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我把头架在他肩上,紧紧贴着他。 薛愈点头,我叫几声他应几声,纵容我到让我有恃无恐。 他身上好香,我像溺水的青蛙,四肢都瘫软,薛愈是那只天鹅。 哦,好像不对,吃天鹅肉的是癞蛤蟆,不是青蛙。 “哥哥爱你。”他说了好几遍。 一次比一次坚定,像是跟我说,又像他在和自己一遍遍承认。填满我心里很多空缺。 我说我害怕,我说我不想看到她,让他带我离开。 我哥答应了我,给班主任打过招呼之后就带着我走了。我就像逃一样,狼狈不堪。 回家后我也没能从阴影里走出来,我一想到她留下的那些信,还有她微信朋友圈里的照片跟配文,我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我觉得恶心,也觉得不公平。 没有人会不想要妈妈…… 但为什么会有妈妈不想要孩子。 就像十五岁之前的我那么爱一个素未谋面但永远活在我幻想中的母亲,十五岁之后她亲手撕碎了我的幻想,告诉我她恨我讨厌我。 现在她搂着后生出来的孩子说幸福美满,那干嘛来找我? 薛愈坐下来后把我捞过去,看着我委屈受伤的往他怀里缩去。 跨坐在他腿上,我能完全拥抱他。 这给我一种他完全属于我的感觉,源自于我一直都很卑劣的占有欲。 他由着我抱,任我在他怀里发抖,寻找安慰蹭来蹭去。 他伸手把我搂紧,揉着我的后脑勺哄我。 “眼睛不疼吗?” 当然疼,还会酸还会涩。 我点头,啜泣着说疼,被他捧着脑袋亲亲眼睛。 他不问我原因,他只见不得我掉眼泪。 “宥宥哭得哥哥好心疼。”他低头过来亲我耳后,温柔缱绻:“乖乖,怎么样才能让你好受点?” 我过去亲他,接吻,极尽全力忘记,还是被狠狠刺痛了。 我哥真的有十足的耐心,没对我说一句重话,也没对我敷衍。 他搂着我,额头相抵,一上午就显得短暂且不尽兴。 很感谢沐女士的表现,这让我冒失的行为得到了学校谅解。 但同样,处罚也下来了。不可避免,我被要求停学一周做处理,并且要写三千字的检讨,每天一篇。 对方同理。 没要赔偿。 薛愈对于这个结果没有意见,但他得到通知后就定了机票。 他要带我走,他绝不放心我一个人留在这边,宁可到时候再把我送回来。 “宝贝儿,要不跟哥去南方吧。”他搂着我,突然说道。 我看向他,对于他的提议理解但没法同意。 华世无双落座在南方一座时尚之都,他在那买了房子我知道,那里还有他的母校。 但是我不想去。 我马上就能高考了,如果转学会很麻烦,我也不熟悉那边的环境。 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拒绝他的提议,跟他说了缘由,他同意但还是很担心。 我好困。 薛愈看我上眼皮一直往下耷拉,轻轻把我的头压在他肩膀上,声音很轻:“困就先睡会儿,走的时候我再叫你。” 我点头,的确没有什么地方比他怀里更让我感兴趣。 这一觉就睡到了十一点,再睁开眼时我就躺在床上了。 我哥坐在另一边看电脑,应该是在看剧本。 他戴上了眼镜,金丝框防蓝光的,是他两年前定制的,一直用到了现在。 薛愈这张脸,不笑的时候又冷又美,他的美不是阴柔,让人移不开眼,像古罗马精妙绝伦的艺术品。 本来不食烟火,戴上眼镜就下凡了,好欲。 好想…… 别人下凡享乐,他下凡被迫养个小拖油瓶。 我哥下凡辛苦了。 嘴唇忽然被咬了一口,不疼,但让我回神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电脑,撑身在我面前调侃:“宥宥,你是睡醒了还是没睡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我醒了,但又被薛愈帅晕了,被他撩完了。 -------------------- 宥宥哭得别说愈哥,我也好心疼。这章看似惨宥一个,实则双惨。 天天都可以抱到撒娇精,薛愈你真的每次都能忍住吗? 愈:我没想忍。 第31章 用舍行藏㈤ 机票是下午一点四十的。 走的时候我简单收拾了东西就跟他走了,大多数我要用的我哥家里都有。 飞机着陆的时候是四点十分。 我们出来的时候人其实不少,但我还是看到了两个醒目的人。 他们俩实在太显眼了,就像扔在俗世里的两颗夜明珠。 我的目光落在左边的女人身上,直接忽略右边举了个灯牌动作很傻逼的杨风清。 她卷发披散,只是很低调的穿着咖啡色的宽大针织毛衣,米白色阔腿裤,平平无奇到我不认识牌子的白色旅游鞋。 可是她站在那里,就是风情万种的代表,再平价的衣服也被她穿得像大牌。 我一整颗心好像突然被抓了一下。 不为别的,是因为她是我唯一可以称得上的竞争对手,满贯影后——温言。 人如其名。 她是花中第一流,也是花中清流,拒绝潜规则第一人。 温言身上的标签很多,比如薛愈的同门师姐、荧幕初吻、白月光新娘。 或者华世无双未来老板娘,但这条我不认可。 “嗯?”薛愈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直视前方。 我以为不会遇到太多熟人的。 我对她也很复杂,即便现在我们可以算情敌,我也没法讨厌这样一个女人。 毕竟谁会不喜欢一个温柔体贴的高情商大美女姐姐。 从她跟我哥认识开始,往后每一年我的生日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对我很好,没有理可挑。 她和我哥同岁,我哥生日在八月七,她的生日是七月七。 两个人从合作第一部 电影开始就被说是娱乐圈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几个字所有影评人已经说累了。 这些并不是空穴来风。 温言的确很喜欢我哥,但我哥似乎永远不会和她迈出那一步。 我哥对她更多的是亏欠和弥补。 “你在做什么?”薛愈走到杨风清面前,看着他灯牌上的字陷入沉思。 上面写的是:为愈狂、为愈狂、为愈哐哐撞大墙。 “……噗。” 我实在憋不住,笑出声了。 杨风清不慌不忙的把灯牌塞到温言怀里,然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三分合同。 他标准微笑,但很假,伸手把合同递给我哥:“薛老师,我是来管你要签名的。” 杨风清要被我哥的不辞而别气