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猛内劲就是收回,也使得凌驰倒飞了出去。 顷刻间,我足尖一点,跃身去拦,抢在少年撞上廊柱前将人给稳稳接下,搂在怀中。 凌驰没忍住吐出来的淤血,嘴里渗出不少血沫,我忙说道:“师父,师兄们,我带小师弟去疗伤。” 也不等他们什么反应,我将人给抱起回屋。 众人:“……” 对于当众被我抱走,凌驰似乎没什么意见,也不觉得自己的男子气概受到了折辱。 他甚至将脑袋搭在我肩头,很没有戒心地信赖着。 一脚踹开自己房门,我将人轻轻放在榻上,随后也跨上去盘腿打坐。 只能说楚山孤在后面还是有留手,没有打断他的骨头,内伤不是很重。 花了半个时辰帮助凌驰顺气运功,我也是大汗淋漓,这才松口气。 “好些了吗?你怎么连基本的护身法也不用!内功学了是让你挨打的?”我指指点点地训斥他。 凌驰忽的往我怀中一倒,我连忙扶着,“怎么了?还是气血不畅吗?” “疼,师姐。” “你才不怕疼,你要是怕,你就不会接!还说要接三掌,我看你想下黄泉!” “真的疼。” “……” 凌驰靠在我肩头,拿起我的手摁在衣襟上,让我的手指扒开他的层层衣衫。 楚山孤的掌印清晰地留在了他的胸膛,还好是红的,过两天就散去,若是雷鸣掌…… 想到这里,我好笑道:“也是,你连雷鸣掌都敢接,二师兄的这一掌又算得了什么。” “哎,师姐只管挖苦我。” “是你要接的,就算是师兄,也不能随便揍你啊。” “姐姐!我们去烤地瓜吧!吴嘴大说好好吃的!” 走廊外跑来的欧阳好找到了我的房间,兴冲冲地跳进来。这丫头一看到我和凌驰在榻上靠在一起的样子,当即呆住。 “打扰了,青天白日的,怎么不关门呢!” 虽然很是惊骇,但她还是嘿嘿一笑,退出门,又将房门给关上了。 我一惊:“不是,你误会了!” 想起自己的手还按在凌驰的胸膛上,我慌忙缩回掌心,拍了下他的背,“坐稳。” “没力气了。” “行,师姐的床让你睡!” 说着我就自己推开他,起身下床,凌驰勾住我的手腕,将我拽回,“师姐,你不知道楚师兄为什么讨厌我吗?” “知道啊,就是你爹拐走了大师姐!” “还有。” “洗耳恭听。” “他可能喜欢我娘。” “什么!” 我惊得往前凑近,凌驰居然还往后退,我一下扑空栽到他身上。 还想摁着他肩膀扶稳,却是直接扒了他衣服,脸朝下地埋在了少年腹部上,我的鼻梁被他坚实的腹肌撞得一疼。 与此同时,房门又被推开。 “听说师姐你回来了——呀!” 米甜儿兴高采烈地叫着我,然后尖叫出声,又捂着脸慌张喊着:“打扰了!我来得不是时候!你们继续!” 挣扎着从凌驰身上撑起,我满脸惊恐地喊着:“甜儿不是的……” 凌驰也没料到这变故,红着脸将被我拽下的衣服胡乱拉上,可看着我这样子,他又笑道。 “师姐,你慌什么。” 我没好气地斜他一眼,“你咧,脸红什么,开花了啊。” “……” 眼下不是去和两个丫头解释的时机,我更骇然的是楚山孤喜欢大师姐这件事! “你有什么证据说二师兄喜欢大师姐?” “猜的,你也可以不信我。” “……” 我以前只觉得楚山孤对大师姐很听话,是敬重的,对别人再冷厉,在大师姐面前也会显得温顺很多。 如今这么一想,若是喜爱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大师姐被逐出师门,以及传来死讯时,都是二师兄最先垮了。 我们都很伤心,可唯独二师兄,确实与众不同些。 “算了,师姐想不通就不要为难自己。” “谁说我想不通了,我现在觉得,你的话也不无道理,是有迹可循的。” 凌驰也不嘲笑我了,下了床要走,我看着他,“你不是要休息吗?” “怎么,真的在你床上睡吗? “这有什么。” 凌驰苦笑,“就算师姐肯让床,我也睡不踏实。我在你房里睡,欧阳好她们要说成什么了。” “流言蜚语不用在意嘛,又没什么。” “那你先前被误会又慌什么?如果不在意床,那师姐去睡我的房间,你能睡着?” “……” 被反问一句,我噎住了,虽说自己的床确实非常私密。可换成以前,我根本不会去深究,在哪里睡不都一样! 但现在的我一定不可能在他床上睡着的,我很清楚。 不再乱想,我摆手作罢:“行吧,你胸口的掌印记得擦一擦药酒。” “嗯。” “你放心,二师兄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他说到做到的。” “好,还有什么要交代吗?” 我打量了一下要走出门的少年,“小师弟,穿戴整齐再出门,不然真的会被误会的。” 凌驰讥讽一笑,“你几时怕这些了,以前削我衣服不是挺利落的么。”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去看看二师兄!” “我和你一起。” 我迟疑着,“如果他真的喜欢大师姐,你去,不是火上浇油吗?” 凌驰丝毫不怵,淡定道:“可我也是叶生花的儿子。” “也对,放心,这次师姐不会让你挨揍了,你要不要先擦一下药酒?” 原本是想让凌驰自己回房擦的,我这儿又正好有药,也就不舍近求远了。 将人又拉回来坐好,我从柜子里翻出活血祛瘀的药,抹在掌心用内力蒸热,我抬起湿漉漉的右手看着呆滞的凌驰。 “看师姐做什么,衣服扒开一些。” 欲言又止的凌驰将自己的衣襟扯开了些,但这并不能够让掌印完全显现出来。他只得解开腰侧的系带,这才袒露出完整的一片。 掌心贴上他的胸口时,这具躯体轻颤了一下,我没有多想,顺着一个方向揉,将药给化开。 有意思的是,就像上次凌驰让我摸他胸口感受心跳一样,这回,我又感受到了。 一下一下地跳动,好似练功到了激烈时。 等我揉好,手上的药差不多都干掉了,只余下略微刺鼻的酒味。 凌驰低着头重新整理衣服,他的耳朵是红的,哑着声音说,“多谢师姐。” “和我客气什么,对了,原本想着回来就送你的。” 将自己曾经用过的剑从兵器架上取了下来,我笑着递送过去,“以前你不要,可师姐的这把剑还是比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