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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1 / 1)

滑上马背,倒着骑马,两只手抓着银枪,也不挽缰。 这位军官仗着自己腰大膀圆,一个少年人,要空手夺他的白刃,怕是不能够。他使了劲,将枪往前一递,逼刘长重松手。哪知道刘长重的马骤然加速,大步流星,骐骥一跃,怕有十多步远。刘长重顺势将银枪松开,军官被马疾驰的惯性一带一送,失去了平衡,竟然跌下马来,滚了几滚才爬起来,十分狼狈。 莫说是九殿下,就连先帝也没见过这种架势。连号令官都滞住了,停了片刻才鸣号吹停。按说本朝文武科举并开,读书人也都讲究君子六艺,不仅饱读圣贤书,也鼓励练习骑射。武艺精湛的人中龙凤,没少见识过。 ——至于刘长重这种下作功夫,真只能骂一句“甚么玩意儿”。 第18章 第八回 打马吊兄弟相讥诮 赏花灯夫妻同嬉笑(下) 莫说是九殿下,就连先帝也没见过这种架势。连号令官都滞住了,停了片刻才鸣号吹停。按说本朝文武科举并开,读书人也都讲究君子六艺,不仅饱读圣贤书,也鼓励练习骑射。武艺精湛的人中龙凤,没少见识过。 ——至于刘长重这种下作功夫,真只能骂一句“甚么玩意儿”。 刘长重被带上去回先帝的话,便道。 ——圣上,他们三个大人打我一个小孩。我又不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不过是马中青驽、人中小兔,自然只能避其锋芒,出其不意,借力打力。 先帝故意问。 ——你这怕是胜之不武。 刘长重回道。 ——宋襄之仁,为天下嗤笑。胜之不武,烛之武舌战退百万秦师。能赢就不错了,还要甚么脸面。 骑射之后,这匹黑马便赏给了刘长重带走。 想到这里,刘长重忙作揖道。 “是在下年少无知,不知是九殿下爱马。” 九殿下笑道。 “那是大宛贡马,与你一样系出名门。那匹马怎么样了?” 刘长重答道。 “我给它取名叫包包,如今正值盛年,膘肥体壮,以后打算送给齐侯爷使唤。” 九殿下笑道: “原来如此,那倒挺好,锦年也喜欢骑马。” 这两人边走边聊,竟然聊得投机。眼见得兵马司营所相去不远了,九殿下便道: “不妨去兵马司营所喝一杯酒?你那把刀从宫中失盗的卷宗,我调出来了,给你看看。” 刘长重一听大喜过望。那把唐刀已经以当今圣上的名义赐给他与齐锦年,当年盗案不再追究,但这毕竟关乎刘长重族中名义。私藏贡物可不是小罪名,刘长重自然盼着能查个水落石出。他听说九殿下公务繁重,常常在兵马司营所过夜,自己的亲王府几天都回不了一趟。他开口想要拍几句九殿下马屁,称赞九殿下为京城治安,不辞辛劳。 哪知道刘长重还在斟酌词句,免得马屁拍到马腿上,突然听到九殿下喊了一声“小心”。接着,便瞧见九殿下从人缝中挤出去。 这时他跟着九殿下正走到拱月桥上。今夜是京城正月里最后一天不设宵禁,仿佛全城的人都出来,接踵摩肩,要最后再回味一场不夜城。 刘长重忙忙紧跟着九殿下,一手握住了刀柄。前面九殿下像是在追什么人,连喊了几声“站住”。九殿下对京城道路熟悉,追得飞快。刘长重差点跟丢了,直到两人追到巷口。左右一瞧,都是死路。往前望去,并没有人影。再往上看,夜色阴翳,无星无月,只有远处烟花明明灭灭。 刘长重忙问: “九殿下,怎么回事?” 九殿下道: “我瞧见有人像是拐子,偷偷抱走小孩子。你知道吗,最近京城里幼童失踪频发,几乎天天接到报案。” 刘长重道: “元宵节孩子们出来玩的多,所以走丢的多?” 九殿下摇摇头。 “以前没有这么猖獗,就是这最近个月。” 刘长重帮九殿下系好斗篷,又整理好衣襟。 “容我劝一句,九殿下身份尊贵,以后出来最好身边带上侍卫,切勿只身犯险。” 九殿下却道: “嗨,我怕什么,我从小到大,可曾怕过谁。” 刘长重见夜色深沉,朔风渐起,九殿下又穿得单薄,便将自己的大氅脱下来给九殿下披上。他毕竟比九殿下年长两岁,挽着九殿下回来时,又觉得九殿下机灵老成,十分欣赏,又觉得过于年轻气盛,有些担心。 刘长重和九殿下边走路,边说话,重新回到大街上。本来两人正谈到兴头,九殿下突然抿嘴不说话了。刘长重顺着九殿下视线看过去,这才注意到齐锦年跟八殿下提着灯笼走过来。那边八殿下侍卫已经远远瞧见了他们,忙向他们这边行礼。 刘长重细细去瞧身边的九殿下,九殿下正紧紧盯着款款而来的齐锦年。这时烟花升空,又有满街阑珊灯火,映得九殿下眸子里熠熠灼灼,万千柔情,仿若星月。 他已经听说,齐锦年跟淮南王解除婚约,就是因为九殿下。齐锦年父亲老平安侯看中九殿下深受先帝宠爱,大有前途。能攀上九殿下,自然比淮南王更值得。先帝也不反对这门婚事,有心应允九殿下请求,只是觉得不好落人口实,说以皇家权势逼迫淮南王取消婚约,便要求齐锦年那边婚约解了后,等个一年半载,再为齐锦年和九殿下缔结婚约。 谁知道齐锦年全家被牵连进废太子案子里,先帝又驾崩。那段时间,齐锦年一直以“羁押在兵马司狱”为由头,住在九殿下亲王府,由九殿下陪伴照顾。 等圣上给齐锦年平反,恢复爵位时,九殿下就给圣上递了奏折,请求订下他与齐锦年的婚事。圣上却置若罔闻,一道旨意,将齐锦年赐给了远在天边的刘长重。 要说九殿下,他自幼最受先帝宠爱,母族为名门望族,本人更是无可挑剔。想与他攀附亲事的达官显贵不知道有多少,但偏偏九殿下一心一意,自始自终,只中意齐锦年。 情之一局,实在难解。 刘长重正在低头想着这些渊源,忽然听到齐锦年道: “将军,京城桥西坊的鲍螺滴酥是最正宗最好吃的,你尝尝看。” 他抬眸望着面前的齐锦年。天空烟花明明灭灭,齐锦年眉眼含笑,捧着一碗鲍螺滴酥,要递给自己。 刘长重不由得伸手擦掉齐锦年脸颊上沾着的滴酥奶油。 “有这么好吃吗,都吃到脸上。” 齐锦年道: “好吃,就这家味道最正,别家都不成。” 他伸手拣了一个喂给刘长重,确实香甜可口,奶油绵滑。 刘长重也拿起鲍螺滴酥喂齐锦年。 “这个确实不错,草原上牛奶更好,等我们回去后,让厨师试着做这个,看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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