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老太太的步伐。 两人一进老太太家的院里，满地的鸡扑面而来。大大小小的鸡晃荡在院里各个角落，地面上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感觉走哪都能踩上一坨。 气味就更没提了，明明只有二十几只鸡却有着几百只的刺激感。 秦晚和余霜站在院子门口，真是脚步都抬不起来。 “老人家，您看能不能把二斤半左右的鸡先捆好？我们就在外面等着？”秦晚艰难地开口，张了张嘴又说道：“您……您家里面还有人不？” 第29章 “叫啥老人家，我夫家姓汪，我本姓成。叫我成婶子就成，我小儿子才十七岁，应该和你们差不多大。” 说完身矫健的左右开工，一时间秦晚和余霜两人现场观看了什么叫鸡飞狗跳的鸡飞。 成婶子的脚步很稳，但是……稳不代表能错过地上的一坨。 左一脚下去踩一坨，右一脚下踩一泡。 余霜只觉得喉咙发紧，他慢慢地靠近秦晚，弱弱地说：“我感觉不太好。” 秦晚紧绷着脸，脸上隐隐发青，他刚要开口说话，一筐鸡，啪的一下放到了面前。 顿时，满眼的鸡毛飘落。 “一共十八只，都在二斤半左右，总的来说相差不大。”黝黑的皮肤上泛着红晕，成婶微喘着说道。 秦晚和余霜两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二十分钟捆了一筐鸡可以说是业务十分熟练。 成婶子笑眯了眼，说：“您夫夫二人看看，保证健康没毛病。” 秦晚缓了缓，挤出一丝笑容，说：“那您稍等。” 农家人常养鸡，是不是病鸡一眼就能看出来。而秦晚有上辈子养殖厂的经验，比其他人又要懂的更多些。 余霜每一只都仔细看过后，秦晚又看了一遍，最后两人确定十八只鸡都没问题。 秦晚拿出钱袋子说：“价格就按昨天的给的，你数数。” 成婶子立马笑的眼牙不见眼，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查看过确定没问题后，她更是欢喜不已。 “去家里喝杯茶水再走。”说着就要来拉人 秦晚和余霜齐齐后退，摆手。 “不用，不用。” 两人就跟后面有狗撵似地搬着鸡筐准备走，突然秦晚视线扫到一筐东西，他停下问：“成婶子家种这么蒜？” 三大筐蒜被随意摆在门边，成色看上去很不错。 成婶子一看那几筐蒜，脸色顿时一变，一副很晦气地说：“随便种的，哪想到会长这么多，扔了又可惜，卖又没人买。” 村里谁家会缺了蒜，哪家都会种上一两行。 秦晚想了想说了个数：“您看这个价合适的话，那三筐蒜我就都要了。” 成婶子一喜：“合适，当然合适。” 三筐大蒜三十文钱，这对成婶子来说就跟白捡似的，当然全适了。 秦晚又问道：“您家有红葱吗？” “呦，这东西我家没种。”成婶子脸色一变，主要她家也没人爱吃。 随后想到什么，调转头喊道：“汪二媳妇把你家的红葱拖出来，有客人要买。” 秦晚和余霜面面相觑，一嗓子叫唤的，怕是半个村子都听到了。 果然，成婶子一嗓子后接二连三的人家跑出来，或观看或寻问。 最后秦晚又买了五大筐红葱，怕不会是整个村子里的红葱都被他们买来了吧？余霜忧愁地看着这些冒尖的红葱，真的需要这么多吗？ 东西太多，一个独轮车没办法运。 成婶子自告奋勇推着自家的独轮车帮忙运，最后汪二媳妇和成婶子一起。 快到家的时候，秦晚特意绕了路，不然光是这筐鸡就够村民们围观的了。 到家后刚把东西归置好，秦三霞风风火火地来了。 余霜不免地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她看见那些鸡。 “你来干什么？” 秦三霞往桌上一坐：“倒碗糖水来，这点礼貌都不懂。” 余霜懒得理她，坐到她对面：“有事快说，我忙地很。” 秦三霞伸出手：“礼钱，一两银子。” “你疯了吧你？”余霜瞪着她，什么礼钱需要一两银子。 不对，哪来的礼钱，就算要给也不是现在。 “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亲自去人家开口要礼钱的，你那闺女是今天成亲？” “早给晚给不是一样，你给就行了。”秦三瞎手都不往回收，继续说着。 余霜受不了她这副无赖样：“你是不是有毛病，没有。” 秦三霞不干了：“怎么没有？秦晚都生意了。”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何况他家买了地，谁不知道啊。”余霜都想拿扫帚把她给打出去了。 “实在不行，就当我借的吧。等成亲那日收了礼钱我再还你。”秦三霞十分光棍地说 余霜感到不可思议，这说的是什么话，提前收礼去买成亲需要的东西，然后再送礼钱还人。这一进一出的，自家硬是一分钱没动，余霜真是气笑了。 他坚起大拇指：“您这才是真正的做生意。” 秦三霞大叹气：“我这也是没办法嘛，那两倒霉蛋子把羊弄死了，损失了那么大一笔我不得省着点。” 余霜无语道：“您给我走吧。” 快点滚，有多远滚多远。 “你钱给我，我才能走啊。” 余霜一拍桌子：“滚！” 秦三霞没好气地说：“真是抠门，算了算了，只能先从口袋里往外掏了，我得回去好好算算席钱，可不能亏本。” 走之前还不忘说：“成亲那天你可得来啊，礼钱可得给足了。” 余霜抚额：“你去别人家要吧。” 秦三霞得意道：“放心，全村一家都跑不掉。” 结果秦三霞刚走没多久，余霜还没缓过气来，张春花和张桃花姐妹相看两厌地来了。 今日不吉，今不吉啊！ 余霜往桌上一趴，有气无力地说：“你俩有话说，没话滚。” 张桃花哭哭啼啼地说：“霜哥儿，你可得帮帮我，我不想嫁那家人，嫁给他还不如嫁给村里……”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春花大骂道：“你太不要脸了，娘偏心你，给你找了那么好的人家，你还不知足。你要不想嫁，那咱俩就换。” 张桃花怒瞪回去，她也不装了，吵了这么回，也没装的必要：“换个P，你做梦吧，这辈子你都吃不上热菜，你个蠢东西。” “你敢说我蠢？要不是你的恶毒心肠不给我的羊吃草，我能学你？如果羊不死，我也不用嫁给死了爹的穷鬼，还没成亲就背了一身债，你这个恶毒东西。”张春花气地挽起袖子就要开打，这阵子姐妹俩三天两头打，一言不和就动手几乎成了本能的习惯。 余霜一巴掌拍在桌上：“都给我闭嘴，要吵滚回去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