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开始的治疗! 难道,真的是自己脑袋出问题了?? 兰戈:…… 兰戈:“不,不可能……爸,你,你故意的……” 兰父叹口气,怜惜的看了眼儿子,又看向那位医生:“看来您说得对,陈以继医生,接下来麻烦您了。” 听的懵懵的兰戈抬头,看着那位文质彬彬的医生眼镜后的双眼弯起。 在兰戈眼中带着一种沐浴在阳光下的诡异。 “当然。” 他温柔地说:“我会尽全力治疗兰先生的……看在,故人的面子上。” 送走忧心忡忡的中年夫妇,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私人心理咨询机构的门前驻足片刻,才转身重新步入会所的大门。 “陈医生又接手了一个大单子啊。” 前台护士冲男人热情地打招呼。 “是啊,这位患者病情非常严重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就把我的排班全部取消吧。” 男人温柔地微笑。 “好的陈医生,辛苦啦!” “谢谢。” 护士向往而花痴地捧住脸,目送男人离开。 “陈医生这么年轻帅气脾气好,又这么有才华,每天看着都觉得养眼呀~,嘿嘿,要是能嫁给他……” 另个男前台无奈摇头,毫不留情戳破了她的美梦。 “别做梦了,人家可是全球知名的心理医师,咱们这家私人心理咨询所高薪聘请的门面,你以为年轻漂亮就能吊住这样的男人?唉~~真是~~” “啧,想想还不行了。” 女护士翻个白眼。 “我劝你想也别想,我上回听彭医生八卦,说陈医生已经谈了个未婚妻了,两人恩爱的很,都订婚了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咱们就吃到喜糖了!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从没看见陈医生带着自己未婚妻来过。” “啊?!” 听他说完,女护士顿时垂头丧气。 “怎么这样……好男人不是英年早婚就是gay,还让不让我们女孩子活呀……” “谁说不是呢,啧啧。” “……” 在两人聊天时,男人来到关着兰戈的病房,因为出现攻击行为,护工们给兰戈上了束缚衣,裹着束缚衣的兰戈气的骂骂咧咧,在床上砰砰挣扎。 见到这个给自己感觉奇怪的医生,兰戈脸色阴沉目光警惕。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怎么说服我爸妈的?他们怎么会相信你这个庸医也不相信我,我明明没有病!” “所有病人来这里前都说自己没有病。” “呵,按照你的说法,岂不是没病也有病了!” “话不能这样讲。” 无论兰戈表现的多么具备攻击性,多么讥讽,男人都不生气。 他就仿佛一个永远没有脾气,会无限包容任何无理要求,并和你柔声细语商量的老好人。 推了下眼镜,男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男生女相,有双细长的眼,就像唐代画风勾勒的慈悲佛像,悲悯又睥睨地注视着他的病人。 温润无害、 充满信服力。 圆领衬衫系到最后一颗,戴着眼镜,皮肤细白。 散发着禁欲而圣洁的气场。 “介绍一下。”男人笑着和兰戈说,“我叫陈以继,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可以叫我陈医生。另外我要纠正你一点。” 他说:“所有病人来这里前都说自己没有病,可来这里之后……就不一定了……” 察觉到他话外的不对劲,兰戈眼神一凌。 “你什么意思?!” “呵…” 陈以继低头牵扯唇角,细长的眼笑眯眯看着兰戈。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在你的记忆中明明时间还停留在10.27,可现实和你的记忆差了整整两个月。” “为什么父母说你主动来找我,但你却对我没印象?” “你觉得那是你父母有问题?不。” 陈以继轻声对兰戈说:“有问题的,是你啊。” 兰戈:“!” 窗明几净的玻璃外,阳光穿射进来,大块大块明亮的光斑映照在笑容温柔的男人的脸上、身上,却给了兰戈一种毛骨悚然的、破庙里诡异佛像的可怖诡异! “两个月前……” 兰戈收到颜沫生死不明的消息,受到严重刺激。 他跑去现场,就在安知寒之后经历了翻找尸体的压力与阴影。 虽然没有病倒,但兰戈自从那天每晚都会做噩梦,梦见满身破烂血肉模糊的青年朝他索命,这样的焦躁与不安之下,兰戈意识到自己心理上压力太大,于是经过京圈朋友的介绍,想来做做心理咨询。 不愧是上流圈子的富家弟子。 介绍的心理医生,就是有钱也未必排得上号的专家。 而那位专家…… “就是我。” 陈以继注视着兰戈震惊的样子。 “之后,我很快在对你的治疗中,发现了你口中提到的‘颜沫’。”男人低头抚摸着左手无名指指骨上的一圈颜色较浅的皮肤,眉宇露出几分怀念,“多凑巧,我曾经有一位非常满意的未婚妻,他也叫颜沫。” 兰戈睁大双眼:“你难不成——” 陈以继抬头,露出没有一丝笑意彻底归于阴森的女相:“也是他的前任之一。” 兰戈:“……” 于是,为了得到这份震撼内心的秘密,男人没有声张,而是利用自己的专业能力迅速让兰戈摆脱了噩梦。 当然。 他没选择让兰戈彻底恢复。 所以觉得这个医生非常厉害的兰戈,选择固定地来这里治疗。 很快,陈以继获得了兰戈的信任。 没人对心理医生设防,不是吗? “我的导师之所以能成为闻名遐迩的心理专家,是因为他有一样别人不知道的技术。”陈以继站起身,动作轻柔而悠闲地走到床头的位置,点燃了香薰,看着快燃烧到手指的火柴,手一松,让燃烧的木棒落在地上。 “长恨歌里讲过,杨贵妃死后,由于心中的恐惧、愧疚、思念,唐玄宗在一位道士的帮助下,入梦去蓬莱见到了杨贵妃的魂魄……这其实就是一种致幻的药,带来的自我满足的美梦。” 陈以继把熏香放在窗台的通风处。 香味以更快的速度弥漫进了屋子。 兰戈看着那和商店卖的没两样的东西,心脏噗通噗通跳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你他妈要对我做什么?!” 兰戈试图大吼喊人,踹床吸引别人过来,但都没有用。 陈以继更不理会他的咆哮,自顾自说着:“说白了,和毒*、人被麻醉以后不记得人,别人问什么就说什么的情况相似。” “只是……” 忽然,男人停下来转头看着无能狂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