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俘获的心神荡漾。 他摆摆手站起来,端起自己的酒杯,又把秦诩嘉面前盛了红酒的酒杯拿起,走到薛愈面前亲手递给他。 “薛总,E&C以后跟华世的合作会很愉快。” 薛愈看了眼酒杯,无法再拒绝。 “希望如此。”他接过那杯酒,与男人碰杯:“合作愉快。”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那就这样吧,薛总有事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咱们改日再聚。” 薛愈刚才一口气把酒喝了,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但我觉得大概是生气但隐忍不发。 “陈总不必相送,诸位尽兴。” 他说完就转过身,在他转身那一刻秦诩嘉的目光递过来,与我相撞。 我被吓了一跳,急忙躲开,心脏砰砰砰的乱跳好像都要跳出来。 冷汗直下。 吱呀—— 门被推开,薛愈走出来就看到了我,他皱眉大概在想为什么我会在这。 但我可来不及跟他解释,只想赶紧把人带走。 “哥。”我小声叫他。 他好像从刚刚走出来后脸色就不太好。 薛愈恍惚了,过了有一会儿才回头看我:“嗯?” 我看着他脸上莫名浮起的潮红十分疑惑,可他却已经有些眼神迷离。 “我被下药了。”他低声道。 我手足无措,这情节怎么听怎么电视剧,但现实如此我只能问他要怎么才能缓解。 薛愈看着我,眼神晦涩不明,他刻意的远离我与我保持距离,强装淡定。 “回家。” 第12章 绕指柔㈡ 晚上九点整,我扶着薛愈平安回了家。 这一路堵车堵到我心焦,生怕他有什么事,他难耐地克制隐忍,一路上假装睡着了。 我想司机应该也没看出什么。 大概只是以为薛愈醉了吧。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扶着我哥从餐厅出来的,用他的储蓄卡付款,密码是我的生日。我用他的手机联系司机,解屏密码同理。 “帮哥倒杯凉水。” 他关门之前这样嘱咐我。 直饮机里的冷水很冰,我握着都觉得凉,这水我不敢给他喝,他现在喝了明天肯定会胃疼。 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开门看看他的情况,然后决定要不要联系私人医生。 因为薛愈的身份就昭示着他不能明目张胆去医院。 薛愈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出来,我想把门打开,却发现他上了锁。 “哥,开门!” 我急切地叫他。 过了几十秒,我听到脚步声和门锁被打开,我推门时恰好与他撞个满怀。 他看起来很不好。 “水呢?” 薛愈嗓子哑了。 我把一旁在冷水里泡了会儿的矿泉水递给他,解释道:“这个行吗?” 他拿过来,没说话,就是点了点头。 我从他身侧挤进卧室里,跑去洗手间开了灯:“这种事情你告诉我一声就好,没必要自己动手,你还给门上锁,摔了怎么办?我岂不是进不来干着急!” 这个时候训话的人和身份倒是调了个个儿。 薛愈依旧不出声,呼吸有些粗重,他脸上已经霞红一片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淡然地站在原地,口中逞强:“我能行。” 我不想反驳他了。 可能他是真的难受到不想再动,或者说不能动。他吩咐我去浴缸里放满凉水。 我点头,把他扶到床边后就去放水了。 整个浴缸,水温不至于冷的冻人,但也没好到哪去。 薛愈转身进去,关门前对我说:“我没叫你你就不能进来,听懂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缘故,他现在说起话来也格外凶了几分。 我点点头,看着他把门关上。 他把灯关了,里面显得很安静。 我等了十五分钟,没有一点儿动静,这很煎熬。 到最后我实在担心,迫不得已把门推开,又害怕又着急:“哥?你怎么样了?” 卫生间很黑,我想去摸灯,结果门关上了。 薛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背后,他浑身都湿透了,裸着上身,下身还穿着长裤。 按理来说他应该很凉,可他身体却并不冷,甚至微热。 薛愈长舒一口气,压低声音尽可能平和地问:“我不是让你别进来吗?你怎么不听话?” 我委屈,却也中气不足:“我等你很久也不听你出声,太担心了,就进来看看。”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将头埋在我颈肩处,声音低沉又沙哑:“怎么不听哥哥的话。” 他又问一遍,我也又回答一遍。 “我担心你。” 薛愈难得对我如此。他用头蹭蹭我,可手臂却在逐渐收紧。 我被他搂疼了,便痛呼出声:“嘶……哥,你松开点儿,劲儿太大了,疼。” 他却说:“嘘——” “让哥搂会儿。宝贝儿,你身上好凉,好舒服。” “……” 搂。勒死我也认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的呼吸吐在我脖子上,热烈汹涌。 过了有一会儿,他稍微平复,才敢开口对我说话:“我记得你小时候很怕黑,每次睡觉都不敢关灯一个人睡,非要让我陪你。” 谈及这些,我也恍然:“但以前你可从来不陪我。” 那会儿薛愈也不大,可他已经接触这些圈子了,没有别的念头,只是想多挣点钱。 可能是怕我太依赖他,那会儿他并没有顺着我。 效果不大,适得其反了。 “还挺记仇。”薛愈笑了,又突然很郑重地问我:“现在呢?这么黑怕不怕?怕就出去吧,别勉强自己。” 我却反问他:“你呢?你会陪我吗?” “会。”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 我动了恻隐之心。 从头到脚尖,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我悸动不已。 我艰难地转过身抱他,靠在他肩上。我闭着眼都知道门把手在哪,可我就是不想碰,我只想要薛愈。 “哥哥在这,我好像就没了害怕的理由。向你靠近的时候你和光一样温柔。” 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呼吸变得更重了,嘴里念的只有我的名字,这给我一种莫大的满足感。 “我给你机会了,是你不走。宥宥,你是不是成心想要你哥的命……” 我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只能听到他难耐的煎熬。 我在黑暗中抬头看他,寻着他的呼吸贴近他。关于薛愈,我一直迷之自信。 “会吗?”我状作委屈:“我以为我就是你的命。” 我像个小炸弹一样,薛愈无疑就是导火索,而我的这句话是火,把导火索点燃了。 薛愈主动吻我,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