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怎么办? 从没想过这个结局,更没想会从耳麦中听见颜沫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声音的男人、调试窃听装备的手顿住,僵硬一阵,顾雁回难受地低下脑袋。 一改之前的嘴硬。 “我…我尊重他的选择……要是他选我,我一定舍弃一切对他好,要是他不选我我会离开的远远的,不去打扰他……” 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男人耷拉下脊背。 其实很害怕。 怕颜沫不喜欢他了。 为了复仇顾雁回故意作没了颜沫对他的感情,嘴上说输人不输阵,可其实心里面根本没半点自信。 他难道不想去搅黄他们吗? 要是颜沫让他滚呢? 可他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底气去搅黄人家? 姜枫看着和脱水小白菜一样蔫巴巴的老板,抬手拉下一声不吭的老板的墨镜,毫不意外见到双泪眼汪汪的眼睛后,嘴角抽.搐地又给盖上了。 “老板,不行你买俩干燥剂贴眼睛下边吧。” “滚你大爷的。” 老婆,呜呜,我的老婆。 第115章 115:杀人与爱人一样愉悦 他从没见过如此纯洁无瑕的人。 适合被破坏的人。 陈以继从出生开始就意识到了自己和周围世界的格格不入。 这个世界充满阳光和傻兮兮的笑声。 天真的同学。 爱生如子的老师。 衣食无忧的生活,以及惩恶扬善宛如滋生着幸福的温床般软绵绵的社会。 他诞生的原生家庭平凡而普通。 陈以继没经历过任何不幸。 总充满耐心竭尽全力正确引导孩子的父亲,终日温柔的愚蠢的母亲。 可有些人只是天生坏种。 幼年时期的陈以继常常想,为什么。 世界如此普通乏味。 他冷眼看着温馨而美丽的世界,感觉到厌倦和肮脏。 那些对他表达喜欢的人很恶心,那些爱很恶心,善良的人也很恶心—— 为什么世界不该是弱肉强食,弱者哀嚎而优秀的人可以主导弱者一切的世界呢? 幼年开始,陈以继便学会了冷眼旁观,淡漠的无视旁人的喜怒哀乐,他早早就明白了自己和周围人的不同,知道说出自己的想法会被别人孤立,于是他学会了贴合人们对他的期望,表演出和他们一样愚昧的善良。 明明看到受伤的小狗内心无比愉悦,却能露出怜悯的表情,说“多可怜”。 见到被女性被虐杀的新闻明明兴奋的快要不行,却能对女同学温柔地提醒“一定要小心”。 他恨不得用剪刀剪碎恩爱温馨的父母的脸,却可以接过母亲递过来的书包,在对方亲吻自己的脸颊时仰头露出乖巧的微笑。 “我也爱你,妈妈。” “……” “……” 肮脏。 那些个毛绒绒软绵绵、伸出舌头恨不得在人手心打滚,骨子里都是讨好乞食的宠物。 那些个整天叽叽喳喳喊着互相帮助,连上厕所都要挽着手会因为分别而落下眼泪的同学。 脏… 太脏了…… 为什么人类可以把动物做成标本脑袋挂在墙上,皮肤撕扯下来铺在地板,他却不能对自己的父母那么做? 他的伪装完美无暇。 他是父母亲戚心目中引以为傲的孩子。 是老师值得自满炫耀的学生。 是被同伴仰望的天才。 陈以继成为年纪第一站在学校的表彰台上、照片挂在优秀毕业生的墙上、简历出现在各大学校争相邀请的名单上。 他露出完美的笑脸演讲,看着底下愚蠢的羔羊和蝼蚁们,无数次祈祷燃起一把火焰,让底下的人尖叫哀嚎,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表演着完美的儿子,完美的学生,完美的同伴,完美的医生。 从小他似乎就拥有看穿人心的天赋,轻松就能洞悉周围人的想法。 他很容易就能让别人对自己放松警惕。 表面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隐匿起自己,犹如一条变色龙,每个环境陈以继都可以轻松变成让人最喜欢的样子。 兴趣来了,他还会故意让别人猜中自己的心思,看他们自以为了解自己,沾沾自喜的模样内心冷笑。 陈以继把这些人当成棋子,当成玩具。 将自己抬到远离纷争的高度,然后利用人性的弱点,故意挑拨周围人的关系,看他们斗个你死我活,互相猜疑,露出狰狞丑陋的样子然后暗自窃喜。 恩爱情侣互相指责、 好朋友大打出手、 阳光向上的人便刻意打压,让他生出阴暗嫉妒的心思。 最后那些蠢货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嗤。 陈以继高高在上的撑着下巴,凉薄的俯视他们。 突然又会觉得乏味。 这温馨的社会,多肮脏啊…… 至于为什么选择做一名心理医生呢? 当然是可以欣赏到更多的不幸啊! 可以合法合理地摧折幸福的人,顺从阴暗的想法,去操控那些相信他的病患,制造出更多的不幸呀。 来看心理医生的人大多都受过伤害,来自家庭的、来自生活的、来自婚姻的…… 被家暴的女人与孩子。 被侵害的女孩男孩。 叫上司打压、伴侣欺骗感情、失去亲人走不出来对生失去希望的悲惨的人,简直让生来就渴望黑暗的陈以继开心的不能自己! 那些灵魂在哭泣哀嚎的病人把心理医生当成自己最后的救命蛛丝,而陈以继就轻轻拉着蛛丝那头。 咔嚓—— 轻轻一剪,病患便摔入深渊,那种绝望令陈以继舒服的头皮发麻! 只是他们都太脏了。 精神扭曲的陈以继有着同样扭曲病态的xing癖和精神洁癖。 那些见到长得好看的就贴上去的贱.货配不上他,太脏。 轻而易举就被感动的人则太蠢了。 给个眼神就对他表白的,很无趣。 直到陈以继遇到了颜沫…… 他们初次相遇时,陈以继还没有像现在闻名。 男人还只是导师助手。 无趣的工作,陈以继温和可亲的皮囊下,憎恶烦躁地想着。 直到那扇门推开…… “您好,请问xx医生在吗?” 青年站在门口,干净柔软的嗓音吸引了陈以继的注意力。 他抬头看过去,脸上还带着招牌笑容:“是的,老师去卫生间了,马上回……”他的话下一秒凝滞在看清青年样子的那刻。 陈以继呆呆看着青年。 那刻,沉寂太久的暴虐和死死压抑住的嗜血的欲望,如同烟花般绚丽的炸开! 青年乌黑柔软的发丝搭在羊脂似的皮肤上,他穿着冬季的衣服,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