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看丫鬟的感觉。他有所求,于是他忍着。宋家小姐不仅不哄着,还敢当面给晏清密没脸,晏清密如果能忍,他……他就再跳一次湖! 果不其然,晏清密的脸沉了下来:“一个玩意而已,你没必要这样。韦崇沉他们都这样,我若不养一个,也是我不合群。” 系统咦了一声:【这是真的吗?】 宋徵昕一愣,一下子也有些动摇:“你需要……这样才能合群吗?” 晏清密叹口气,点头道:“是啊,若没个男宠,甚至是要被嘲笑的。我因此挑了个知根知底的。只是,相处久了,总究有些感情,不是猝尔能分开的。” 宋徵昕恍惚无言,几乎要点头了。可苏宝珠却冷笑一声:“太子殿下哪里会让属下做这等欺眛妻子的事?怕不是一些没人伦的仗着没人敢问太子殿下,寻个借口,寻欢作乐罢了!” 晏清密欲言又止,却开不了口。只能眼巴巴地看向宋徵昕:“也罢,这太子身边的差事,也不过那般。我好赖也是武镇伯府的公子,日后少不了你一口饭吃,不若我明儿就拒了韦崇沉,日后只安心跑腿。你可能饶了我这一次?” 那远方表弟几乎要擦眼睛了,这还是他认识的晏公子吗?没有生气,甚至会好声好气地解释、哄人,还真正许诺一些什么。 不仅如此,就算宋家小姐还在生气,也没见他恼,还在认认真真解释,请求原谅。宋家小姐这是什么运气啊? 他回想起好几次,晏清密都是因为宋家小姐没空,方来寻他,一寻他就直接往床上带过去,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他的嘴巴没有被捂住,他定是要指着鼻子训她,劝她不要不识抬举! 可宋徵昕只红着眼眶,摇头惨声道:“你之前也许诺过不在和他在一起,但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你让我感觉我的天都塌下来了,以至于我无法想象和你继续在一起的日子。对不起了。” 宋徵昕说完,站起身子就朝外走。或许路上多了一粒沙,她的身子踉跄了一下。晏清密连忙要扶,苏宝珠的侍女却快她一步,已经把她扶得稳稳当当,朝外走去。 晏清密还想追,被苏宝珠带着侍女拦住。苏宝珠可不敢放两个情绪激动的人在一起,万一出什么事,之后情绪过去,只有后悔的份。 晏清密无法,他一个武勋后代的身躯,居然无法和两个侍女抗衡,终了,只能哭出声,悲哀地低泣。 “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哭着哭着,他瘫倒在地,几乎晕厥过去。 系统:【晏清密看起来真的挺难受,他不会真的是被逼无奈吧?万一太子其实是同,他们必须要顺应太子的趣味呢?】 苏宝珠:【你猜他说的是真是假?】 系统:【……真?毕竟他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骗人的。】 苏宝珠:【哈哈,半真半假才最迷惑人。或许他的圈内人确实以狎男妓为风尚,钢铁直男或许会受到隐形的歧视。但他好歹武镇伯府的人,难道一点心气都没有,任由风尚裹挟,让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全都是感动自己的借口罢了。】 系统:【那他现在会怎么做?】 苏宝珠:【要么开始摆烂,彻底我不装了我摊牌了;要么继续演下去,演到实在不能演下去了为止。】 系统:【那赌吗?】 苏宝珠:【不赌。】 两个选项都是对晏清密的糟糕诠释,她虽然不报期望,但也终究期待奇迹……万一还有什么连卡牌都无法诠释出来的隐情呢? 恰好周雯鹊的侍女来寻她,要她一起收拾收拾回家去。苏宝珠点点头,估摸着时间都够宋徵昕寻借口先回府上了,就让婆子放开晏清密。 晏清密立刻跌跌撞撞地追随宋徵昕的背影离开,看着实在有几分悲怆。 夏菡见着他已经远远走了,才撇了撇嘴,说:“要不是刚才都瞧见了,还以为有了新欢的人是宋家小姐呢——就算是这样,也够让不懂的人骂一句宋小姐不体贴。这可真是够会装模作样。” 周雯鹊的侍女有些疑惑,看看夏菡,又看看苏二小姐。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笑道:“若是无事,我们即刻出发罢?奶奶那备好了井镇的西瓜。” 苏宝珠点点头,就连忙往柳园后院去。西瓜可是夏天的人间美味。 晏清密是什么?是人吗?不记得了,不重要。 . 苏宝珠再次听到晏清密的消息,已经是两天后了。 她收到了宋家、冯家、晏家等不少人家递来的消息,或担忧,或好奇,或恼怒,或单纯邀请她吃瓜。但说的都只是一件事—— 晏清密要跳城墙自杀! 苏宝珠连忙把最后一块西瓜放入嘴中,从榻上跳起来,叠声叫春华拿好大家的遮阳伞。 系统:【走!看热闹去!!】 今天的天气热得很,带着令人烦躁的暑气。苏宝珠走到一半都开始疑心,自己为什么要放着舒舒服服的屋里不待,要跑到外头的城墙上看热闹。这热闹可太热了! 若不是其他的吃瓜家族不断传来线报,说晏清密还在城墙上扒拉着要跳且还没跳,苏宝珠都不想过去了。 苏宝珠去的时候挺巧。 晏清密已经被晏家人拖着抱了下来。一个衣着不凡的夫人毫无仪态,抱着晏清密坐在城墙下的阴影处大哭,哭得稀里哗啦不能自已。 系统一下子没看懂:【这是没救回来?】 苏宝珠:【没有血迹,人还活着,应该是劫后余生的哭泣。】 系统:【哇哦。】 一旁有和晏家相善的人在小声劝慰,说的无非是下个人更好,不值得为没心肝的磋磨自己之类。 晏清密人还歪在晏夫人怀里,听着就哭着要挣扎起来,叠声道:“是我错了,是我不该,我是宁死也要求得她原谅的。你说这些风凉话做甚!” 晏夫人听了放声大哭:“你何苦来的?人宋姑娘也不体恤你办差辛苦,更不在意你受的委屈,你寻个逗趣的小玩意就和喝了一斤醋一样,闹着这个那个的,你若听我一句劝,就舍了她罢!” 晏清密只哽咽道:“我不!是我对不起她,宁愿跳下去,也得求她一个好字。” 宋徵昕来得慢一些,和宋夫人一起来的。她们站在阴影处,听着这场闹剧,神色晦暗难名。 晏夫人留意到宋徵昕到了,几乎要扑到她的怀里。 “姑娘啊,求求你不要如此心狠,稍微体恤一下清密吧!他如此在外奔波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未来的府院?你就要为了个小雀儿逼他跳城墙明定心意吗?” 晏清密也睁开他布满血丝的眼,带着希冀,看向宋徵昕:“是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一定不再犯了……” “如果你不原谅我,我今天除了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