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这还有个半老徐娘。” “你个王八羔子说什么呢?” 樊宝珠风风火火返回车上,把杀猪刀摸了出来,再下去时,见于信仁身后又多了两人。 四人。 对面有四人,她们也有四人。 对面都长得人高马大,她们这只有樊宝珠稍微壮实一点。 于信仁带了一个车夫,两个小厮。 其中一个小厮认出温如月,凑近于信仁耳边劝道:“公子,先前有传闻说这温大小姐是被崔将军的人掳走了,现在却好好站在这,依小的看,她们就是同伙。” “我们此行是要去霜州城避难,就别得罪她了吧?” “你倒是提醒我了。” 于信仁伸手摸了摸下巴,这个动作在他身上特别猥琐。 “她能认出我,会不会回去就到崔晚那告发我?”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到时我们霜州进不去,又遇上两边交战,轻易就死外边了。” 他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小厮听见了,温如月四人也听见了。 小厮迟疑,“那我们……” 于信仁淫邪一笑,“正好四人,一人一个,玩够了弄死,不就没人知道我们动向了?” 对面温如月面色平静,也说着同样的话:“正好四人,一人一个?” 聂灵嫣点点头,“我可以。” 小桃抓着温如月的衣袖有些发抖,“之前没在活人身上试过啊……” 她们练习的靶子都是树桩之类的死物。 樊宝珠扬了扬杀猪刀,“实在不行,分我两个!” 于信仁听清她们的话,捧腹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旁边的小厮车夫也跟着笑起来。 “她几个弱女子,想弄死我们?” “咻”。 一道箭矢飞去,从于信仁左脸上划过,只在上面划开一道血痕。 笑声戛然而止。 于信仁捂着左脸,愤愤瞪着摆弄梅花袖箭的温如月,高大身躯一步步朝前挪去。 “还真敢动手啊?” 温如月强压下慌张,旋了一下袖箭,平静地后退两步,将箭头指向于信仁。 “现在离开,我们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也不会向崔将军提起半个字。” “你当老子傻?” 于信仁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拔开后,随手将刀鞘扔到一边。 樊宝珠拿了杀猪刀过去,那两个小厮是胆小的,见了她手上的刀,撒腿就跑,也没跑多远,就绕着马车转。 聂灵嫣直接射中车夫肩膀,趁他还没将武器掏出来,跟小桃一人一边,将人按住了。 这大半年,她们从未停止训练,力量较之从前也有了显著提升,虽还比不上青壮男子,但用上其他手段,自保也不是难事。 车夫还想挣扎,聂灵嫣随手从路边捡起块大石头照脸砸去,对方失了大半力气,总算不动弹了。 于信仁举着匕首向前。 他每进一步,温如月就退一步。 他在心底嗤笑,兔子就是兔子,拿了武器也还是兔子。 她们这种心慈手软的姑娘家他见多了,也就吓唬吓唬人,敢真的动手吗? 赶紧办完事继续赶路。 想到这,他扑上前,打算摁住温如月戴袖箭的手。 温如月一边后退,一边端着袖箭下移。 “咻”。 又是一箭射出。 直接命中于信仁裆部。 于信仁缓缓低头,只见他裆部衣料洇出一片红色,蔓延开来,地上还滴答溅了几滴血。 “啊——!” 一阵剧痛直冲天灵盖,这才想起来惨叫。 另一边樊宝珠也解决两个小厮了,一人砍了一刀,现在两人老老实实蹲在马车边上,手脚都被捆着。 听到惨叫,几人齐齐向温如月的方向望去。 于信仁慢慢蜷下|身,面上狰狞。 聂灵嫣只看到个背影,有些不解,“月月,你做什么了?” 温如月扫了于信仁一眼,摊了摊手,语气温和,“我想射他的腿,一时没瞄准,可能射到第三条腿了。” “嘶……” 在场另外三个男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聂灵嫣有点不信,“你真没瞄准啊?” 她最近发现温如月可蔫坏了。 温如月瞥了瞥于信仁,“也不是。” 就是在那一瞬间,想起这人干过的恶事,生出一丝报复心理。 是自保,也是惩罚。 “活该。” 樊宝珠举着杀猪刀过去,摁住他肩膀,拿刀比划了一下,“你们说他先前祸害过不少女子?” 聂灵嫣点点头。 “那这东西割了也罢。” 于信仁闻言惶恐摇头,却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樊宝珠手起刀落,没有半点犹豫。 这下于信仁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直接昏死过去了。 聂灵嫣看了看樊宝珠的刀,沉默半晌,欲言又止。 “老娘最痛恨欺负小姑娘的男人。” 樊宝珠拎起于信仁衣角,擦干净刀身血渍,回头看到聂灵嫣古怪的眼神,“你是觉得我太残忍?” “不是,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聂灵嫣指指她手中的杀猪刀,“这刀得做个记号,可不能再拿来杀猪了。” “也是。” 樊宝珠嫌恶地看一眼手中的刀,“那玩意儿确实犯恶心。” 她们将几人捆起来,横着搭到棺材盖上。 于信仁担心温如月告发他们,她们也担心于信仁将温如月在霜州的事捅出来。 温如月是不怕什么劫囚的罪名,可温家还在晸京。 她跟温家没多少感情,但她不能连累温家。 樊宝珠将人扛到棺材板上,拍了拍手,“现在怎么办?直接杀了,找个地方抛尸,还是带回去?” 温如月刚在聊天面板问完崔小宛,“带回去吧,看能不能问出点其他消息。” 樊宝珠爽快点头,“行。” 她们现在多了一匹马,先头那匹总算能轻松一些。 几人将于信仁的马车推到林子里,拿树叶枝杈遮挡住,带着棺材和棺材上的四个人继续赶路。 天将亮时,四人在守城兵惊诧的目光中,运着棺材和几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进了城。 这看起来,好像是出去干了一票? 于信仁四人被投入大牢,审了半天也没审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崔小宛还是让他们发挥了余热。 于信仁在狱中哀嚎了几天,也没人给医治,几日后便断了气,尸体被扔去了乱葬岗。 崔小宛将他意图□□被割掉孽根的事当做反面教材在城中大肆宣扬。 流民中总有个别不老实的,她得杀鸡儆猴,告诉这帮人生了歹念得付出什么代价。 一时之间,城中百姓看青牛寨那帮女人的眼神都不对了,畏惧中又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