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他硬着头皮准备介绍,玄门协会的张天舒已经出声,笑着道:“特殊安全局的成员,你们来得也挺早。” 听着似乎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寒暄。 如果不看对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的话。 令月在心里面默默加了后缀,扫了眼病床上的病人,她毫不怯场地看着对方,单刀直入道:“谁先来?”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几位还想虚与委蛇的大师瞬间变了脸色,倒是旁边的特殊安全局队友,暗暗朝她竖起大拇指,客套什么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人家大佬危在旦夕,他还有功夫在这儿闲聊。 旁边的警卫员心里抽了口气,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玄门协会根深蒂固,势力盘根错节,不少人请他们,都是毕恭毕敬,从来没有人像令月这样,直接快刀斩乱麻。 以张天舒为首的几人脸色青青白白,活像打翻了颜料盘,末了,才冷笑一声:“好啊。” 张天舒是几人中修为最高的人,说完扫了眼令月,他心胸狭窄,一个小动作也暗戳戳地用尽全身威压,若是普通人,怕是当场就得五体投地。 可令月是普通人吗,她完全没带怕的。 张天舒惊愕之余,忙收敛神色,他先询问了旁边的警卫员:“昏迷之前还有什么症状吗?有没有接触过阴邪或者奇怪的物品和吃食?” 警卫员连连摇头:“首长生活很规律,从来不接触特殊东西,也没有其他特殊爱好,每天都忙得不行,也根本没时间接触稀奇古怪的东西。” “至于预兆……”他挠了挠头:“没有,完全没有,就是睡一觉,第二天一早,我发现首长没起床,来叫他,突然发现他昏迷了!” 想到当时的场景,警卫员至今心有余悸。 张天舒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大佬,不多时,便皱紧眉头。 不是因为治疗困难,而是……他根本没看出来。 大佬三魂尚在,七魄稳固,只有身体的生机在不停衰败,甚至连阴气都无半分,根本不像是玄门法术所害,也不是恶鬼缠身所致。 他仔细看了又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脸色也越来越凝重,旁边的警卫员更是心惊胆战,据他所知,这位张天舒可是玄门协会的精英。 耗费时间越久,他就越担心,一颗心更是忍不住扑通扑通快速跳起来。 忽然,张天舒长长叹了口气:“唉。” 警卫员紧张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小心翼翼地出声道:“大师,怎么了?” 张天舒扫了他一眼:“情况不太妙,抱歉,这位的症状实在罕见,贫道也无能为力,除非,能请出我们玄门协会的会长,可他已经闭关近十年,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出关。” 警卫员大惊失色,那这不就是说,大佬没救了! 这怎么行! 令月摸了摸手腕上的碧玉,微凉细腻的蛇鳞擦过指腹,听着张天舒话里话外的暗示,没救了。 她忍不住勾起唇角,什么没救了,分明就是他自己无能。 她这一笑,立刻被本就记恨她的张天舒看到,顿时冷笑一声:“我看令小姐你神色轻松,难道是有什么法子吗?” 听见这话的特殊安全局另外两人都愣住了,张天舒为什么突然点名令月,明明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让令月破解? 这不是欺负嘛! 周自言有些愤怒,主要是令月刚加入不久,连他们特殊安全局的温暖都没感受多少呢,就被这个仇家针对上了。 他知道令月修为高深,但是,这种情况下的无妄之灾,谁想有啊! 他忍了又忍,就差直接怼出去:你故意的吧?欺负女孩子算什么东西? 包括张天舒的同伴,都有些不解,不明白他为什么针对一个女人,一方面是瞧不起令月,一方面则是好奇,毕竟,张天舒因为很得会长看中,向来十分骄傲。 就像开了屏的孔雀,除了会长和他自己,他眼里从来没有其他人。 张天舒可不会告诉他们,令月手里有一只几百年的灵龟,那可是无价之宝! 回归正题,令月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连正眼都没看,故作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令月翘起唇角,不解地看着他:“解决办法很简单的。” 话音刚落,想看她笑话的张天舒瞬间脸色铁青,他看令月年纪轻轻,以为她就是最好捏的软柿子,没想到,一头撞到铁板上。 令月懒得跟他逼逼赖赖,看向旁边的警卫员:“他应该是中蛊了。” 驱蛊这回事儿,令月是一回生二回熟。 况且她手里还有蛊虫大杀器——碧玉,对令月来说,再好操作不过了。 此时,令月手腕上,乖乖装手镯的碧玉早就醒来,时不时吐出蛇信,纤细漂亮的身体蹭了蹭令月,吸溜吸溜地吞口水。 碧玉:“好香,我感觉比之前那条迷心蛊还香啊。” 整个屋子都是那种香味,馋得碧玉口水泛滥,它发现,跟在令月身边,实在是太快乐了。 这才过了多久啊,又有大餐送上门。 令月微微抿唇,点了点碧玉的小脑袋,它便顺势缠上令月指尖,亲昵地撒娇。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牵绊原因,令月完全不带怕的,一人一蛊亲昵地互动着,殊不知,被她忽视的张天舒简直快要气成了河豚。 令月也没想到,自己说出去之后,张天舒竟然还能拧着眉头质问她:“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中的是蛊?” 蛊虫?什么东西。 他只在记载里看到过,真正接触到,其实是没有的,而且这东西,不是早就该失传了吗?! 令月疑惑地瞥了眼对方,再看自己这边的人,也是一脸稀罕,她压下心里的好奇,看向警卫员:“麻烦你,准备一颗煮好的白水蛋,不要剥壳的。” 警卫员连忙点头,对于唯一有办法的令月,他恨不得把他供起来:“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几分钟后,令月拿着鸡蛋在大佬身边滚了滚,张天舒撇了撇嘴,看着令月的动作,嘟囔着说:“故弄玄虚!” 令月冷冷瞥了眼,有修为的人哪一个不是耳聪目明,就算声音压得再低,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对方就是纯粹地想恶心她。 “故弄玄虚?” “听说玄门协会无所不能,难道连普通的驱蛊都看不出来?” 她说着剥开鸡蛋,看到鸡蛋模样之后,警卫员瞬间大惊失色。 只见那一层薄薄的蛋壳揭开之后,本该光滑完整的水煮蛋上坑坑洼洼,像极了月球表面,仔细看才会发现,哪里是坑坑洼洼,分明是密密麻麻的牙印。 鸡蛋像是被什么啃食过,瞬间消去大半,如果被密集恐惧症患者看到,怕是会当场犯病。 即使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