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前往瓜主位置时将达到理论允许的最大速度。] [五花:开启功能卡合并功能,例如,可将本卡功能附在弓箭上,弓箭将例无虚发——从此以后,射程以内,你,就是真理。] 系统:【我特地申请的新卡,五百抽一次保底,保证切实提升宿主切瓜体验!】 苏宝珠:【你有没有听说一句话?】 系统:【什么话?】 苏宝珠:【叠卡,骗氪,坏文明!】 苏宝珠:【咳……开玩笑的,多谢。】 苏宝珠之前其实一直隐隐有些施展不开的感觉,很简单,在现代,有什么事,直接在互联网上发就行。在燕朝,最大的问题就是,你说话,谁来听? 还在努力啊。 苏宝珠提笔,开始挨个把要带过去的人,名单和大致地址写上。大部分都在屈府里,倒算是省了不少功夫。 苏宝珠写完,递给周石,问道:“你那边一百个人,够吗?” “两百个人,”周石边看名单,边随口说着,“刘公公手下那个赵将军现在基本都听我的,够用了。” 苏宝珠诧异又好奇:“怎么做到的?” 周石看完名单了,把名单折起来,思量片刻,对给出详尽名单的表妹露出浅笑:“把他打了几顿,打服了。” 苏宝珠:“哇!” 苏宝珠:【我这表姐是哪里来的神仙啊!太强了太强了,躺赢啊简直是!】 系统:【表姐看你亦如是。】 苏宝珠:【这不一样啊!我有系统她没有啊!太强了!】 . 意气风发的终究是少数,大部分人,只是在普通的村里出身,三岁开始帮忙干活,看着天,看着地,祈祷着下雨、不下雨、下雪、不下雪。 屈二狗咬着手指大小的饼,三两口嚼下去。旁边的一个兄弟拿手肘撞他:“吃慢点,万一一天就这一顿呢?” 屈二狗只是沉默。 渺小的期望无法撼动上天,八年前?还是九年前?洪灾、旱灾、蝗灾,洪灾。连着四年,死了跑了失踪了不少人,于是连最后一年的洪灾都无人在意了。 朝廷下了旨意,要修河,要修水库,要征发徭役。于是他们还留在故土的去了。可去了之后,修的不是河,而是屈家县城外的别院。别院建得很漂亮,像是天上降落来的仙宫,但地里一年的收成只靠家里的老人和妻子刨,他一年徭役下来,只得了件被磨得像块破布的衣服。 老人受不得累,妻子刚生了小二,也受不得累。受累了会病,病重了会死,但不受累就没有饭吃,还是会死。 他原先都羡慕大狗,大狗什么都没有,混子一个,四处乱串,也混成了屈大人府上的奴仆,吃香喝辣,好不舒服,见他过得实在凄惨,丢给他一两碎银,这就已经够他一年的花销了。 但他后来发现有人还在羡慕他,说他家里好歹有老人和老大可以帮忙,他家里的老人腿脚不好只能躺着,全靠他的妻子一个人在地里刨食,之前落了一胎,也没空将养。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今年的日子更不好过,因着今年年景好,税又高了一层,他家里的人都累了,手脚无力,病死了一个老人,薄木棺材都打不起。皇上也下了罪己诏,不知道是什么罪,但似乎很严重。 于是先是潼西有人张罗着说要反,接着风吹到潼北,潼北原来不是没有人了,而是人都躲在山林之中躲税,现在听到反叛,把那些收割税钱的贪官都杀了,于是他也被三狗拉着去反叛。说反叛了有肉吃。 什么是反叛呢? 屈二狗不知道,但他和家里人很久没吃一顿饱饭了。累死是死,饿死是死,被抓叛逆是死,都是一个死字。 他跟着大部队,混混沌沌的跟了过去。 先是拎着木棍去了屈家的别院,围住,撞开门。他看见大狗在门口被撞开,没一会儿就什么都没剩下,接着仙宫一样的东西变成一片狼藉。 他跟着大家一起砸,手没力气,于是把木棍砸在主院供着的一朵盛开摇曳的绿菊上。绿菊碾做泥,他才隐隐约约想起,这棵绿菊似乎是屈家花大价钱从皇后娘家那买来的,价值千金。 再去仓库,仓库里有金灿灿的粮食,有明晃晃的金银珠宝,是他们这么多人加起来都不会有的身价。大家的眼睛都直了。 他听着前头有一个似乎是带头的人说,这些粮食都给他们吃,带给家里人吃,第二天要攻县城,县城里有更多的好东西吃。 那个人说,粮食先分了,第二天谁要攻县城,再来把这些财宝、还有这里的女人,都分了。 四周似乎都是昏暗的,只有仓库里的财宝夺目得吓人。那个人的声音带着蛊惑,屈家本家的人之前对他们多么傲慢,府上的娇妾对他们又是多么蔑视,别院里的都只是凡品,不得宠的,真正的好东西,都在县里。 远处似乎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听不分明。被一群人“攻县城”的亢奋声音覆盖。 屈二狗没有去别院的后院,他混在人群里拿了粮食,拿了药,带回家里。家里刚没了老三,惨白着脸,劝他不要去。他想了想那个人说的话,摇头道:“但是县城里,有药。” 他的想法很朴素,他需要吃的,不会饿死,会有力气。他需要药,这样,也不怕生病。 他不懂什么燕朝煌朝,什么家国大义,他只想要自己和家里人活着。 他拎着木棍去了,在县城下。有铁骑来剿,他意识到后,立刻丢下木棍举手投降,被押去军营的俘虏营里。和他一起被押的大概有三个村里的人,挤挤挨挨,互相无言。 被关着,一天发一小块饼,饿不死,但连拿起木棍的力气都没有。屈二狗倒也没什么意见,他不识字,饿久了,对待事也混沌,不过他知道,现在他的命就在这些把他关起来的人的一念之间。 可能也有屈家人的一念之间?那他肯定会死吧? 屈二狗的想揉眼睛,但眼睛干涩,越揉越痛,他于是放下手。 四周都是和他差不多的人,大部分姓屈,叫大狗二狗狗蛋狗剩的都有,也基本都是黝黑的面貌,干瘦的身子,衣服像一块破布,头发勉强拿草捆好,肋骨都能见着,眼睛干涩麻木,嘴里的牙齿黏着深深的牙垢。 他们有着相似的名字,相似的外貌,相似的命运,也会有相同的结局。他们不会记录在史书上,甚至连县志都不会记下,他们在历史上只会留下一句—— “乐土十三年,九月,潼西英县叛,起事一旬,旋平。” 远处有了亮光,屈二狗晚上是不能见物,于是这么亮的光他看着眼睛疼,刺激地眼睛流泪。 亮光渐渐近了,四周开始喧嚣。有说什么“苏监军”来的,又有哭声。 这回的哭声不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