总觉得有点羞耻。 “夏目老师——” 辉夜无奈地跟着老师回家谈话,最后还是决定直接否认一切:“其实您误会了,我跟森鸥外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也依旧不知道我是您的学生的身份。” 夏目漱石一脸怀疑:“真的吗,我不信。” 什么都没有会开一个吻的玩笑吗? 从他那句“今晚月色很美”就可以看出来,夏目漱石坚信日本人都是含蓄风。 辉夜眼睛都不眨地给自己洗白:“真的呀,师弟可能只是知道我很有钱、也很有权吧,因为机缘巧合,我帮助过他。” 夏目漱石大为震惊,他倒不是觉得辉夜在抹黑森鸥外,毕竟他看重的就是小徒弟黑心不要脸的特质。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森鸥外竟然能如此不要脸。 “此举也太......怎么能......成何体统啊!以后对外怎么好意思说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辉夜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诚恳地为自己的猫辩解了一句。 “夏目老师,其实我倒是觉得谕吉才是三个弟子中最不像你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