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楼时注意到他们的情况不对劲,一抬眼还未说出口话语,就愣在了原地。 漂亮小omega的额头低垂,身体像一把弓般弯折下来,显现出极端诱人的弧度。 而在蹲在他身旁的强壮alpha,就像是独占雌性的野兽一样,浑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护着受伤漂亮的omega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从未见过陆修远这般模样。 “需要帮忙吗?”他开口。 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询问。 只因想得到他怀里的那个漂亮omega。 “不用了,谢谢。”即使肮脏的内里已经暴露,陆修远却依旧习惯性的礼貌,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疏远。 那个人失望的摸了摸.胸前挂着的工作证,朝着前边的何导演报告去。 待那个工作人员走了,蔺悄才敢红着眼眶跟陆修远说:“刚刚有东西拽我……” 他就像个跟大人告状的小朋友一样,委委屈屈的说着别人怎么怎么欺负他, 陆修远心都要被他弄化了,他感觉自己从未如此在意一个人的感受,甚至恨不得把他捧到心尖上:“悄悄别怕,坏东西已经被赶跑了。” “那他还会来欺负悄悄吗?”蔺悄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受缚的柔弱姿态足以激发出任何人埋藏在心底的罪恶与欲望。 他太漂亮了。 也太容易被掌控了。 陆修远低垂着眼眸,眼底的郁气翻涌,可他还是跟蔺悄解释道:“在这个楼梯上曾经摔死过一个女人。她当时怀着身孕,被人从楼梯口推了下去。 “而推她的那个人,就是她丈夫在外边找的小三。” 他虽然语气平稳的没有一丝起伏,可蔺悄还是注意到了他短暂停顿的呼吸。 蔺悄没说话,只是在他怀里缩得更紧了。 “刚刚拽我的就是她吗?” 陆修远抱着人起身:“应该是。” “她为什么要拽我?”小兔叽抽噎着打着嗝。 陆修远有些阴暗的眼眸看了他一眼:“她死后化作厉鬼在这里徘徊,但凡上下楼有不忠贞之人都会被她以死前同样的方式报复。” 蔺悄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下一秒又好像是害怕男人会丢下他一样,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衫:“悄悄……悄悄才没有朝三暮四……” 第七十章 他没有亲过我 陆修远的眼瞳已经恢复成了漆黑的颜色,很快掩盖住了所有可怕的情绪,他似乎在品鉴着蔺悄话里的真伪。 不多久,眯着眼睛微笑起来:“可是她就是认定了悄悄朝三暮四怎么办?” “又或者是悄悄的某些行为,让她误以为你在到处沾花惹草。” 漂亮的小omega哭嗝还没止住,单薄的肩膀一耸一耸的:“那我要怎么办,悄悄……悄悄还不想死……” 白皙的脸上全都是泪痕,鼻头和唇角都晕染了轻浅的红色。 陆修远亲他,他居然也没反抗,还哭得那么勾人,仿佛轻轻一咬就能他漂亮的皮肉,霎时间甜美的气息翻涌。 现在知道害怕了? 陆修远心里的满足仿佛怎么也填不满,边嘬着他的眼泪边安抚着他:“实话跟我说,还有谁这样亲过你?” 蔺悄颤抖着睁开湿漉漉的眼眸,他抿着唇好像在认真的想着:“只、只有褚渊……” 殊不知他的回答只会惹来男人心底的妒气与怒意。 “那费灼呢,费灼没有亲过你吗?” “你们昨天晚上那么晚才回来,你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他就没有对你做什么很过分的事吗?” 陆修远的声音温和,好像真的只是在照例询问想要帮助他。 可蔺悄却看见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郁,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昏黄灯光下满脸的湿意,像在绝路的羔羊,在野兽手心里的猎物一般,惊慌脆弱。 “没、没有……” 想了想还怕陆修远生气,小声的补充了一句:“他没有碰我。” “呵。” 不知是他的回答让陆修远愉悦了还是怎么着,男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嗤。 他没有再说话,把漂亮的小omega抱到了四楼,刚才那名工作人员跑过去跟何导演说明了情况,费灼急匆匆的赶来,手上还从别的工作人员那里抢来了纱布与药雾喷剂。 看到蔺悄受了伤被陆修远抱在怀里,整个人一副依赖至极的模样,顿时心里就有些不爽了,说出的话也透露着一股子酸味儿:“啧,你怎么走个楼梯都能摔着啊,过来,我给你看看。” 蔺悄自己动弹不得,只能哀求着陆修远把他放下来。 可陆修远却没有把他放下来的意思:“你脚还受着伤,不方便,我抱着你吧。”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居心不轨四个字简直都要写在脸上了,费灼哼了一声等着蔺悄拒绝。 可蔺悄却无动于衷的缩在陆修远的怀里,甚至双手还还着他的脖颈,就像被雨打湿的可怜的小兔叽一样,生怕男人把他给丢下了一样。 刚才要不是陆修远帮了他的话,他说不定就被恶鬼从楼梯上拽着摔下去了。 蔺悄已经看见费灼的手臂青筋暴起,好像随时能爆发出可怕的力量,把他撕扯开来。 他害怕地蜷缩着光洁白皙的脚趾,谁知费灼火气上来了,直接握住他受伤的脚踝,将那柔弱的小脚托在宽大的掌心里。 那手劲看起来那么恐怖,蔺悄以为他要欺负自己,挣扎着就要缩回小腿。 “别动。” 费灼凶狠眉宇下是深邃的眼睛,看不清也道不明他眼中的情绪。 他的眉骨很高,下颚线硬朗分明,他拿着药雾喷剂往他受伤处喷,然后控制着力道不缓不重的给他揉开紫红的淤血。 蔺悄怕疼,小声的轻吸着气,那种从鼻腔里发出的细小语气词让他看起来乖得不行,可眼眶又红红的,看起来不像是费灼在为他处理伤口,反而像是在欺负他。 这时一些个工作人员也都在何导演的示意下拿着椅子凑了上来,陆修远顺势抱着蔺悄坐下,而费灼则是半蹲了下来,淤血揉开得差不多了,就把纱布给他一圈圈缠上。 直到那些深红指痕被白色纱布包裹,蔺悄那双眼睛又大又漂亮,既委屈又有嗔怨,那么用力的咬着牙,努力不哭出来。 陆修远帮他捋去黏在软白面颊上的发丝:“等下鬼屋里悄悄就别进去了吧,在外面等着我们。” 蔺悄抿着唇还没说话,费灼就边起身边把纱布药雾收起来:“说得好听,悄悄是跟你一队吗?” 何导演明明还没公布昨晚纸条的组队名单,费灼就好像已经十分笃定蔺悄不会跟陆修远一队了。 陆修远没说话,蔺悄显然已经发现了他话里的漏洞。 他在被掩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