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3章 “埃梅~” “埃梅~” “埃梅小姐!” 柳博芙特别想要无视太宰, 但是这个家伙一直围着她,她觉得自己要是不理他的话,太宰能够一直缠着她。 “太宰先生, 您有什么事情吗?”柳博芙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太宰,“还有,我是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小姐。” “名字太长了啦,而且埃梅小姐一定是一个特别的称呼。”太宰的嘴巴很甜, “吃苹果吗?” 可惜柳博芙是个从没谈过恋爱的钢铁直女, 完全不为所动, 看着太宰的眼睛里全都是平静。 没谈过恋爱的年轻女孩很容易被甜言蜜语所骗,但是柳博芙单身快二百年了,那颗坚定单身的心早就千锤百炼了。 柳博芙伸手接过苹果,却并没有吃:“您找我是为了给我苹果?” “你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总感觉你的进度太慢了。”太宰叹息了一声, “这么久还没有把人的态度松动了。” “您有什么高见,太宰君?”柳博芙看向太宰,这个人一副轻浮的样子,看上去就很会骗人。 “不, 这是你的事情。”太宰摊开手,“那种对待感情认真的人是我最不擅长对付的了。” 他想起之前自己试图勾搭安东尼时, 对方对他精准的判断。 不是没有弱点, 而是不给人利用他弱点的机会。 而且被魔人控制……他很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被洗脑了。 据太宰的了解, 安东尼似乎和费奥多尔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了,这么多年足够让安东尼像狗一样忠诚。 太宰不太喜欢狗, 那种对待主人摇尾乞怜、对待敌人又疯狂决绝。 能够对付魔人的只有魔人, 所以这件事情他们一致同意交给柳博芙去做。 不过就算是“费奥多尔自己”到现在也没有拿下安东尼, 这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这比狗还忠诚。 “你好像用处并不大。”太宰忽然靠近了柳博芙, 打量着她。 柳博芙觉得太宰的视线压根不在她的脸上,而是在她的帽子上? “您想从我的嘴巴里获得什么消息呢?”柳博芙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格式化,“费奥多尔?这是另外的价钱咯。” 太宰这是在打压她? 他之前并不喜欢她,柳博芙见过太宰勾搭别的女性的场合,不是她自恋,她现在这张脸真的很漂亮——虽然头发少胸还平。 然而太宰对她一直都很平淡——相比起其他女性的平淡。 看来父亲做的事情足够让太宰看到这张脸就萎了,完全不敢有半点心思。对于这种结果,柳博芙感觉很舒适,完全可以猜到她为什么单身快两百年了。 既然如此,他今天说这么多废话必然是有理由的。 拿钱不办事这种事情柳博芙做的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如果太宰知道安东尼和柳博芙的血缘关系,一定会说在摸鱼方面不愧是父女——或者母女。 “埃梅小姐!”太宰握住柳博芙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好心的埃梅小姐,告诉我费奥多尔想要做什么吧?我们武装侦探社可是在你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向你伸出援手的。” “你的帽子看上去很朴素啊。”太宰握着柳博芙的手,试图看她的帽子。 柳博芙甩开了太宰的手,把帽子摘了下来,抱在自己的怀里:“请您和我保持一米半的社交距离。” 她的帽子是安娜缝的,是看她冬天买东西回来耳朵被冻红了所以给她缝的帽子。安娜虽然生她的气,可是她是不忍心看柳博芙受冻的,只是缝到一般的时候柳博芙没忍住去问安娜这是送给她的吗,然后就被安娜用帽子砸在了脸上,因为是半成品,所以没有缝扣子,帽子的两个耳朵一直是垂下去的。 那么大的人还那么傲娇。 柳博芙很喜欢,至少是代表着安娜还是爱她的。 费奥多尔头上的帽子的安东尼十来岁的时候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没缝完是因为技术力不够,时间不足。 十来岁的孩子动手能力和七十多岁的成年女性在缝纫方面没法比,外观上虽然相似,但是仔细打量可能会看出区别。 “埃梅小姐~”太宰开始撒娇了。 柳博芙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虽然在所有亲人都去世后她再没回到过俄国,但是在思想上还是更接近俄国人,对于太宰这种撒娇行为感受到的是惊恐。 因为学习魔法去刨坑挖骨头她都没这么惊恐过。 等着事情结束了,她绝对不要再到这个国家了,简直要把她逼疯。 撒娇实际上是很有效的策略,即使是对直男也是,只是成功的原因不一定是撒娇,说不定是对方为了制止恶心的行为。 埃梅回想起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似乎是父亲的计划受到了什么大挫折。 而父亲烦的时候附近要是有德国人,大概会去找他吵一架吧。 柳博芙小时候模糊的印象之一就是父亲和哪个德国人吵架了,长大之后听母亲说他似乎也很喜欢和德国人来一场骂战,不知道他哪来的仇怨。 “大概是骂德国人去了。”柳博芙丢下这句话就加快脚步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横滨有没有德国人,反正可能的线索她是提供了。 太宰知道见好就收,恶心的撒娇偶尔用用就行。 德国人? 他似乎并不认识什么德国人,只认识法国人,不过说起和德国有关系、喜欢德国的…… 森鸥外? “……还给你咯。”太宰把费奥多尔的帽子扔到地上,“为什么那么生气?” 费奥多尔笑得很温暖,但是要太宰形容的话,这种温暖大概就是科普中人快要被冻死的时候反常感到的温暖。 “太宰君,动别人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费奥多尔捡起帽子拍了拍,“我当然会生气。” 柳博芙有的,他也想有,虽然不嫉妒女儿,可是他也想要被关注,但是安娜当时因为被柳博芙揭穿了心思所以有点恼羞成怒,费奥多尔的请求被打回去了。 直到他过生日的时候当时十来岁的安东尼把这顶帽子送给了他。 他知道安东尼没有安娜在圣杯战中的记忆,毕竟安娜的最后剩余的灵魂是来自于她的著作《安娜·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回忆录》,他拥有的记忆也只是安娜死前所有的,但是他还是得到了这顶帽子。 他们是同样的灵魂。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太宰的手指向楼上对准他的加特林,“这个,这个是早有准备的吧?我在动你帽子之前你就准备了吧?” “安东。”费奥多尔吐出了一个名字,“您出现在他的面前真的很碍眼,您应该和他保持一公里的社交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