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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0(1 / 1)

那本王只好派人将你师父他们赶尽杀绝。” 柳柒怒上心头,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除了威胁我之外,还有别的手段吗?” 赵律白摸着被他打过的地方,笑意更甚了些:“砚书总是这般心软,很容易被人拿捏的。倘若那天你将我的所作所为当众指出,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了。” 说罢再次将瓷瓶递给柳柒,语调愈发温柔了,“皇兄,吃了它。” 柳柒接过药瓶,将里面的软筋散悉数服用。 少顷,他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我所认识的殿下谦逊有礼、温文儒雅,从来都是以百姓为重,可如今的你竟为了一己私欲滥杀无辜,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赵律白失声笑了出来,“若非你们逼着我成亲,我何至于走上这条路!” 柳柒道:“你成亲后便多了一方势力,这对你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我说了我不想成亲!即便要娶,那个人也绝非解家女!”赵律白道,“砚书,我想娶的人是谁,你心里不清楚吗?” 柳柒瞳孔微张,呼吸似乎凝滞了一瞬。几息后,他沉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赵律白淡淡一笑:“我当然知道,就怕你不知道。” 柳柒咬紧牙关,冷声道:“滚出去!” 赵律白丝毫不恼,对默侯在牢外的内侍官道:“好好伺候柳相,若他有半分闪失,本王定不饶过你们。” 离开皇城司后,赵律白径自前往皇宫,他对身后的近侍道:“云相在哪儿?” 那近侍道:“依照您的吩咐,将他暂时扣押在御书房内。” 赵律白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清居殿外的侍卫早已更换了一批,淮南王进入殿中时,一股温煦的菩提花气息扑面而来。 他绕过玄关来到内殿,见桌上的菩提香已经燃尽,便蹲了下来,亲自点然一块香,将它塞进香炉之中。 昭元帝平躺在龙床上,唯双目可动。他转了转眼珠子,盯着焚香的赵律白,哑声斥道:“畜生!” 赵律白轻轻拨了拨香炉,似笑非笑地道:“陛下身体欠佳,勿要动了肝火。” 昭元帝恶狠狠地道:“你在这菩提香里加了什么药?” 他当年随先帝出征时被困雪地几日,自此落下了头疼的毛病,每逢阴雨天便会复发,唯有吃药方可缓解。 今春赵律白命太医局的人将陛下吃的药调制成了熏香,再佐以菩提花中和药气,每逢阴雨天熏上一熏,能大大缓解昭元帝的不适。 竟不想他会暗中动手脚。 赵律白道:“太医局的人又不傻,儿臣岂敢随意往里面加药?” 昭元帝愣了愣,问道:“那朕为何会如此?” 赵律白起身走近,在龙榻前坐定:“菩提花性阴、无毒、可食之。然其花香可诱阴蛊,为操蛊者之圣物。陛下曾经接触过执天教的人,也对先帝用过蛊,怎会不知菩提花的用途?” 昭元帝目瞪口呆,脸色煞白:“你……你说什么?” 赵律白靠近几分,将方才的话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说,陛下当年对先帝用过蛊,怎会不知菩提花的用途?” 昭元帝惊诧地问道:“你……你怎知此事?” 赵律白含笑取出一枚令牌,拿在手里晃了晃:“多亏了陛下这块令牌,儿臣才有机会从沐教主手里拿到噬心蛊。” 昭元帝再次瞪大了眼:“你,你把这蛊用在我身上了?” “父皇休恼,明日才是蛊发的时候,您现在想吃什么,儿臣命御膳房做给您吃,”赵律白笑着说道,“这也算是儿臣最后给您尽孝了。” 昭元帝蓦地红了眼,哑声道:“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生身父亲。” 赵律白道:“父亲?你把我当过儿子对待吗?我是皇后嫡出,赵律衍不过是个妃嫔之子,你却百般宠爱他,连‘父皇’这样的称谓都不允许我叫出来,你现在跟我说你是我的父亲?你不觉得可笑吗!” “朕这么做,不过是磨你的功利心罢了。”昭元帝道,“当年史、陈二相之事发生后,你玩弄权术挑拨了柳柒和云时卿,朕那时便告诫过你,让你不要随意玩弄人心,否则必将被人心反噬。你有听过朕的话吗?” 赵律白道:“你就因为这个冷落了我七年?” 静默半晌,昭元帝道:“朕有想过册立你为太子,但你暗中与魔教来往之事被师旦知道了,他以此来要挟朕,朕为顾全你的名声,不得不废黜。” “顾全我的名声?”赵律白哂笑,“你是顾全自己的名声吧?柳柒性情刚直,倘若叫他知道,定会彻查下去,待水落石出时,人人都知当今陛下为了皇位不惜手足相夷。” 提及柳柒,赵律白又笑了一声,“陛下可知柳柒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见昭元帝瞪着眼,他自顾自地道,“他便是你苦寻了二十七年的先太子——我的堂兄赵律泽。” 这个答案似乎早在意料之中,但昭元帝还是禁不住震撼了一瞬,仿若失声般张了张嘴。 赵律白道:“不过陛下放心,我已将他软禁在皇城司了,待陛下殡天、儿臣继任大典之后,便将砚书迎回宫中,册封他为君后。” 昭元帝眼前蓦然一黑,好半晌才发出一点声儿来:“他可是你的堂兄,你怎能……你怎能……你这孽障,竟然做出此等有违人伦之事!” “有违人伦?什么叫有违人伦?”赵律白轻笑,语带嘲讽地问道,“弑兄夺位是否有违人伦?宠庶灭嫡是否有违人伦?任由臣子相残是否有违人伦?陛下总说儿臣善于玩弄人心,您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昭元帝头晕目眩,胸口一阵阵地发紧,呼吸甚是急促。 缓和良久,他才恶狠狠地道:“你弑父杀弟,定会遗臭万年!” 赵律白道:“陛下年岁已高,身患旧疾,又常年操持政务,暴毙实属正常,与儿臣无关。至于三弟嘛……他虽逼-奸了朝臣,但对祝煜实属痴心一片,若是为挚爱殉情,说不定还能落个极好的身后名。” “孽障,孽障!”昭元帝卯足力气抬起了一只手,额间青筋根根毕现。 止一瞬,那只颤抖的手又落回榻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赵律白道:“陛下放心,儿臣定会好生照顾太子皇兄,也不枉您苦寻了他二十几年。待百年之后,皇兄随儿臣同入太庙,何尝不是认祖归宗呢?” 昭元帝气急,颈侧的青筋悉皆暴涨:“你……你……你违背人伦,必遭天谴!” 赵律白淡淡地道:“我即为天,谁敢谴我?” 昭元帝双目渐渐布满了血丝,嘲讽道:“朕竟不知,朕的儿子有如此之大的野心。” 赵律白笑道:“虎父无犬子,陛下既已开了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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