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意识所接纳并逐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Omega”吗? 在察觉到这一点后,雀秋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于自己而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完全被认可并潜移默化的改造成Omega,那是否意味着就算他恢复甚至超越了全盛期的实力,也有可能永远回不去地球了? 但不被认可的话,自己又会不会被当做外来入侵者摧毁? 雀秋陷入了两难。 莫尔法敏锐地发现了小玫瑰突如其来的沉默,他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一颗上犬牙,尖尖的如同狮子或是老虎等猛兽的利齿。 “怎么了妈妈?” 雀秋不知道该怎么说,一种无力的烦闷感涌上心头:“我猜不透这个世界,更加不想来到这个世界。” 他鲜少将悲观消极的一面直接表现出来,但此刻在少年莫尔法面前,似乎终于有了一个出口可供宣泄。 Alpha为对方愿意在自己面前展现出真实的一面而感到开心,他微微前倾,抬手替Omega整理了一下杂乱的额发。 莫尔法说:“虽然不知道你正在经历着什么,但是,无论是我,还是这个世界,我想,我们都是无比期待的希望你的到来。” 雀秋抿了抿嘴,低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眼睛中隐藏的情绪:“为什么期待?” 莫尔法靠近了一些,将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银色的眼睛温柔的追寻着雀秋的视线。 月亮和太阳的光芒在这一刻,终于还是遇见。 他用着独有的磁性声线说:“你如神明一般给予我温暖、光明,以及救赎。你的到来于我而言,就是我的新生。” “我想,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也是一样的。” 代表着希望和温暖的金色,代表着生命和浪漫的玫瑰,这些组合在一起,就是这个黑暗且腐朽、残忍且冰冷的世界所梦寐以求、翘首以盼的救赎。 雀秋并没有完全采信莫尔法的话,但不得不说,有一个人愿意倾听你的心声,愿意耐心的安慰你、陪伴你,即便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也不失为一剂良药。 雀秋自己也想通了,他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不管他好坏与否,在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就安安心心的待在这里吧。 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说服自己,将这趟有可能出发后就再也没有归途的旅程好好地走下去。 但莫尔法知道,想要雀秋真正的融入这个世界,真正的接受这个世界,那恐怕是一件短期内根本无法实现的奢望。 不过,他并不着急,他会耐心地一直等下去。 莫尔法始终相信,总有一天,雀秋会愿意发自内心的接纳这个世界。 短暂的迷惘之后,雀秋很快又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他对莫尔法说:“你现在已经成年了,不再像以前还 是小孩子时那样,容易解释你的来历,也更容易让人信服。现在的你一旦暴露,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麻烦。所以我更加倾向于隐瞒你的存在,这样或许才能够真正的保护你。” 在预知危险这方面,雀秋有着近乎敏锐的直觉。 莫尔法无论是出现的方式还是他奇异的种族都非同寻常,但凡用点脑子想想,就该知道没有进入重复结茧期之前的他绝对是一个非同小可的存在。 也不是雀秋黑帝国,反正结合从艾利比兹号到多草街,再到黑暗星军校这一路真实的所见所闻来看,莫尔法这种前所未闻的进化方式,多半是会被盯上的。 被那些人盯上,可不是一件简单的小事。 莫尔法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的事,我都听妈妈的。不管在外界看来我究竟存不存在,只要能够待在你身边,即便没有身份也愿意。” 他对雀秋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坚定地相信就算全世界都要害他,雀秋也不会害他。 “你别用那种小狗狗一样的眼神看着我。”雀秋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怎么总觉得莫尔法的语气像是苦情剧里会被渣男抛弃的悲惨女主。 莫尔法眼神明亮,依旧专注的盯着他。 雀秋将视线挪到了别处:“那么,就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暂时不要暴露自己的存在,依旧以毛毛虫的形式隐藏起来。” “好的,妈妈。”莫尔法点点头。 雀秋重新看向他。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宿舍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僵持了一会儿后,雀秋率先问:“你怎么还不变回毛毛虫?” 莫尔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傻气的说:“可这里现在没有外人,难道我也要做妈妈见不得人的——” 一只白皙微凉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将剩下的几个字全都给堵了回去。 “可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莫尔法听话的停了下来,看着Omega覆在自己唇上的手指,眨了眨眼睛。 雀秋总觉得Alpha呼出来的热气像烧红的炭块一样烫手,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但手心接触到对方唇部、有些湿润的地方,正微微的发着颤。 ” 好了,想做什么,现在说吧。” 莫尔法热情的扑向雀秋:“想和妈妈一起睡~” 虽然是单人卧室,但毕竟空间就那么大点,床就更不可能有多大了。莫尔法体型要比雀秋大,扑过去的时候就像只单靠后腿站立的萨摩耶,动作间将可怜的小床摇的都快散架了,四根单薄的床脚在地板上挪得嘎吱作响。 雀秋被整个向后扑倒,差点栽到床下去,被早有准备的莫尔法搂住腰肢往自己这边拉了回来。 “小心点啊妈妈。”他轻松地笑了起来。 面对始作俑者的倒打一耙,雀秋的选择是直接无视了他,调转了一下方向后倒头便睡。 不孝儿就这么一直搂着妈妈柔软的细腰,被带着一同躺下,为如愿以偿而感到由衷的开心。 他将自己整个脑袋都埋在了Omega散发着淡淡暖香的后颈,沉醉的吸了好几口,像误入玫瑰庄园的蝴蝶一样,彻底沉迷在了玫瑰浪漫的香氛之中。 雀秋背对着他,只觉得脖子里好想埋了一只乱蹭的小狗,把他弄得痒痒的。 莫尔法躺下了也不安分,侧着身子用目光专注的描绘着雀秋的眉眼,从光洁的额头、紧闭的双眼,一直到白皙小巧的耳垂、秀挺的鼻尖…… 他问:“妈妈,你更喜欢我,还是毛毛?” 雀秋:“。” 他怎么总觉得这个问题,听起来非常像地球上一些缺德亲戚老是爱追着小孩问的那个经典问题呢? 就是那个,“你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的无聊问题。 无论毛毛还是莫尔法,虽然性格有一些小出入,但在雀秋心里,他们都是同一个人,他当然一样喜欢。 不过,面对明显比心思敏感的毛毛来说更懂得讨要好处的莫尔法,雀秋深知这人喜欢顺杆子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